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國目前得情況來看,張角並沒有將百姓視作魚肉,馬謖此人為官清廉,也倒是沒有做出貪贓枉法的事情來。”薛仁貴如是說道。
扶蘇沉吟著:“這樣說來,這張角也不算是一個混賬東西,那就赦免他的罪過,至於馬謖等人,則等到京城朝廷全部都回到鹹陽城以後,在另行商議該如何處置。”
“陛下,這是要從京城回到鹹陽了?”薛仁貴聽到扶蘇的話裏的意思,有些驚喜。
扶蘇笑道:“難不成愛卿在北邊住習慣了?”
“這倒不是。”薛仁貴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為難一般。
扶蘇也就猜到了幾分:“愛卿可以是覺得大秦重新定都於鹹陽城,北邊就有些空虛了?”
“這倒不是。”薛仁貴沉吟道:“隻是陛下可曾想過,燕王殿下之封地,幾乎占有了前燕國一般的土地,如果不是遼東國占據了唐郡,那燕國的封地可就非常多了。”
“那愛卿可有何計策?燕王終究是朕親骨肉,這些年以來在戰場上立下的功勞也不少,無緣無故就削減燕國封地,朕實在是做不出來。”
薛仁貴拱手道:“這事情在陛下,卻是困哪,但是在與臣子們看來,我大秦國的穩定才是第一要務,隻要重新遷都回到鹹陽,便是陛下不說這件事情也一定會有很多禦史提出來說。”
“這事情暫且不提等到時候再說吧。”
“喏!”薛仁貴拱手道。
“這一次,朕趁著楚國和蜀國開戰,出兵伐滅晉國,不過是半月之功,就已經收複方圓數千裏大地,這一次我朝針對於楚國的防禦,也需要重新改變,愛卿可有何諫言於朕?”
“陛下且放心,臣已經率先著令大將藍玉領軍五萬,鎮守於新野城,新野乃是楚國北上第一道防線,依照微臣之間,我朝大可以在秋收以後,就南下與楚國決戰。”薛仁貴戰意高昂。
扶蘇思索片刻:“此事事關重大,秋日能否開戰,就要看今年的糧食收成,草原上的雪災情況……對了,朕去歲的時候,著令張騫與宇文化及前往西域,希望可以尋到一種寒瓜,隻要有了這寒瓜,我軍中士兵在楚國作戰的時候,便可以無視酷熱天氣,楚國人想要依仗氣候,也就成為了一種虛妄。”
“這世上竟然有這等神奇之物?”薛仁貴聽罷驚奇不已。
扶蘇隨口道:“朕早些年北上監軍的時候,曾經吃過一次,那等味道著實令人著迷,炎炎夏日吃來,直接的甘甜爽口解暑。”
薛仁貴有些意動,便道:“如果真能有此物,隻怕不用等到秋收以後天氣轉涼,我軍直接就可以在夏日直接發動進攻。”
“王猛那邊,可曾有什麼異常反應?”扶蘇笑問道,薛仁貴這是真的覺得自己這一戰沒有立下什麼戰功,迫切希望和楚國開戰,這樣才對得起自己的地位和皇帝對自己的恩寵。
薛仁貴聞言大笑起來:“王蒙得知陛下是裝病騙過天下人以後,派遣了一個使者團,前來廣陵城訓斥,被狄仁傑下令,將這些侍者的人頭斬了下去,以竹筏送回到了江水南邊,氣的王猛差點帥軍來攻。”
“哈哈……”扶蘇也得意不已:“王莽那種城府的人,都已經氣的如此,隻是不知道想在正在和蜀國開戰,打的熱火朝天的項羽會作何感想。”
“依照微臣看,項羽就算是氣的吐血,也不敢兩線開戰。”薛仁貴沉吟道:“我軍夏日攻楚國,楚國的生產必定會遭受到破壞,這樣以來,隻要我軍取得勝利,便可以開設食堂,救濟楚國災民,然後趁機利用這些興修水利道路,等到災禍過去,道路修成,房屋建設完成,水利疏通設好。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想站出來反抗作亂,也沒有人會願意跟從,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些百姓們親自修建好的,大家都想著能過好日子,為什麼要造反?”
“愛情所言甚是,看來你不僅在上蔡領軍,更是造福上蔡百姓了。”扶蘇有由衷讚許道。
薛仁貴有些愧不敢當之態,“並非是臣溜須拍馬,陛下推廣的土豆在勸過各地推廣以來,活人無數,每個地方的人口增長速度都非常之快,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盛世!
臣之所以急著發滅楚國,天下一統,實在是想要看陛下治下之盛世局麵,並非因為貪圖戰功,臣現在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經是萬人敬仰了。”
扶蘇沉吟不已:“愛卿為國之心,朕已經了然於心中,伐楚之戰勢在必行,朕已著令太子率先北上,遷移都城前往鹹陽,鹹陽才是我大秦龍興之地,自然不可廢去,一旦發滅楚國,朕坐鎮鹹陽宮,或者是禦駕親征,這才能保證一個國家所有的力量完全為戰爭調動起來。”
“陛下深思熟慮,實乃明君。”
扶蘇微微一笑:“後日就是大宴群臣的時候,你現在大可回到軍中去,將軍中有戰功之人全部挑選出來,到時候在宴會之上宣布戰功,加以封賞……薑尚、諸葛亮、司馬懿從大軍入主鹹陽城以後,就已經在著手準備這件事情,你軍中如果統計好了,就連夜送過去,切記!”
“隻怕有尚書大人忙得了。”薛仁貴笑道。
扶蘇點頭道:“這一次的戰功一定要弄好,隻有這樣等到伐楚之戰的時候,士卒才會用心作戰,奮力殺敵。”
“臣倒是覺得,隻要有陛下在的地方,我軍中將士無不以一當十,衝陣殺敵,絕不退縮。”
扶蘇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左右看了看,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塊成人巴掌大小的美玉,不由得拿在手中看了看,沉吟道:
“此乃是晉國皇室之物,朕便賜給你,可不要總說你領軍西征,鄭國舉國投降,都是朕的功勞,我們的國家需要你這樣的英雄,念著英雄的名字,我大秦才會永遠的繁榮昌盛下去。”
薛仁貴麵有訝色,連忙推辭不受:“豈能?這一塊玉璧價值無算,臣如何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