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寬大沉重的吊橋砸落在護城河外邊,有數個拚死抵抗的蜀軍來不及閃避,直接被轟然墜落下來的吊橋砸成了肉糜!
“外城以破!殺入內城去!”王繼勳順勢將那插在牆縫裏邊的鐵鞭抓在手中,往後背上一扣,就扣在了戰甲上,雙手持著鐵朔,率先衝入城中!
“殺——”
王旗等虎豹騎嘶聲怒吼起來,馬蹄踩踏著血淋淋的吊橋直接衝到了城中。
穀昌作為蜀國的首都,雖然遠遠比不上番禺那等城樓,但是自從蜀國遷都過來以後,自然也是經過一番修繕的,可是這修繕終究是相對而言。
裏邊的甕城修建隻能說很勉強入眼,如果是準備充足的話,自然無憂,可是王繼勳殺進來的速度太快。
從一聲大吼,嚇得蜀將周三典馬失前蹄,一鐵鞭打死周三典,到他借助著騎兵的構架的圓盾陣飛馬踏上吊橋,這不過是數十個呼吸之間發生的事情而已。
實在是太快了!
快的城樓上的蜀軍完全就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率先步戰殺入城中!
一口鐵朔揮舞開來,挑飛城樓洞裏邊擋路的蜀軍,往前一砸便是數人倒飛而出。
王繼勳可謂之凶猛無匹,在這穀昌城中,竟卻是無一合之敵!
“李淵老匹夫何在?吃我一朔!”王繼勳一步殺三人,浴血怒吼,單單是那等凶猛、悍不畏死的模樣,便就足可以將膽小之人活活嚇死了。
“老夫在此!休要猖狂!”一道冷箭驟然射來,“嘭”的一聲,就把王繼勳的頭盔射的爆碎,箭矢擦著左邊的臉頰飛出,把王繼勳左邊臉皮都射穿,淋漓的鮮血中,甚至可以看到王繼勳口中的牙齒和舌頭!
“嗷——”
這一劍本可以要了王繼勳的性命,隻是王繼勳在那十萬火急之間,那腦袋稍微偏移了一下!
“我撕了你!”
王繼勳發狂,鐵朔砸的一員蜀將腦袋爆碎,猩紅的眼睛看到了人群後那還在提著弓,麵帶獰笑的李淵!
當下,猩紅著眼的王繼勳發狂,舉著鐵朔悍不畏死的殺了過去,隻是片刻時間便已經砸死九名蜀將!
李淵連續開弓,卻因為王繼勳有了準備,射來的箭矢都被躲了過去!
“太公,快退吧!此獠凶狠,我等都不是對手啊!”周圍的武將大聲勸阻起來。
李淵歎了一口氣,看著那左邊臉頰被射穿的王繼勳,覺得這人簡直就是魔鬼,猙獰的牙齒和舌頭都看得非常清楚,簡直就是午夜的夢魘。
當下一群武將簇擁著李淵往後退,蜀軍有人數上的優勢,居然真的有人命擋住了王繼勳!
隻是此刻,王繼勳卻已經從城郭殺到了城中……換言之,穀昌城——破了!
“威武!”
“威武!”
看著不斷潰敗的蜀軍,虎豹騎將士忍不住齊聲喝道。
一員武將拍馬上前,看著王繼勳左邊的臉頰嚇了一跳,急忙道:“將軍……先止血吧!”
“老子死不了!”王繼勳虎目圓睜,一把將這武將從馬背上抓小雞似得扯下來,翻身就到了馬背上,然後伸手將身後的披風撕下一塊來,往臉上裹了幾圈,算是勉強止住了鮮血,將那滿是人體破碎組織體的鐵朔一揮:
“攻破蜀國皇宮!生擒李淵老兒,老子要去報這一箭之仇!誰和我去!”
“願往!”
“願往!”
虎豹騎殺氣衝天,是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軍團,人人沐浴敵血而狂。
氣勢如虹的虎豹騎馬踏穀昌,直殺皇宮而去,成片成片的擋路蜀軍像是在鐮刀下的枯草般倒在長街上!
再說這李淵在眾多武將的簇擁下,率先一步逃回皇城,方才走到半路上,就看到在禁衛軍簇擁下的李治,當下大喝一聲:
“孫兒!城門已破,且隨我登上船隻,橫渡滇池,逃亡建伶而去!”
李治聞得此言,幾乎活活嚇死,若不是身邊的武將簇擁著,都快要從馬背上掉下去。
看到曆史這等模樣,李淵心中是又恨又怨,隻是現在卻不做是發作的時候,隻有領著眾人慌慌張張奔逃西門而去,出了西門便可直接奔逃到滇池碼頭,哪裏有早些年修造好的大船。
後邊的王繼勳窮追不舍,看到李淵出了西門,就舍去皇宮追殺追殺出來。
“不好了!王繼勳殺來了!”有武將大聲嚷道。
李淵把心一橫,指著數個禁衛軍武將,大聲叱道:“爾等報答皇恩的時候到了!”
那數個禁衛軍武將甩掉頭盔,揚起戰矛來,紛紛調轉馬頭領著部署迎著王繼勳衝了過去。
隻是還不曾阻擋住王繼勳,就已經被虎豹騎中的神射手王旗射死了兩個。
待的王繼勳殺上前來,手中拿鐵朔破空打來,又打死了兩人,本以為剩下的禁衛軍會一哄而散,哪曾想到這些人再死了主講的情況下,居然還組成軍陣,悍不畏死的發動了進攻!
這雖然不等阻擋住王繼勳等眾,但是卻成功拖住了他們的腳步,等到王繼勳殺出來的時候,遠處光輝暗淡的大地上,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將軍!追不追?”
王旗渾身是血,驅馬來到了王繼勳身邊!
王繼勳失血過多,這時候麵色白的嚇人,一雙猩紅的眸子看起來真的如同魔鬼般。
“追!”鐵朔揮舞的音爆在蕩開,王繼勳一馬當先,順著大道上追了過去。
不過半個時辰,天空漆黑無比,待的王繼勳追到滇池碼頭的附近的時候,便看到整個碼頭已經是一片火海,而李淵卻已經登上大船,隻能遠遠地看到那星星火光在滇池湖麵上搖動。
“哼!暫且叫李淵這老狗人頭放在脖子上,我等即刻會穀昌,占領皇宮,快馬回報膠東王!”王繼勳怒聲道。
隻是這時候身體太過於虛弱,居然連那一口鐵朔都拿捏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軍中眾多武將嚇了一跳,急忙簇擁著了過來。
“老子沒事!隻不過是失血過多了!”王繼勳爬在馬背上,穿著粗氣。
“抓到了一個人!”忽然有人大聲嚷了起來。
王旗一揮手,幾個軍漢就把一個宮妝少女帶上前來。
王繼勳抬眼看去,倒是覺得這個女子和李淵有幾分相像,獰聲道:“你和李淵是什麼關係?”
“是……是我祖父!我是陽山公主,我父皇是蜀國皇帝!你!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王繼勳怪笑起來,向著遠處看了看,看到了一輛倒在地上的馬車,方才知道這長山公主是翻車在路邊上,李淵逃命混亂,居然把這個孫女忘了!
說著,王繼勳鐵手揮了出去,一把捏住陽山公主的脖頸,提到了自己馬前,雙手一掰,就把陽山公主死死地按在了馬背上,生出滿是血水的舌頭,tian了一下陽山公主的淨白的脖頸,嚇得陽山公主尖叫連連,也就在這尖叫聲中,王繼勳猛然一口咬住了陽山公主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腥味濃烈的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