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可以有例外的,比如說皇帝可不用考慮所有人的感受,然後一意孤行的去做某一件事情,或者是某幾件事情。
隻是這樣做的結果,皇帝也因為要為這自己的任性而付出代價,最好的,最有效的大家就是殺人!
殺的人肯定不是皇帝,如果連皇帝都殺了,那豈不是造反了?殺的人一定是皇帝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這個時代的人,有著後世人無法理解的忠臣,尤其是對於各自的君王,在君王的身邊,時時刻刻都有著無數人等著為君王丟掉腦袋,丟掉性命,甚至於整個家族被屠戮,也是在所不惜。
在這種人眼裏,隻要這件事情是對於君王,對於整個國家有利的,哪怕是遺臭萬年,粉身碎骨他們也絕對不會躲避。
周瑜身邊就有這樣的人,周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那恐怖的一刀落下,幾乎將他半個臉上的血肉都已經砍掉,但是他還是毫無顧忌的迎了上去,接替周瑜擋住了那恐怖的一刀!
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周瑜還在不是一國之君,隻是齊國的國柱而已。
王妃在街道上受辱的事情,整個王府上下都已經知道,所以整個鹹陽城上上下下也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周瑜的笑話。
堂堂一個膠東王的妻子,卻在大道上,被一個小小的將軍給羞辱了!
還有比這個更加值得嘲笑的事情嗎?
從整個朝野上下看,似乎真的沒有了。
周秋咬了牙,伸手摸到了腰間的戰劍,雖然整個秦國上下的軍隊裏邊,都已經有了成為製式的戰刀,但是周秋本人還是更加喜歡用劍——尤其是在刺殺的時候,劍更加快!更加凶狠!
往往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將敵人一劍封喉!
李白這樣折辱自家王妃,如果不殺了他,那對於自己來說,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
君辱臣死的年代,這種觀念一直都深入人心。
穿上夜行衣,快步上了屋頂,避開夜間巡邏的士兵,一種前所未有的神聖使命感充斥在周秋的心中。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收到了周瑜叫他皇城中刺殺皇帝的命令,估計他都不會有絲毫遲疑。
這也是為什麼秦國朝廷上下,眾多的官員這麼敵視周瑜的原因所在了。
周瑜身邊這樣的人死一個,帝國就更加安全一分。
如果周瑜身邊這樣的人全部都死光了,那就是整個帝國的福氣,當初諸葛亮針對周瑜的時候,朝廷之中六部官員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參與到了其中。
剩下的三分之一並不是站在周瑜這邊,而是覺得應該等道周瑜到了勝戰,斬殺了李世民以後,在著手對付他。
現實往往比什麼都令人絕望,尤其是政治鬥爭。
如果沒有朝廷中那麼多官員的支持,李白一個區區雜號將軍,就敢高高在上的王妃這般爭執?
小喬比大喬心思更細,已經看出來了一些什麼,所以才會看似粗魯的答應下來這些事情。
周秋覺得,這一次行動一定要快,他曾將在南征的時候,見過李白的身手,倘若是正麵交鋒的話,他覺得自己和李白的勝負應該是五五開的,可如果是偷襲的話,絕對有把握將李白一劍封喉!
心理上的緊張,使得周秋渾身上下的肌肉緊繃,渾身上下所有的精氣神都已經提升到了極致。
遠處,就是太白將軍府邸,同樣是皇帝親自賞賜的。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個人影緩緩的向著這邊潛行……
……
李白酒醒了,而且他發誓,自己以後就算還是喝酒,也絕對不會喝醉了,免得到了最後究竟和什麼樣的女子上了床,都弄不清楚。
張巧兒放下手中針線活,看了一眼在邊上捧著茶杯的卓文君,歎了一口氣:“妹子,大家都是女人,同樣作為女人,為什麼就一定要互相為難女人?”
卓文君淺淺一笑,身體再次低了一些,躬身道:“姐姐就和我一杯茶,難道就怎麼難?難不成是擔心我在茶水中下毒了?”
“當然不是。”張巧兒麵色嚴肅起來:“我家夫君在外邊怎麼留情,遮都不管我的事情,但是如果有哪家的女子敢找上門來,我可是不依不饒,妹妹你這樣的佳人,為何就看上我家相公?做一個小妾難道就這麼值得你低三下四的舉著茶杯整整半個時辰。”
卓文君麵上的笑容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會更加濃烈起來:“寧為英雄妾,不為庸人妻,這樣的道理就是尋常的女子都明白,更不用說是我了。”
張巧兒一臉輕鬆,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捉著針線活,對於那近在咫尺的茶杯,置若無物。
一個便衣錦衣衛找到了李白,這時候正在和李白說話。
“李將軍小心一切,王府那邊已經有人過來了。”
李白道吸一口涼氣:“竟然真的來,這個時候能不能將我夫人轉移走?”
“來的人都是高手。”這錦衣衛歎息道:“將軍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自然知道膠東王身邊那些死士的本事吧。”
“這個我比誰都清楚。”李白麵色有些發緊。
“將軍放心,我們錦衣衛的兄弟在邊上埋伏了幾百人,能提前處理掉的人,我們自然就提前處理了。”
李白抱拳道:“有心了。”
“豈敢,這都是上頭的吩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錦衣衛走了,李白回到屋中,看到卓文君還在舉著茶杯,就走過去把茶杯斷了起來,一口氣喝了個幹淨,又把空茶杯放在了卓文君手裏,喘息道:“出事情了!”
兩個女人一聽李白說出事情了,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四隻眼睛落在了李白身上,李白有些不自然,以前都是張巧兒一個人看著自己,現在卻多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卓文君。
“今天的三萬兩金子到了不成?”張巧兒譏諷的說道,嘴唇上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