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暗殺

蘇月抬眸,盯著韓祁和秦嬌嬌暗掉的頭像,眼裏有寒光傾泄出來,她剛表明身份,韓祁就毫不猶豫的下線了。

嗬!姐姐的死一定和韓祁拖不了幹係!

今天隻是剛開始,屬於姐姐的東西,她會一樣一樣拿回來,姐姐錯信的人、錯付的情,她也會一樣一樣討回公道!

蘇月拎著包出了網吧,在路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學校的名字便安靜的看向了窗外……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窗外的風景急速倒退,和剛才的熱鬧都市相比,窗外的行人似乎越來越少,蘇月漸漸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她眯眼,抬頭打量司機,黑色的棒球帽幾乎蓋住了司機的整張臉,而從上車開始到現在,司機似乎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不尋常!

蘇月不動聲色的打開隨身攜帶的包包,從裏麵拿出略微尖銳的發卡,緊緊的握在了手心。

她沉著嗓音道,“停車!”

司機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沉默往前開著!

蘇月剛剛隻是懷疑,這下是是真的確定這個司機有問題了,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將發卡尖尖的那頭抵在了司機的大動脈上,“你猜,我會不會現在就戳穿你的大動脈?”

一陣緊急的刹車聲在路邊響起,伴隨著一陣塵土,“要你死的不是我。”司機邊說,左手卻悄悄的往下摸去。

“別動,再動就殺了你。”蘇月拿著發卡的手非常穩當,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而藏在司機座椅後微微顫抖的手卻泄露了她此刻緊張的情緒。

到底是誰,要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她死!不,對方是想讓姐姐死!

是韓祁嗎?韓祁不應該反應這麼快的!難道還有其他人……

蘇月手裏的發卡抵在司機的大動脈上,而左手已經拎著包,趁著司機的注意力分散,她猛的打開了車門,一路狂奔……

而情況比她想象的更要糟糕,她下車後才發現,追她的車並不止這一輛,他們在馬路上對她圍追堵截,好幾次都差點將蘇月堵在了死角裏。

她的心越來越沉,臉上的表情卻漸漸冷靜下來,看著再次擦身而過的車輛,蘇月勾唇冷笑,以為這樣就能抓到她嗎?也太小看她了。

蘇月邊跑邊觀察周圍地形,前麵有座橋,橋麵很窄,隻能容許兩人通行,那些車是怎麼都開不上來的,蘇月毫不猶豫的跑上了橋。

可就在她下了橋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眸子倏地收緊。

水麵上漂浮著一隻小黃鴨,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小男孩正趴在水邊試圖去夠水麵上的小黃鴨,小包子周圍沒有任何人,顫顫巍巍的小身體好像隨時會跌進水裏。

蘇月回頭看了一眼橋麵,那些人已經棄車追了過來,可是看了一眼又向水邊靠近了一步的小包子。

小小的身體大半已經傾斜出趴在了水麵上,這會兒好像隻要一陣風就能將孩子小小的身體吹進水裏去了。

“shit!”

蘇月咬咬牙,轉了個方向朝著水邊衝了過去,一把將小東西拎了起來的的:“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啊!”

她教訓小家夥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人推了一把,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朝著湖麵栽去!

“噗通!”濺起好大的水花。

蘇月和和蘇星一樣,從小怕水不敢學遊泳,落水的瞬間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這次死定了!

她拚命的掙紮,冰涼的湖水還是朝著她嘴裏、鼻孔裏灌進去,身體開始慢慢下沉,頭頂的光亮一點點消失,她的意識也開始渙散,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姐姐……

姐姐笑著拍她的頭頂、姐姐說會在J大等著她……忽然畫麵一轉,姐姐麵色鐵青的躺在冰棺裏,她怎麼都捂不暖她的手。

姐……我可能沒辦法幫你報仇了,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麵了吧。

掙紮漸漸弱下來,黑暗吞噬了她的最後一抹意識。

蘇月再也沒上來,守在岸邊的幾個人匆匆駕車離開,壓根沒理會摔暈的小包子。

他們剛離開,一道淩冽的黑影破空而來,“噗通”一聲跳進水裏。

冷,好冷!

蘇月身陷黑暗,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她的喉嚨,呼吸漸漸變得困難起來……

“啊!不要!”

蘇月猛的睜開眼睛,窗口強烈的陽光讓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眼睛,接著她又慢慢放下胳膊,看著房間裏陌生卻真實的一切,巨大的狂喜瞬間充斥了睜著胸膛。

她沒死!她還活著!

劫後餘生的驚喜一下子充滿了所有感官,隻要還活著她就還有機會為姐姐報仇!

狂喜之後,蘇月漸漸冷靜下來,她開始打量四周,房間是純白色調的,一派的歐式家具上折射出奢華的光芒,周圍的擺件看來都不是凡品,想必她的人身價不菲。

她琢磨著跟救命恩人道謝之後就要的趕緊離開這裏去J大,今天遇的事情足以讓她確定,姐姐的死不是意外。

她要去J大盡可能多的進入姐姐生前的生活環境,才能找到更多線索。

“姐,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蘇月眼裏迸發出冷然的恨意!

“哢噠——”開門聲打斷了蘇月的沉思,她極快的抹了一把眼睛抬起頭朝門口看去,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門口。

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了橘紅色,男人背光而站,光影在他周身描繪出一圈淺淺的金色輪廓,五官有些縹緲看不清,可偏偏一雙眼睛卻淩冽至極,仿佛一眼就能將人看穿。

蘇月的心髒驀然一緊,下意識的側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陰影中,男人一步一步走靠近,一股無形的威壓在房間裏彌漫開來的,蘇月的後背一點一點繃緊,手指在床單上攥出一道道褶皺。

男人的五官終於在蘇月麵前變得真實起來,他長的很好看,刀削斧砍,處處透著凜冽,隻看一眼就莫名的心驚。

“是、是你救了我?”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低沉的聲線像是古老的大提琴,撩的人心弦一震。

“謝、謝謝你。”蘇月結結巴巴道,她不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可在男人強烈的威壓下,她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讓她十分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