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手提禹王槊,奮力砸了幾下,然後低聲道:“兄弟,今天大戰幾個回合?”
“四百回合吧,城樓上的李世民都在看著呢,待會假裝打的凶殘一些!”對麵那楚將也立刻說道。
劉禪便道:“那你我二人都注意一些,賠的土地可不是我們的,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死磕,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老哥說的很對,城中的蜀軍都還沒有出來,我還要留著命搶奪戰功呢!”
正在兩人說話這功夫,便就已經廝殺了十來個回合。
因為左右兩邊的武夫們都退到一邊上,讓出一大片空地給兩人廝殺鬥將,所以兩人現在不管如何說話,也不會有人聽得見,至於更遠處的江陽城城樓上,那更是不可能聽得見的。
眨眼時間,便是五十個回合過去了,劉禪又已經有些喘息,不由得道:“還沒有請教兄弟叫什麼?在下劉禪?”
“蔡國太子啊!實在是幸會了,某家項程,是項聲將軍賜給的名字和姓氏,以前大家都叫我二狗子,連自己爹娘是誰都不知道。”
“唉!真是夠造孽的!”劉禪說道,“這樣吧,等到我們拿下了江陽城以後,我請你喝酒怎麼樣?我們秦國的酒水,那絕對是夠味道的,這絕對不忽悠你!”
“聽說你們秦國的火鍋味道做的最是地道,請我喝酒要是沒有火鍋,這可是說不過去!”項程低聲道,假子母槍蕩開畢燕撾,劉禪就用禹王槊架住子母槍,兩人胯下的戰馬也紛紛繞著繞圈,簡直就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沒問題,這事情就放在我身上,覺得給你吃到最正宗的秦國火鍋!”劉禪眉毛挑了一下,笑道:“差不多了快有一百個回合了,到了我們手底下士兵廝殺的時候了!”
“啊——”說著,劉禪奮力震開那子母槍,拍馬回到軍陣前頭,大聲喝道:“眾將士聽令,跟隨本將殺敵!”
“殺!”
“殺!”
“殺!”
另外一邊,項程也大聲怒吼起來,領著楚國的士兵一股腦兒殺了過來!
城樓上,看著殺得異常凶狠的兩軍,李世民皺眉道:“難不成這是真的?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死掉的人隻怕比第一天還要多!”
李元霸沉吟道:“算著遠處的那應該是薑鬆和李存孝,這兩人我都交過手,絕對是伯仲之間的實力,這般廝殺僵持不下,也算是正常。”
“再等等看,昨天兩軍就死了近乎兩千多人,看看今天會死多少人!”李靖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秦軍和楚軍不管死多少的人,他都開心。
戰鬥持續到了中午時分,兩軍開始後撤,土山上邊的血水像是泉水般向著江陽城北門這邊流淌下來。
“乖乖,這可是打出來真火了!”劉禪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的畢燕撾禹王槊雖然是白蘭杆子製作而成的,但是槊頭卻是不假的,這一場戰鬥下來,他自己就斬殺了五六人,然後繼續和對麵的校尉項城不停的捉對廝殺,左右的部將看著兩人捉對廝殺,倒也沒有上前來參與其中,而是在亂軍之中找到自己的目標,呼喊著向前衝殺。
李元霸眯著眼看見了一會:“我感覺是有些問題的。”
“哦?發現了什麼?”李靖一臉驚喜的看著李元霸,希望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你們發現了沒有,兩軍的軍陣亂的很,而且我並沒有看到嬴扶蘇、或者是白起之流啊,這些人大半年的時間以來,一直都在對麵的土山上頭,就像是看門狗似得。”
李靖黑著臉道:“你難道沒有看到南門外江麵上楚軍的戰艦,都在想著上邊瘋狂開進?”
“咳——”李元霸麵色一紅:“元帥的意思是說,這些人都坐鎮僰道城去了?”
“不然呢?”李靖無奈聳肩道:“秦國現在最重要的地方就在於僰道城,現在這土山上邊的戰鬥,完全就是想要從路麵上擋住楚軍。
從別處繞道也照樣是行不通的,隻有派遣和李存孝勢均力敵的猛將,才能擋得住李存孝,不然的話李存孝就直奔江州城去了,拿下江州豈不是直接順流而下?”
李元霸追問起來:“那北門外邊流淌下來的屍體多不多?”
“很多!”李靖麵色嚴肅道,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不少的屍體,還有被大火燒得發黑的戰船殘體。”
“我的親娘,那我們現在還等什麼?”李元霸搓了搓手,興奮道:“這簡直就是上天在幫助我們,秦國和楚國狗咬狗,我們就可以渾水摸魚了!”
“那你說打誰?”李靖沒好氣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嬴扶蘇了!我父親和侄子都是被秦國殺害的!”李元霸凶惡道。
李靖搖頭:“那把我們逼到現在這個絕境的人還是楚國人呢,依照我說直接順流而下攻取江陽城,然後燒毀楚國人的糧草直接順流而下,攻占郢都,這樣比做什麼都來得快!”
李元霸焦急的在城樓上走來走去,搓著手,然後又跺著腳:“不行,現在是絕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浪費了,你們都在城樓上的等著,我現在就去拜見陛下,把這邊的情況說給陛下聽。”
“元霸急什麼,朕不是已經過來了?”李世民的聲音傳了過來,眾多武將紛紛上前行禮。
李世民道:“朕剛剛從南門過來,那邊站在城樓上,就能看到江麵上順流而下的死人,箭矢都已經被打撈起來了好多,隻怕僰道城上邊絕對是一場血戰!”
到了現如今,蜀國朝廷從上到下,都已經相信秦國現在已經和楚國徹底決裂,兩國已經撕破麵皮,開始相互攻伐。
至於江陽城中的蜀軍,或許往前就已經被他們忘記了,甚至於在他們的印象中,蜀軍都是膽小如鼠之輩,早就已經不敢出城門。
長江主流從上到下,依次是嘉州,然後是僰道城,再然後就是江陽城,最後才是江州城。
現在楚國水軍順流而上,在僰道城外邊焚燒破損的戰船,然後又不叫它完全燒毀,將質地粗略的箭矢丟在水中,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