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想要什麼?”李聽言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依舊是冷靜睿智的。
明明沒分開沒多久,蘇月卻覺得自己有些懷念這個聲音了。
“我本來是想讓你的女人給我葬命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的命這麼珍貴怎麼能和這個小賤人相提並論,所以給我準備好小型遊輪,不要做什麼手段,在我沒有安全的情況下我都不會放了她的,還有我在碼頭等你的準備,我隻想見你一個人。”喬瑾心嘴角勾起一抹豔絕的笑意,卻冷的滲人,像是美麗的毒花一般。
“我可以答應你,我需要確定蘇月的安全。”金主大人的聲音這時候還是冷靜的。
“可以,說一句話吧。”當遺言。後麵三個字是喬瑾心用口型說的,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我沒事,你沒必要答應她。”蘇月淡淡的說道。
喬瑾心卻依舊笑著,似乎還想聽她說下去。
“蘇月,活著什麼都會有,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李聽言嚴肅的回答道。
“喬大媽,聽到沒這句話你應該深有體會吧。”蘇月勾起冷笑看著喬瑾心。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在車裏響起,車把扭動起來,被旁邊的一隻手慌忙的拉住。
“媽的,你想找死別拉著我一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去!”喬瑾心憤怒的吼道。
“不是你在找死嗎?”蘇月用舌頭頂頂臉頰,挑釁的反問道。
“喬瑾心!你別動她,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準備,若她出了什麼事,天涯海角我絕對會找到你,不要懷疑我的手段。”冰冷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一時竟定住了喬瑾心的行動。
喬瑾心退回自己的位置,撿起來掉到縫隙間的手機。
“你現在還能威脅我?你覺得我怕死嗎?”喬瑾心獰笑道。
“之前你可能不怕,但現在你想活著,你很怕。”李聽言毫不留情的戳破喬瑾心的心思。
“那就給我準備好我要的一切,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喬瑾心靠在車座上,心裏一陣煩躁,明明她才是掌控一切的人,現在居然還要受製於人!
掛了電話,車裏一直沉默,直到碼頭。
蘇月被喬瑾心指著腦袋到了碼頭一個空的集裝箱,她的手機也被丟了過來。
“告訴李聽言我們的位置,我也不怕你耍什麼心眼,不管有什麼意外,你總會走到我前麵的。”喬瑾心興奮的說道。
蘇月一言不發的發了短信,還讓喬瑾心看了一眼,然後手機又被收了。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碼頭等著,半個小時過後,附近有汽車刹車的聲音,蘇月心裏一緊。
就看到金主大人的身影從集裝箱的入口一步步的走了進去,身後的陽光仿佛成了他的光芒,那炫目的光彩,恍惚間好像神臨一般。
“挺快,我要的東西呐?”喬瑾心有些緊張的問道。
“在碼頭,已經停好了,你應該需要食物還有現金,不連號的,一百萬都放好了。”李聽言淡淡的說道。
“你還是真是會做準備,這個女人可以給你,等我上了遊輪。”喬瑾心嘴角露出笑意說道。
“好。”李聽言點點頭,在前麵帶路,很快就到了遊輪在的地方。
“你給我跳下去,我等會會讓你們在水裏團聚的。”喬瑾心說著,眼裏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蘇月看的真切,可是金主大人竟然已經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噗通!”
這時候雖然已經快到夏天,可是水裏也不是可以遊泳的地方,更別說海裏,一不小心抽筋可是會溺水的。
“上船!”喬瑾心冷冷命令著,一雙眼睛把周圍打量了個遍,沒有看到別的人影,才放鬆了下來。
海風帶著淡淡的腥味,撲麵而來還有絲絲清涼,太陽還在海平麵下,天似乎快要亮了,晨曦微光,看起來似乎格外的美好。
“啪!”
蘇月摔倒在船上,褲腿上還有一個很明顯的鞋印。
“你好像沒用了。”喬瑾心把玩著手機的搶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你怎麼不敢開槍?”蘇月笑著問道,淡淡的光芒襯著那精致的容顏,仿佛天使一般,純淨美麗。
“你想挑釁我?”喬瑾心不怒反笑,冷冷的看著蘇月。
“是呀,看看你這個老鼠膽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小。”蘇月聳肩說道。
“那我不給你一發子彈,豈不是都對不起你對我說的這段話。”喬瑾心笑問道,手緩緩對準蘇月,手指也落在了扳機上。
“嘭!”
蘇月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鮮血的味道那麼特別那麼清晰,儲存著生命的力量,就那麼傳入鼻間,充斥進大腦,剝奪了一切思維。
“李聽言!”蘇月脫口而出,喊了出來。
“噗通。”
喬瑾心被推入了水中手中的搶掉落在甲板上,發出卡騰的聲音,也沒有人再理會了。
蘇月身體比思維更快,一把抱住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肩頭血不斷的冒著,蘇月慌張的拿手去堵,顫抖的雙手似乎沒有一點效果。
“用布。”金主大人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卻清晰的傳入蘇月的耳朵當中。
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沉靜如水的眼睛。
“不要怕,我沒事,等會就有人過來了。”李聽言用幹淨的手撫摸上蘇月的臉,打著淡淡的溫柔。
“留這麼多血怎麼會沒事!你給我睜大眼睛不準給我睡,我還沒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你不能丟下我聽到沒有!”蘇月失聲的大喊道,眼裏的淚珠兒不要錢的往外冒著,晶瑩剔透的一滴滴落在李聽言的臉上。
李聽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蒼白的笑容,眼睛一閉還是昏了過去。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來了,蘇月抱著溫熱的金主大人,怎麼都不願意鬆手,送上車也緊緊的握著那一隻手。
“病房裏不能進,請在外麵等候,相信我們。”醫生嚴肅的說道。
“好。”沙啞的聲音從蘇月的口中發出,她的目光暗淡冷漠,隻是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手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