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過才幾天的時間?慕容擎天竟然就能夠出來走動了,而且,看他的氣色,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直到身邊的侍從推了推他,他才起身行禮,“參見王爺。”
來聽審的,除了童太師之外,還有吏部的尚書周大人。
周大人也上前見禮,“下官參見王爺,王爺身子可大好了?”
慕容擎天眸光淡淡地掃過童太師,然後落在周大人臉上,道:“好了,周大人有心。”
刑部尚書陳夢禮也下來行禮,他神色有些惶恐,原先,童太師跟他說過,慕容擎天已經死了。當時幕僚跟他分析,他若是再根據證據去走,勢必是要把童子牙斬殺,但是,這樣一來,他的小命也休想保住了。
因為,慕容擎天一死,便無人能夠壓製童太師,他的地位,等同皇帝了。
所以,在這之前,他已經有了準備,是要如何審理。
但是,當慕容擎天出現在這裏,他整個人都懵了,原先設想好的,還能再往下走嗎?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分析現在該靠攏哪一邊了,因為,馬上就要開庭審理。
各就各位之後,他開始翻閱桌麵上的文書證據。
他原先隻是大概地看了一眼,並未詳細去看,因為,童太師給了他一份新的證據,這份證據,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已經潛逃的工部尚書頭上去,而他已經把這份資料全部背熟了。
但是,當他真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去看這份死傷數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去看各種偷工減料貪汙的罪證,他隻覺得整個腦袋都被怒火炸透了,他甚至覺得,有白煙往外冒著。
他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哪怕自己死,也要把這畜生給斬殺了。
但是,他的理智很快就回來了,因為,他的家人,還在童太師手中。
就算多麼痛恨童子牙,他也必須要按照童太師的吩咐去做。
禍不及妻兒,他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家人殉葬。
“帶童子牙!”驚堂木敲下之後,便有衙役往堂上帶人。
童子牙被關押的這些天,一直都好吃好喝,各種伺候,所以,在關押的日子裏,沒瘦,反而是胖了。
他也沒像其他犯人一樣帶著手鐐腳銬,進入大堂,也沒有像主審官刑部尚書陳夢禮跪下,反而是向他父親童太師跪下,道:“兒子參見父親。”
任陳夢禮再好的忍耐,此刻都禁不住滿臉的慍色,一敲驚堂木,“跪下!”
童子牙倨傲地掃了陳夢禮一眼,“本官一日未曾定罪,都是朝廷命官,你憑什麼叫本官跪?”
陳夢禮眸光倏然一冷,“你雖未定罪,但是……”
他本想說罪證確鑿,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忽然吞了回去,誠然,罪證確鑿,都無計可施的。
童太師緩緩地開口,“陳大人,我朝有律例規定,但凡朝廷官員,未曾定罪,未曾被罷黜官職,都無須行跪禮。”
說完,他看向對麵坐著的慕容擎天問道:“王爺,本座說得對嗎?”
慕容擎天臉上一直都沒有什麼神色,如今聽了童太師的挑釁,也隻是微微點頭,“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