“你……你敢打我……”魏雨雅不敢相信的看著李錦寒,吃吃的道:“你這窩囊廢也敢打我……”
隻聽得又是“啪!”的一聲,李錦寒又是一耳光打過去,這一耳光比之剛才更加有力,魏雨雅頓時倒在床上,手上緊緊捏著的東西也展露出來,隻見卻是一個下擺錦帶中繡著“劉”字的玉佩。
李錦寒看得分明,頓時恍然,憤怒道:“你進我家門,卻還是念著你那劉濤白公子呢!你便是這樣戲耍我們李家嗎?”
魏雨雅坐直身子來,激動的叫道:“我便是想著一心想著要嫁給劉公子!便是一心要戲耍你們李家!你連劉公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你這賤婦!”
“你……你要做什麼……”魏雨雅這個時候終於是怕了,她奮力的掙紮著,但是雙手都被李錦寒死死的按住,卻哪裏動彈的了。
她終於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哭出聲來。
“你還想你那劉公子嗎?”
魏雨雅自小便是眾星拱月的大小姐,自視甚高,平時便是連手都沒有讓一個男子牽過,更何況現在被人肆無忌憚的拍打。
“還想不想你那劉公子?”李錦寒每問一遍
魏雨雅轉過頭來,悲憤至極的看著李錦寒,悲泣著道:“你怎能和劉公子相比,我恨不得你立馬死在我麵前!”
李錦寒大怒,他沒有想到魏雨雅竟然還是這般的倔強,他想起那日龍隱山上魏雨雅的險惡用心,心中更添一份厭惡。
魏雨雅猛然驚駭到了極點,她一步一步的往床邊退,顫抖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我代你那劉公子好生教訓你呢!”李錦寒根本不給魏雨雅反抗的機會。
魏雨雅一聲慘叫,身體猛然一僵,雙眼似乎都翻了出來,心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回響:“雨雅,你已經被他毀了……你已經被毀了……”
一想到這點,魏雨雅再也按捺不住無盡的絕望,眼眶盈淚,痛哭出來。
“你當初萬分看不起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李錦寒湊近魏雨雅的耳邊,沉著聲音說道。
魏雨雅聽到這話,悲從心起,眼淚更加止不住,身體卻仍然僵硬。
李錦寒再次湊近魏雨雅的耳邊,問道:“你還想不想你那劉公子?”
魏雨雅忽然勾住了李錦寒的脖子,帶著哭聲喊道:“再也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李錦寒又問道:“我和劉公子,你到底要選誰?”
魏雨雅顫聲道:“隻要你……隻要你……”
第二日的時候,李錦寒醒過來的時候,卻見魏雨雅抱著一疊被子,抱膝坐在床角,看到李錦寒看過來,臉上露出十分複雜的臉色。
“夫……夫君……你,你醒了……”躊躇良久,魏雨雅終於是怯生生的說出一句話。
“恩,醒了。”李錦寒不冷不淡的回答道,他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來。
魏雨雅看著床單上,目光更是複雜,她囁嚅著道:“夫君……你以後會待我好麼……”
李錦寒忘了魏雨雅一眼,道:“這可說不定,要看你表現了,若是以後敢在我阿姐麵前耍你大小姐的架子……”說到這裏,李錦寒冷哼了兩聲。
魏雨雅勉強笑了笑,道:“我怎敢那樣對阿姐……”
“那便好。”李錦寒點了點頭,語氣轉而溫和了些,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好生過日子,我自然會對你好的。”
“是……是。”魏雨雅看著李錦寒,心中動蕩不已。
李錦寒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轉頭一看,忽然注意劉濤白那玉佩還在床邊,冷哼了一聲,拿起那玉佩,用力朝外扔去。
“啊……”魏雨雅忍不住叫出聲來,忽然感到身體裏一個十分緊要的東西在瞬間崩裂。
“怎麼,你舍不得嗎?”李錦寒轉過頭來,冷冷的說道。
“沒……沒……”魏雨雅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說道,她生怕李錦寒升起,又接著說道:“我現在已是夫君的人,怎會想著其他人……”
“你倒是天生嘴巧。”
李錦寒點了點頭,道:“我讓廚子燉些參湯,給你補補身子。”
“謝過夫君……”魏雨雅想起昨夜李錦寒的威猛樣子,心中再也平靜不下來。
眼看詔書前來的日子一步步逼近,李錦寒更加珍惜和莊夫人在一起的日子,他照常會去琴賦樓。好在他成親的事情莊夫人還不知道,讓他的心得到了暫時的安寧。
這日傍晚,莊夫人支退了晴姐兒,忽然事有變動,隻聽得外麵有個喜悅的聲音大聲叫道:“淑貞……淑貞!”
“我丈夫……他回來了……”
聲音在兩人一愣的功夫裏已經越來越近,兩人連忙匆匆穿好衣服,李錦寒已經別無選擇,一把鑽到床底下,莊夫人手忙腳亂的將床單打下。堪堪這個時候,門便被打了開來,一個精瘦的老頭子出現在門口。
“老……老爺……你來了啊……”莊夫人手掌中都冒出冷汗來,她勉強笑了笑,心中已是亂成一片。
莊虎成顯得風塵仆仆的,他爽朗一笑,忽然又重重咳嗽起來。莊夫人連忙跑過去,幫忙拍打著後背,關心的問道:“老爺,你沒事吧。”
莊虎成搖了搖頭,道:“沒事的,也是年紀大了,這病總好不了,我剛從渝州回來,給你帶了些好看的首飾,等下便拿給你看,你戴上必然好看。”
“是……”莊夫人看著身邊的莊虎成,心中忽然湧現出無限的內疚,她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莊虎成。
“我心中掛念著你,一向主簿大人請過安,便回琴樓來了,淑貞,我剛才可是聽前堂的夥計說了,這些天你可是將咱們這琴樓打理的更加有模有樣了,聽說樂班那邊又出了幾首好曲子,把魏縣尉那品琴閣的生意都搶了過來!”
“多勞老爺念叨……”莊夫人想起這些天背著丈夫的所作所為,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後悔。她何淑貞,隻是一個不守婦道的賤婦,該千刀萬剮!
李錦寒似乎能感受到莊夫人的後悔,心中不可遏製的湧起一股酸意和怒氣,他恨不得殺了莊虎成,但是偏偏無能為力。現在他雖然已是世子殿下身邊的紅人,但是他和莊夫人勾搭的事情也是萬萬不能泄露出來的!隻需這個勾搭有夫之婦的罪名落實,二世子便是再欣賞他,也決計不敢招他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