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去西北才能有答案
瑤姬十分無辜的攤了攤手，幽幽道：“這可要問冥殺了，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神秘秘了好多年，直到一年前我們才知道他的身份竟是華晟將軍府的二少爺，甚至連和順公主就是前任少君的事兒，也是我在皇宮裏遇見了您之後，才曉得的。”
“真的？”沈如雪懷疑的揚了揚眉，覺得這話的可信度還真不怎麼高。
瑤姬很真誠的眨著一雙瀲灩水眸，表情真摯：“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少君。”
“沒有騙過？”是沒少騙吧。沈如雪哼笑了一聲，十分記仇的翻起了舊賬：“當初在京城，我在花燈會上遇到你跟我二哥在一起，那是你不是就騙了我說那不是他麼？”
還有後來家裏的父兄也幫著他們一同忽悠自己，害的她堪堪錯過了真相。
瑤姬倒是一點兒都不心虛，笑眯眯道：“我可沒騙少君，那時我隻說他是我教中的同僚，並沒有否認過那是您的哥哥，是您先入為主的將兩人的身份拆分來看的。”
“那血玉呢，你當時不是解釋說，那玉佩是你冥血教的信物，教中長使都人手一份麼。”
“可不就是人手一份麼。”瑤姬笑著晃了晃腰上的玉佩，又指了指自己道：“教中長使一共兩人，我與冥殺，本就是人手一份的啊。”
所以當初自己完全是被對方模棱兩可的話給忽悠了？
沈如雪氣得都笑了。
瑤姬的臉色一白，似乎是有些站不穩的跌坐到了身前的椅子上，笑容卻一如既往的說道：“少君可千萬別氣，您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您再這樣，我可都不敢離您近了。”
沈如雪一愣，有些疑惑的側了側頭。
瑤姬見她目露迷茫，微微失色的紅唇勾起幾分苦笑道：“以往您這樣發個脾氣倒沒什麼，隻不過這會兒您腹中還有小少君在呢，您的怒氣再加上小少君的脾氣，這雙倍的威壓之下，想來很少會有人吃得消了。”
這就是純血一脈的先天優勢了，對修習巫靈之術的人來說，是最最純粹的壓製。
不過沈如雪關注的，顯然是另一件事。
“小少君？”
她記得以前瑤姬說過，隻有女子才會被她們認可為少君，就好像她跟大哥，同樣都是母親的孩子，瑤姬會稱呼她少君，卻從來沒在她麵前提起過大哥。
撫著自己近日來好像有些開始顯懷的小腹，沈如雪蹙著眉問道：“你的意思是是，我腹中懷的是個女孩兒？”
她倒不是有什麼重男輕女的心思，隻是，憑著淩墨的高超醫術此刻都尚且切不準腹中孩子的性別，瑤姬卻表現的似乎十分篤定。
“當然是個女孩兒，”瑤姬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您現在身上對我們的雙倍威壓就是最有力的證明，這威壓裏有一半，甚至是一多半都來自於小少君。”
說罷，瑤姬又有些神情激動：“真不愧是咱們的小少君，還未出世就已經如此厲害了。”
威壓這種東西，沈如雪自然是感受不到的，不過想想剛才瑤姬倏然白了的臉色，她垂眸複雜的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
“若是個女孩兒，你們冥血教會如何做？”
她倒是不擔心自己，反而是這個孩子，若是從一出生就被人盯上，那豈不是要受人影響一生。
“少君不必擔心這個，”瑤姬低笑了聲，看穿了沈如雪的憂慮：“事實上教中眾人尚不知道您的下落，對小少君自然還沒有什麼覬覦之心。”
若是早被那些老家夥們給發現了，哪裏還會有眼前這些平靜的日子呢？
沈如雪露出幾分驚訝的表情。
瑤姬無奈的聳了聳肩，坦言道：“冥殺不準我說出去，您的身份他一直都在刻意瞞著。”
所以，冥血教的人其實一直都不知道有一個她？
沈如雪心裏鬆了口氣。
“不過應該也不會瞞的太久，宮宴之後，傾容郡主那邊應該已經是起了疑心，等她們一行人回了鸞鳳，教中應該就會得到消息了。”
說到這裏，瑤姬眼裏閃過一絲冷光。
沈如雪擰眉：“鸞鳳皇室跟冥血教不是一向勢同水火的麼？”
傾容郡主是鸞鳳皇室的人，竟然會跟與皇庭勢同水火的冥血教互通消息？
“這也是冥殺要刻意隱瞞少君身份的原因，雙方不和是真，但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好壞呢。”瑤姬低笑了一聲。
皇室跟冥血教明麵上爭鬥了上百年，期間冥血教甚至一度被打壓到動搖根本，卻還是有驚無險的延續到了現在。
雙方始終俱存的前提，肯定是有某種利益的平衡點在裏麵的。
而這個平衡點，如今恰好就在沈如雪身上。
瑤姬眼中閃過一絲輕嘲，慢悠悠道：“若兩邊的關係真那麼純粹，這會兒咱們也不會一路往西北方向走，而是往西南方向返回冥血了。”
兩世為人的沈如雪當然不會想不通這個道理，從母親跟二哥這麼費心隱瞞的舉動上她也猜得到這個少君的身份不是什麼好事兒，微微挑眉問道：“那我們究竟是為什麼要往西北去？”
“當然是因為……”瑤姬話音一頓，忽然輕輕的笑了。
她本就生的嫵媚動人，此時微微一笑更是端出了無限風情。
“少君，您這樣可不好哦，”瑤姬素白的手指在唇間點了點，左右晃了兩下麵露委屈道：“您就這樣套走了我的話，過後，豈不是要讓冥殺怪我。”
“不想說算了。”沈如雪完全沒有心思被人忽然拆穿的心虛，表情很是淡定。
“不是不想說，秘密藏在心裏一直不能講，其實也是很難受的。”
瑤姬表情無辜的搖著頭，有些遺憾的站起了身：“冥殺不是答應了少君麼，隻要您與他往西北到了目的地，關於冥血、金鳳還有之前您疑惑的一切一切，都會有答案，少君就稍安勿躁，再忍上幾日又何妨呢。”
沈如雪抿了抿唇。
那天上了馬車後，她便第一時間問起了關於金鳳的事，沈承風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告訴她，西北這裏有所有事情的答案，隻要她跟著他來了，所有謎團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