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你的藥分我一半

第241章 你的藥分我一半

“宮宴那天除了蕭錦珩,還有不少出入沙場的統帥將軍,他們的心誌難道不夠堅定?還有那天在京郊,蕭錦珩同樣也被幻術迷惑,分不清敵我,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說,那個人的能力在你之上吧?”

“那怎麼可能,剛剛不是說了麼,收斂氣息,不動聲色是每一個修靈者的必修課,修靈者之間的等級壓製十分明顯,假使她比在我之上,我也就感應不到她了。”

瑤姬聽沈如雪這麼說,立馬不樂意了,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那天你們動起手我就感應到了,不過從當時的距離來看,我是趕不及去救你們的。至於安平王爺,他會中招並不是心智不夠強韌,而是對方借用了陣法布局,將幻境能力提升了一倍還多。同樣的,宮宴那天我的舞也是一樣。”

“陣法?”沈如雪記起當時她用到斬斷的那些銀絲,還有那些擺在路上的石頭,蹙眉問道:“所以那些雜亂無章的石塊以及推動它們移動的傀儡絲,其實是對方布置的迷陣麼?”

“還有傀儡絲?那看來你們遇到的這個人還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了。”

瑤姬臉上浮出一絲驚訝,隨即點頭道:“不錯,那些東西看起來亂七八糟,實際上是有跡可循的。修靈需要大把的時間來鞏固根基提升能力,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為了一蹴而就走左道旁門的急性子,就好像練習武功修習內力一樣,原本該循序漸進慢慢來,但也有走捷徑的法子。同樣的,捷徑堆加起來的能力,肯定不如穩打穩紮的修煉來得靠譜。那些傀儡絲,是斷在了少君你的手裏吧?”

沈如雪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的確是我斬斷的。”

“所以要我說啊,少君你的氣運真的是相當不錯。”瑤姬低笑了一聲,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嚴肅,正色道:

“你遇到的那場刺殺來頭不小,我先前還擔心你會不會受傷,現在看來倒是因禍得福,反而激發了你的潛能,讓你身上的幻能威壓忽然之間就漲了這麼多。對方顯然是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才會單槍匹馬的來較量,否則後果還真就不好說了。”

“是麼。”沈如雪淡淡的回了一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對於這次的刺殺,她跟蕭錦珩早有共識,對方一定在宮裏有布置,此時也就是在瑤姬口裏得到了證實而已。

陣法需要提前布置在他們回京的必經之路上,還要有人裏應外合的讓莊妃的身體出一些問題,且不著痕跡的被蕭錦珩安插在宮裏的眼線知道,傳遞到蕭錦珩跟沈如雪耳中,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容小覷。

“而且以陣法做載體,跟我的舞也有很大不同,屬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要命打發,”瑤姬微微斂了表情,繼續道:

“尤其是針對意誌力堅強的人,很難逃過它的布控,不過同樣的,那種陣法的反噬性也更高,幾乎可以說是魚死網破的殺招,無論成敗,都要以損折操控者五年的壽命為前提,除非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否則,是不會有人卻使用的。少君,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厲害的角色?”

沈如雪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還真是想不出來自己究竟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彪悍難纏的大人物,兩輩子加在一起,算得上不死不休的仇人,也就統共就那麼幾個深閨高閣的世家女子而已。

“那就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瑤姬見沈如雪一臉迷茫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既然是有仇,那總不會一擊作罷,這件事之後恐怕對方也有了戒心,不過好在那人已經死了,她們也一定想不到之前那人輸在了哪,隻要是幻靈之術的暗算,與你而言,都不起任何作用。”

眼下看也隻能這樣了,沈如雪蹙眉,坐以待斃的感覺真心不怎麼好過。

“你方才說你能感應到我,也能感應到比你能力低的人,那你能感應出這京中有多少來自鸞鳳的暗探麼?”有多少探子,藏在哪個府裏。

瑤姬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能。”

“不能?”這個回答倒是讓沈如雪有些驚訝。

“誒呀我的少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感應出來啊,先不說他們本身就懂得隱藏,就是什麼都不懂,難道鸞鳳女王是傻子,會放任她們就這麼大咧咧的來華晟境內轉悠麼?”

瑤姬無語的翻了個嫵媚的白眼,“那你們皇帝隻需要策反一個能力不弱的修靈者,不就把鸞鳳的那些暗探不就全都給揪出來了?你要鸞鳳的人怎麼活?”

沈如雪也不由得為自己剛才那種幼稚的想法笑了起來,想想也是,假使真那麼簡單,鸞鳳早就被各國給瓜分幹淨了。

“所以,你們其實是有其他的隱藏方法的咯?說來聽聽。”

“其實,在鸞鳳,修靈者眾,但真正能有所成者並不算,所以每個小有所成的人都是寶貝,”

瑤姬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鸞鳳以修靈為尚,而修靈一貫以神殿為尊,隻要修靈者按照正常的流程離開鸞鳳而非叛離,在離開邊境前,都可以得到鸞鳳神殿的庇佑,恩賜其一包足以隱藏靈力的藥,所以具體這京中藏著多少鸞鳳的修靈者,我還真不能給你答案。”

“什麼藥這麼厲害?”沈如雪立即來了精神,朝著瑤姬伸出手去,“學隱藏又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兒,你的藥分我一半。”

麵對沈如雪這麼不見外的土匪作風,瑤姬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但手還是毫不猶豫的探進了衣袖裏:

“就這麼一點點,你也不用像我們一樣經常服用,隻在你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服下就好了,以少君的能力,除非是神殿那幾個重量級的老家夥,否則平時是沒誰能感應出來的。”

沈如雪痛快的應了一聲,接在手裏,其實她也就是要來研究研究,隻要是藥,就肯定難不住她那個藥穀師父。

沈如雪將藥瓶輕輕掀開一絲縫隙,淡淡的鬆竹香從裏麵傳了出來,很淺很淡,十分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