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聽,對麵就傳來聲音,“您好,是蘇小姐嗎?”
“對,是我。”
“您好,蘇小姐,是這樣的,上次您帶來的狗狗已經醒來了,但是因為過於凶殘,我們醫生無法靠近給它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所以還得麻煩您來一趟醫院。”
聽到是狗狗的消息,蘇月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的,但當聽到狗狗沒事,心裏便放下了那顆大石頭。
可轉而對方又說,無法進一步檢查,蘇月那顆心又再次提到嗓子眼。
那隻狗狗的凶殘程度她是見過的,就算是受傷周身也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有種隻要靠近一步,就將你徹底咬碎一樣的感覺。
蘇月自然體會得到醫生的難處,應道:“好,我馬上到。”
“好的,蘇小姐再見。”
“再見。”
蘇月掛斷電話,心事重重,她飛快的洗完碗,然後走出去就碰見了李聽言。
見他正在穿外套,蘇月忍不住開口道:“我們去寵物醫院看看狗狗吧,它醒了。”
李聽言聞聲動作頓了頓,隨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好。”
然後蘇月便馬不停蹄的跟上他的步伐,坐上車。
度假村離寵物醫院還是挺遠的,開車約莫能有三四個小時,坐的蘇月都有些困了。
她整了整身子,靠在椅背上假寐。
突然車子一個拐彎,蘇月毫無防備的身子一歪,隨即撞向正在辦公的李聽言。眼看著自己就要撞倒他了,幸好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安全帶,硬生生的拉了回去,沒讓自己撞在金主大人身上。
直到下車,蘇月想想都有些後怕,這萬一撞上了,那她真是要躲進地縫裏,沒臉見人了。
兩人剛走進醫院,就有人注意到她們倆人。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助理緊緊跟在蘇月身邊。
其中一個女醫生認出兩位,一臉興奮得上前搭話道:“是蘇小姐吧,我帶你們去狗狗在的病房。”
說罷,眼神時不時的瞥向蘇月身旁的李聽言。
男人一陣修身得體的西裝,沒有打領帶,可襯衫卻扣的整齊,透著滿滿的禁欲風。還有那雕刻而成的俊顏,實在是吸引人得目光,想不看都不行。
隻是她猛地對上男人冷冽的雙眸時,嚇得立馬收回了視線,戰戰兢兢的給蘇月領路。
由於貴客上門,走的是vip通道,一路上沒有多少人,避免了像上次事情發生。
他們還沒到病房,就見其中一個病房門口聚集著很多穿著白大褂的人。有的神色慌張,有的神色不安,就是沒見到一個露著喜悅的麵容。
估計,這個病房就是那條狗狗的房間了。
也隻有它才能為難這群人了。
他們不怕寵物突然發瘋,因為可以打鎮定劑,但是對於那些原本就無法靠近的寵物,他們也是無可奈何,沒有辦法。
“汪!唔……”突然一聲震耳的犬吠。
隨即四周是一連發出很多狗叫聲。
走在蘇月身旁的女醫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來了,又來了。”
蘇月聞聲詢問道:“怎麼回事?”
女醫生搖了搖頭,連連歎氣,“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叫,因為我們也沒辦法近它的身,所以不知道原因。隻是他一叫,周圍其餘的寵物狗都跟著叫,實在太擾人了。”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病房門前,周圍聚集的醫生都相繼給她讓路。有的醫生想站在李聽言身旁的,但是由於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所以沒人敢靠近。
導致兩人像是被包圍了一樣。
蘇月隔著窗戶見有一個男醫生站在門口,試探性的上前,卻被狗狗突然低吼給嚇退,緊緊的貼在門上。
她認得這個男人,是狗狗的主治醫生。
蘇月見它猙獰著麵容,時不時的露出獠牙來嚇唬那個醫生。
她實在不忍心,抬手敲了敲門,示意那個醫生出來。
醫生一見是她來了,頓時覺得如釋重負,然後開門出去,特別激動道:“蘇小姐,你可終於來了。”
隨後他指了指狗狗說:“我實在沒辦法進一步檢查,我無能為力。”
蘇月見他眉眼間透著失落,輕聲安慰道:“我去試試,沒事的。”
沒等周圍人開口勸她,蘇月就已經開門走了進去。
李聽言身旁的助理不忍開口道:“夫人這……”
李聽言看向蘇月瘦弱卻筆直的背影,淡淡道:“相信她。”
助理聞言抬眸看了一眼自家老板,點點頭,“好。”
既然老板都相信自己夫人,那他也沒什麼好提醒的。
蘇月一進去,她就感覺狗狗的有些不一樣。
她知道它還是害怕,可能是因為主人拋棄,或是車子給它留下不小的印象,反正蘇月可以從它漆黑的眸子中看出恐懼。
隨著蘇月慢慢的靠近,狗狗低聲嗚咽,她輕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可能是狗狗對於她有點印象,所以他停止了嗚咽,身子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直到蘇月走到它跟前。
隨著蘇月的一步步的移動,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揪起來,就怕狗狗突然反撲,那蘇月是必死無疑了。
可當眾人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蘇月竟然毫發無傷的走到狗狗身邊,而那麼凶殘無比的狗居然一點沒有反抗,也沒有亂叫,確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李聽言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切,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知道,她能做到。
這次助理對蘇月也是刮目相看,當然也佩服老板和夫人之間的信任程度。
蘇月剛要抬手去碰狗狗,誰知突然狗麵目猙獰,露出尖銳的獠牙。
眾人的心猛地一揪起,想要進去幫蘇月。
卻被李聽言出聲製止了,“等她出來。”
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這個自帶光芒的男人身上,都在猜想這人是何身份。
果不其然,正如李聽言所料,蘇月毫發無損,她將手收了回來,然後柔聲道:“沒事,我不碰你,但是你要好好的治療好嗎?”
見狗狗重新將高昂的頭顱放在自己的前爪上,蘇月隨即微笑,“真乖。”
和一個如此凶狠殘暴的狗說真乖也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