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揚起來青鋼狼牙槊,擦掉臉上的汗水,大聲道:“今日!我軍陷於重圍之中,本將誓死不降,哪怕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決不投降!”
“決不投降!”
“決不投降!”
辛棄疾部中高聲喝道。
悲涼之氣在軍中擴散,辛棄疾橫馬槊,看了一眼城樓上密密麻麻的楚軍,眸光冰寒徹骨,完全沒有半點生氣。
“噠噠噠——”馬蹄踩踏在血水侵染濕了的土地上,辛棄疾來到了後軍,看到了在眾多武夫簇擁之下的項莊。
“辛棄疾!還記得本將吧!”項莊笑得猖狂無比:“當年在長江邊上的時候,本將就恨不得有朝一日能將你親手斬殺,今日你身陷重圍,我敬重你是一條英雄,下馬受縛,還不至於殺你!”
“殺賊!殺賊!”辛棄疾猛然暴喝一聲,縱馬直接向著項莊殺了過去。
“叮咚!辛棄疾純粹武力值為99點,青鋼狼牙槊提升1點武力值,當前基礎武力值為100點!”
“叮咚!辛棄疾當前陣殺屬性激發,當前武力提升至103點!”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項莊怒喝一聲,手提青龍戟縱馬直接迎了上去。
後邊的楚軍看到項莊這邊動了,一股腦兒全部湧上前來。
“叮咚!項莊純粹武力值為99點,青龍戟提升1點武力值,紫電噴雲獸提升1點武力值,當前基礎武力值為101點!”
“鐺——”
一聲巨響,項莊雙臂發麻,辛棄疾則是身軀一震,沉重的力量驟然壓來。
“我等前來協助將軍!”一時間,左右眾多部將湧上前來,手中長兵都想著辛棄疾這邊招呼過來。
“嗬——”
辛棄疾發力,青鋼狼牙槊震開青龍戟,反手一掃,將項莊眾多部將的兵器震開。
“受死!”
項莊怪叫一聲,青龍戟力劈下來。
辛棄疾怒斥,斜起馬槊劈開項莊重戟,反手一槊打出,項莊身邊一員部將半個腦袋頓時被砸的粉碎!
“狂徒!”項莊暴怒,催促左右上前,卻猛然看到後方城門洞開,金台領著兵馬殺了出去,心中暗自道:“這辛棄疾也不是尋常之人,素有勇猛之名,何不交給金台對付他?”
心中有此念頭,項莊便揮舞了一下戰戟,緩緩橫在馬前,辛棄疾這邊看著項莊有眾多部將護衛,自己久站之下必死無疑,見得項莊不來追趕,也收了馬槊,準備從一邊上殺出去。
隻是哪曾想到剛剛退回到軍陣中,後方就傳來一陣震天咆哮:“金台在此!辛棄疾拿命來!”
聲音滾滾,天雷流動一般襲來,辛棄疾雙耳轟鳴,隻看到一人縱馬衝殺過來,居然不用什麼兵器,一雙鐵拳粉碎萬物,排山倒海向著辛棄疾這邊衝殺過來。
“狂妄!”辛棄疾大喝一聲,舉起馬槊便衝殺過去,照著金台麵門就是一下!
金台獰笑,掄起拳頭硬抗馬槊。
“鐺——”
火星四濺!
馬槊居然被震斷!
“噗——”
辛棄疾噴血,金台雙拳剛猛無匹,又是一拳砸來,正中辛棄疾胸口,狂暴的力量將辛棄疾連人代馬震飛出數丈距離,砸倒了一片秦軍,方才停下!
……
“啊——”陳平伸展了一下身體,看著逐漸亮起來的天色,鄙夷道:“豎子不聽我言!”
陳買打著哈欠:“耶耶,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你說困殺比殺戮重要?”
陳平側著耳朵聽了聽,喊殺聲已經停下,這就意味著戰鬥已經結束了。
“你忘記我說的了?”陳平道:“秦軍的首要目的是朱提城,我雖然不知道秦軍那邊的主帥究竟是誰,但是能想得到把兵馬分成三部,而且是在不同的時間段前來進攻,那就說明他對於朱提城是誌在必得的。
換言之,這個人是非常精神,而且絕對是統軍大才,所以才叫陳平圍困而不殺,如果後邊還有兵馬到來,那就更有意思了。”
陳買驚醒過來,失聲道:“耶耶是說,如果後邊還有兵馬過來,就會發現我們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堂琅,那朱提城的就是空城一座?”
“對啊。”陳平詫異的看了一眼陳買:“我以為你想不明白這一層關係的,終究還是我陳平的兒子啊,可惜了,別怪耶耶!”
“城外秦軍隻怕有接近兩萬的大軍折損於此處,如果我們隻有幾萬人,怎麼可能一夜就殺一個精光?”陳買臉色變了,顫聲道:“耶耶,那我們後路不就斷了?那秦國統帥得手了?”
“這關我什麼事情?”陳平坐在院落裏,指著一個侍女道:“熬煮酸菜魚這道菜,多放一些辣椒。”
“喏!”侍女退下。
陳買記得快哭了:“耶耶,朱提城陷落,我們怎麼活啊?我們可就隻有五尺道能撤回楚國!”
陳平端起才漱口水漱口,用柳樹枝混雜了一些食鹽刷了刷牙齒,然後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臉,這才看著已經哭了的兒子,罵道:“都多少歲的人?哭!丟臉不?”
“耶耶!”陳買叫了起來。
陳平道:“你可以這樣想,萬一辛棄疾就是最後一支秦軍了呢?這樣不正好都被我們合圍了?”
“可萬一不是呢?”陳買嚷道。
陳平笑了起來,笑得很愉快:“你啊,你急什麼!戰爭可是有很多種偶然的,萬一辛棄疾不是最後一隊人馬,那最後一隊人馬的統軍武將膽子小,看到我們這邊人多,自己就往回跑了,也沒有給主帥送信過去,也是可能的啊!”
“天啊!”記得熱鍋上螞蟻似得陳買忽然大笑,鬆了一口氣:“耶耶一定是有必勝的把握,這才逗我玩,隻是你可以逗弄重孫便是了,我都幾十歲的人了……”
陳平起身淨手,侍女小心翼翼的幫著陳平把水擦幹淨。
“那有什麼必勝的把握,我隻是覺得秦軍殺過來的時候,我們父子兩人就跪在地上磕頭,人家看著我一個白發老頭,興許就可憐我們父子兩人了呢?你也別舍不得家裏的妻妾,隻要能活下來,到了別的地方,不一樣可以換幾個美貌的女子?耶耶告訴你,這女人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哐當——”陳買洗漱的木盆掉在地上,人也嚇得半死,嘴裏一個勁道:“完了!完了!朱提城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