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紅塵醉，冷落了誰
如果說他們今生注定錯過，那麼，和她呢？
龍雅一直都知道櫻乃愛著龍馬，說實話，他也很欣賞櫻乃的那種堅持，這種堅持就在自己的身上也都沒有過，要是有的話，或許，現在自己的身邊，有貝貝陪著。但是同時他也厭惡著櫻乃的那種堅持，因為這種堅持，一直傷害著別人，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 痛苦之上的人，他越前龍雅不稀罕，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他欠著她
“越前龍雅。我恨你，我恨你，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現在又讓我遭受這樣的恥辱，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樣，龍馬也一定會愛我的，我恨你，是你毀了我。”櫻乃帶著憎恨的眼光看著龍雅，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晚的恥辱，永遠也不會原諒這個人
龍雅淡淡的看著櫻乃，蒼白的臉，憎恨的眼神，還有那麼決絕的話語。到底是他造成的麼？假如那晚他沒有喝下那杯酒，那麼，他就不會失控，假如，那晚他沒有失控，那麼就不會強要了她，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這樣的話，或許現在，龍雅會叫她一聲弟妹的吧。想到這裏，龍雅慢慢的將手中一束黃色的菊花放在墓前，然後離開
“你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還有我要你告訴我龍馬的房間。”
他記得那時候櫻乃是這樣冷冷的和他說話的，雖然兄弟情很重要，但是隻要想到櫻乃的眼神，龍雅就覺得一陣內疚，反正龍馬也是對她有好感的，那麼就這樣吧。可是當聽說龍馬決定和櫻乃結婚 的時候，他猶豫了，因為，在龍馬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開心，幸福，隻有冷冰冰的空洞，如果說因為這樣要讓自己的弟弟陷入窘境，那麼他不願意傷害任何人，尤其是讓龍馬背著自己的黑鍋生活下去，所以他踏出了第一步
“小子，你真的想好了嗎？”龍雅靜靜的看著我正坐在電腦旁邊的龍馬，新郎的服裝被隨意的丟在床上，好像還沒有試過，微微一笑，走過去“想好了嗎？和龍崎的婚禮。”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了？”龍馬隻是淡淡的回答著，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鍵盤，幾分鍾之後，很不耐煩的關掉電腦，靠在椅子上“為什麼這樣問？”
“沒什麼，隻是···想知道，你愛她嗎？這樣結婚，你覺得會幸福嗎？”龍雅很自由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玩弄著上麵的雜誌“你應該知道，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墳墓。”
“那又怎樣？”龍馬無所謂的說道，那又怎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能說不行嗎？龍馬扭頭看著龍雅“愛情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麼···就隻能這樣，隻是我不會保證，我會給她我的愛，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你純碎是因為責任和她結婚？”龍雅聽著龍馬不帶感情的話語，自己猜對了，那麼說起來，龍馬和櫻乃的不幸，便是自己造成的，心中一陣愧疚，輕咬嘴唇，起身準備離開，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停下來了“小不點，給不了全部，最好就什麼也不要給，否則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你會毀了你們兩個人的幸福”
那時候沒有得到龍馬的回答，但是他知道，龍馬已經在思考了。隻是他沒有想到，第二天龍馬的思考，或許隻是一秒鍾的思考，可是卻為他爭取到了得到真愛的機會。也同時毀掉了另一個人的幸福。這是他一手造成的，龍雅這樣想著
“你最好不要想著去拆散他們，因為你已經沒有這個力量了。”龍雅簡單的提醒著櫻乃，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富士山，那時候櫻乃的想法他已經知道，雖然沒有什麼行動，可是並不代表不會有，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樣的對話，竟然會被另一個人知道
看著龍馬的時候，龍雅隻是覺得心中一驚，然後就好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債務，全身輕鬆
“你知道了？”龍雅簡單的說道，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是陳述的口吻說出，倒上一瓶紅酒自顧自的喝著“那就好了，省的我瞞的這麼辛苦。”
“你打算怎麼做？”龍馬慢慢的問道，此時此刻，他最關心的不是櫻乃騙了他，而是他對貝貝沒有虧欠。當然，還關心著眼前的人準備怎麼做，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櫻乃可以找到一個愛她的人，就算這個人是龍雅也無所謂
怎麼做？負責？一開始就已經說過了，可是被拒絕了，或者是幫忙？可是幫著她來毀掉龍馬的幸福？或者是當做沒有發生？怎麼可能？龍雅看著龍馬隻是微微一笑，沒有任何回答，隻是他不知道，還掉這一個債務，需要那麼大的代價
“欠你的，我還清了。”龍雅弱弱的說著，然後他看到了櫻乃臉龐的吃驚，微微一笑，失去知覺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醫院，那晚上，他為她擋下了子彈，這樣的話就算是還清了吧，他是這樣想的，總之，就是不想永遠的 抱著內疚的心情活一輩子，可是在看到櫻乃受傷的眼神的時候，他的心軟了，雖然還是冷冷的對待，可是他看到櫻乃嚴重 的溫柔，是真正屬於對他的溫柔，就算是這樣，也不想在欠下什麼了，至少在和她之間，那樣隻會傷害彼此，所以他沒有回應她。
可是，他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了的，這樣的話，至少，她不會再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就不會傷害到誰了，可是···
“我恨你。”
當聽到櫻乃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當看到櫻乃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竟然傻到這樣的程度，如果說在為櫻乃當下子彈之後給櫻乃一個好的回應，那麼，就不會這樣了，他責怪自己，狠狠的責怪自己。
“你內疚個神經啊？”清水這樣罵著他，但是看到他一臉的嬉皮笑臉的時候，心中還是擔心的，好像也隻有這個時候，她可以表現的像一個女生
“沒有。”龍雅隻是淡淡的回答著，看了看表，“我送你回去。”
隻是擔心身邊的人在發生類似的情況而已，隻是這個時候，龍雅沒有發現，在他身邊的 人，是清水，也沒有發現，隻要他輕輕的回頭，就可以看到清水
後來，櫻乃變了，變得他不懂了，也變得陌生了，或許重生就是這麼回事。可是再次見麵的 時候，是在聖誕節，龍馬的生日，也是櫻乃的···
“龍崎櫻乃，我不準你選擇。”龍雅突出重圍將櫻乃從龍馬的懷裏奪過來“聽見沒有，我送你去醫院，現在就去。”
“···不··龍雅···我好高興。”櫻乃努力的笑著，伸手摸上龍雅的臉“最後··能在你的懷裏，真的···好高興···龍雅···我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對你···我也是···我···。”
龍雅緊緊的 握住櫻乃的手，慌忙的抱緊櫻乃，溫熱的血液從指縫間流出，卻讓他覺得冰冷，最後???沒有等櫻乃說完，龍雅低下頭，在櫻乃冰冷的唇上印上一吻。他知道櫻乃要說什麼，他知道櫻乃想做什麼
“愛···。”櫻乃露出一個幸福的眼神，然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手滑落在冰冷的 雪地上，夜空還有五彩冰粉的煙火，續演著今夜的狂歡
許多天之後，龍雅才緩緩地明白過來，櫻乃已經走了，永遠也不會來祈求他了，永遠都不會來拜托他了，也永遠都不會···
“命中注定嗎？”龍雅看著正在飄雪的天空，先是和貝貝錯過，然後就是櫻乃。
他一直以為隻要保持中立，就不會傷害到誰，可是醉紅塵，紅塵醉，誰冷落了誰
第五章：執子之手
在龍雅的生命中有很多的女性，但是真正上心的人就隻有那麼三個，第一個是龍崎，第二個便是貝貝，第三個···現在還在他的身邊的清水
龍雅還記得和清水的第一次見麵，雖然每次見她都不是自己得意的時候，但是也是他感覺心安的時候
“啊啊，你輕點好不好？”龍雅齜牙咧嘴的說道，但是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並沒有因此減輕，反倒是更痛了，於是敵視的看著鏡中 的人，還泰然自若呢“男人婆。”
“咯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龍雅的慘叫
這是龍雅第一次見到清水的時候的對話，慘痛的回憶
“那麼你好好休養，我們先回局裏了。”一個中年男子說道，起身，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停了下來“聽說這裏麵轉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好像是美女，你就留心一點，給自己安定了吧。”
“真的？哈哈哈哈哈，我對美女可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啊。”龍雅流著口水說道，不過今天給自己治療的那個人···好像沒有印象，也是新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的，你先回去吧。”
“那麼再見。”男子打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剛好看見旁邊走過來的女生，身材很好啊，暗暗的想到，然後就離開了
清水拿著病曆慢慢的翻著，走到龍雅的病房前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打開門
“恩？”龍雅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看著愣在原地的清水，眨眨眼睛，男人婆？
“我···是來看看你的情況的。”清水臉上一熱，因為她看到龍雅的衣服全都聚集在脖子那裏，剩下的便是完美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不得不承認，這家夥身材很好，而且···人也長得帥。“你···。”
“那正好，幫忙把我的衣服脫下來一下，要穿著帶有藥味的衣服睡覺，我受不了。”龍雅鬆了一口氣的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清水的異樣，麵對著窗戶，靜靜的等著
清水倒吸一口涼氣，本來想要罵出口的，但是卻隻是慢慢的走過去，也許是因為龍雅的身份，所以才想要幫忙的，清水是這樣安慰自己狂跳的心髒的，慢慢的顫抖的伸出手抓住龍雅的衣服，快點結束，這是清水的想法，但是意外發生了
“唔···。”龍雅隻覺得快要窒息了，衣服全部聚集在鼻子這裏，上不去也下不來。更是發不出聲音
“啊，對不起，我···你忍耐一下。”清水手忙腳亂的拉扯著龍雅的衣服，但是好像是反效果···
於是五分鍾之後：
“咳咳咳。”龍雅難受的咳嗽著，剛剛真的覺得快要死掉了，一想到曾經貫穿整個警界的英雄居然差點死在這麼窘迫的地方，死有不甘，狠狠的 瞪著清水“你是不是女人啊？簡單的衣服都搞不定。”
“我···我隻是不小心而已。”清水帶著歉意的說道
“你的不小心差點讓我死掉。”龍雅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新來的？以前沒有見過你。”
清水愣了一下，看著龍雅帥氣的臉龐，剛想回答的時候
“什麼？”龍雅氣氛的拿著電話，在聽到下一句的時候冷靜的閉上眼睛“我馬上就過來。”
“誒？”清水不解的看著龍雅，要出去？
“麻煩你拿那邊的袋子裏的衣服給我。”龍雅平靜的說道，還在思考剛剛的那個電話，真是的，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哦。”剛剛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現在居然那麼嚴肅，清水拿過一副，手愣了一下“那個···你要出去？”
“恩。”龍雅接過襯衫隨便的套在身上起身“麻煩你幫我頂著，那個老頭子來要是看不到我的話，肯定又會囉嗦的，就這樣，下次請你吃飯。”
清水還沒有反應過來。龍雅就已經跑了出去，剛剛明明想阻止來著，現在怎麼辦？
可是龍雅不知道，他說的請吃飯，一拖就是幾年，沒錯，他從來沒有請過清水吃飯之類的，其實也不算是沒有請過，隻是放了別人鴿子而
龍雅知道自己欠了櫻乃和貝貝一份情，但是他不知道，他欠了另一個人的很多，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陪著自己走到最後的人
“男人婆，你看看你，不溫柔一點的話真的找不到男朋友了。”龍雅指著清水的背影說道，然後翻閱著手上的菜單，這是第一次兌現諾言，第一次和清水兩個人坐在咖啡廳“對了，接下來吃點什麼？”
“什麼都可以。”清水無語的看著龍雅，好不容易能出來，居然說這些，難道他沒有發現自己今天換了口紅嗎？還是最新款的，無語的癟癟嘴，看著龍雅“話又說回來，你弟妹····。”
“不是。隻是名義上的。”龍雅反駁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有點激動，以至於清水的變化他也沒有看到，隨意的將咖啡一飲而盡，靠在椅子上捏著眉心，昨晚又加班了，弄得頭暈腦脹的“對了，最近事情很多，你自己注意一點，盡量不要一個人走夜路。”
“恩。”清水淡淡的回答道，這也許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默契，他若不說，她便不問。隻是靜靜的陪著他而已，這對於她來說就已經夠了“你自己也注意一點。”
龍雅沒有注意到清水的後麵的一句話，看著外麵，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手機卻想起了，打開一看，是櫻乃的短信，有什麼事情要他馬上過去。看了看清水，眯起眼睛
“不好意思啊，男人婆，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先吃，記在我的帳上。”龍雅嬉皮笑臉的站起來，拿著衣服向外走去“對了，這款唇膏很適合你。”
清水微微一愣，摸著自己的嘴唇，他注意到了，心中一暖，原來他有看到，隻是注意到而已，就已經這麼心花怒放了
可是龍雅沒有收到清水的這份心情。因為他的心思···假如他不冷靜一點的話，他是真的會錯過清水的，想到這個，他自己都覺得一陣後怕，要是沒有那時候的事情，他怎麼辦？
“老婆，你說，你喜歡我，幹嘛不早說啊 ？你早點說的話，我們的小孩一定比那小子的多。”龍雅蹲在清水的麵前撫摸著那鼓鼓的肚子說道“是不是？”
“你還好意思說，那時候你總是往前麵跑，要是你回頭的話，不就看見我了嗎？”清水沒好氣的說道，要是沒有那晚上的勇敢，是不是真的錯過了，她沒有告訴龍雅的是，那天晚上，要是沒有那件事的話，她可能真的會去相親了
龍雅沒有說話，繼續靠在清水的肚子上，閉上眼睛，思緒慢慢的 回到那天。其實他是知道的，聽同事說，清水 那幾天經常收到一束花，好像是誰送的。可是那時候他卻沉浸在櫻乃離開的情緒中，一直在自責，所以沒有注意到自己內心的那份在意
“我知道的。”許久，龍雅才慢慢的說著，抬頭看著清水，眼神真切“我知道，隻是沒有在意，認為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當我知道你有人追的時候，我也慌了，可是我卻沉浸在另一種情緒中，直到你擋在我的麵前，倒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一直被我忽視的那份感情。已經占了那麼重要的位置，隻是好像知道的有點晚。”
“可是你不是發現了嗎？雖然最後還是我湊上去的，可是，這就夠了，你牽到了我的手，這就夠了。”清水輕輕的握住龍雅的手，雖然是自己從後麵抱住龍雅，但是龍雅回頭了不是嗎？這已經夠了
“瑤。你真夠笨的。”龍雅微微一笑，假如櫻乃沒有怎麼樣，假如貝貝沒有被推開，那麼他是怎麼也不會看見清水的，這樣的話，太不敢想象了。緊緊的握住清水的手“不過還好，真的。”
清水不解的看著龍雅，但是看到龍雅溫柔的笑容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問了，和龍雅十指相扣，靜靜的看著對方
不管有沒有那些假如，不管有沒有曾經，但是現在，隻要手還牽在一起，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