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微微含笑道:“大人言重了,我等隻不過是客居於此,城中一切的調配,全部都願意聽從諸位的。”
“貴國和我國現在是友好鄰邦,你家皇帝和我家皇帝在江陽城圍獵李世民半年之久,也算是結下來了很深的友誼,如果你們對於這一戰有什麼看法的話,但說無妨。”冉閔道。
“看法自然是沒有,隻不過諸位將軍可曾想過一點。”史萬歲在一邊上拱手說道。
眾人將目光落在史萬歲身上,文種眯眼笑道:“還未曾請教這這以為將軍,您是?
“不敢,小人賤名寒山梁,拜見大人!”
“嗯。”文種點點頭,說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辦法,說來我聽聽。”
“喏!”史萬歲繼續拱了拱手道:“李元霸此人武道修為非常高,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把城門砸開,故而不得不防備。”
文種眼裏帶著笑意:“那依照你的意思,該如何好呢?”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史萬歲故作窘態,張紅臉色。
一邊上的李績揮了一下手:“退下吧,我等早就已經有了防備李元霸砸到城門的辦法。”
薛公麵色也有些難看,這完全就沒有把自己這邊的人當做一回事情看。
史萬歲麵上雖然困窘,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越是被人輕視,對於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越是有利。
會議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已經結束,薛公領著人走了以後,李績這才道:“方才聽那人說話,似乎像是被李元霸嚇破了膽子一樣。”
文種笑道:“當初楚國元帥龐統自詡無敵,但是李世民大軍到了以後,不過是很短的時間,就已經被共破城池,近乎十萬大軍彈指間灰飛煙滅,這一群蜀將自然也就沒有膽氣。”
“不管怎麼說,接納楚軍這本身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冉閔沉吟道:“依照諸位來看,如何將這些人牢牢的控製在手中?”
“難!”文種苦笑道:“當初侯爺接納他們入城的時候,可曾想過用什麼辦法控製他們?”
“不曾想過。”冉閔說道:“隻是念在我們和他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才接納下來,而且那薛公確實是楚國上將,這一點是不假的。”
“那如此說來,這潰兵的身份是沒有多大問題的。”文種似有所思。
李績道:“如果是沒有多大問題,那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他目光環視眾人,然後說道:“怎麼對付李元霸?”
李元霸這樣的人,本身就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絕對超強的力量麵前,一切的智慧都會顯得無比蒼白。
一力降十惠!
一力破萬法!
超凡的力量麵前,所有的人都有一種無力感,尤其是李元霸天生神力,素來就有砸碎城門破關的習慣,在沒有絕對的力量能夠與之抗衡的時候,葛嬰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就算是他在又怎麼又智謀的名聲,可是結果呢,等道李元霸領軍前來破關的時候,須臾時間堂琅城就被打穿,哪怕他本人就有和李元霸同歸於盡的決心,可是卻終究是螻蟻撕天的無奈喟歎。
冉閔倒是對自己的武藝有著覺得的信心,可是這也要看遇上誰。
遇上李元霸那也實在是真的叫人無奈。
薛公等人不被味縣城中的守城集團看好,自然也沒有什麼人物丟給他們。
按照史萬歲自己的想法,最想弄到手的是看守糧草,可是如果他們直接提出來的話,那這種立刻就會被冉閔等人察覺。
到時候,隻怕等到李元霸等人領軍到了城樓外邊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史萬歲一行人的頭顱懸掛在城樓上。
這是非常艱難的決策,他們軍營駐紮的地方,有很多秦軍的眼線盯著,這種極度不安全的感覺一直都在史萬歲心中,揮之不去。
城樓上的消息對於他們這裏來說,同樣非常閉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冉閔等人一直都覺得潰兵上城樓,隻會對秦軍的士氣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顏良覺得可能是被秦軍發現了些什麼,但是秦軍自己卻又不敢十分肯定,所以才會這樣做。
李元霸終於到了,他立在城樓外,看著經過修繕的味縣城樓,目光仔細的在城樓上搜索著,希望可以看到史萬歲等人的身影,如果是差一點的話,就算是看到史萬歲等人的屍體,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可是眼睛掃視一圈回來以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由得有些心機起來,項羽親自統帥大軍就在屁股後邊,前方不能受到任何阻擋,否則的話,對於蜀國來說看,這絕對是空前的災難。
和災難賽跑,是李元霸心中的一個信念;項羽就是災難,隻要跑得比項羽更快,那就能永遠安全。
“休息一個時辰,然後大軍準備攻城!”李元霸轉身吩咐道,大軍來的時候南邊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並不存在什麼給城中蜀軍準備時間的說法。
城樓上,冉閔看到城外的蜀軍忽然想後撤,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李績道:“都聽說這李元霸跌落到了冰河裏邊以後,七竅就全部開了,現在也深諳用兵之法,他大軍遠道而來,軍中士卒定然疲憊不堪,現在就在城外大刺刺的休息,完全就沒有將我軍放在眼中啊!”
冉閔道:“李將軍要是願意衝陣,本侯願意為你肋骨。”
“咳咳——”李績幹咳一聲:“侯爺說笑了,侯爺說笑了。”
冉閔卻不在說話,李績拱了拱手,就像這一邊上走開,文種道:“李績有些不對勁。”
“確實是不對勁。”冉閔看著城外:“和王莽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完全就有點不像是以前的那個李績。”
“我覺得還是和兵部尚書在一起時間久了,才不像是以前的那一個李績。”
冉閔沒有反駁,隻是問道:”你說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我三弟,聽到李績的話,會不會忍不住衝出去和李元霸決一死戰?”
文種倒吸一口涼氣:“隻怕很危險了,隻是我想不明白,這事情會是誰主謀的?陛下……這完全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