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笑了笑:“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夫人嫁給我,你兒子也不至於餓死,而且我也會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兒子來養活。”
在吳氏震驚的目光中,蘇鶴繼續笑著說道:“夫人不要覺得奇怪,你應該明白以我的身份來,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但是我沒有兒子。”
蘇鶴的神情無比惆悵:“我兒子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可能是上天在懲罰我破出方士一門,改投到了兵家門下,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兒子,而且我身邊也沒有婦人。
所以你嫁給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你隻要點點頭,你就是這一座大宅子的女主人,我所有用的一切,不僅僅是我的,同樣也是你的。”
“你不要心中有什麼懷疑,是我門下的侍衛給我出的主意,說可以收養一個兒子,所以我才走到外邊的官道上,看到了你昏迷在路邊的柳樹底下,令郎正在用竹筒打水,喂給你喝。”
“老夫被令郎一副赤子之心感動,所以才動了收養的念頭,你現在知道這一切的經過了吧。”蘇鶴笑了笑說道:“當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老夫也絕對不會勉強你,老夫走到了今日,如此身份地位,也不會強迫一個婦道人家。”
吳氏起身,行了一禮,然後道:“小婦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實不相瞞亡夫當初隻是村中的惡霸,因為家中有田產,比較富裕,所以霸占了小婦人;小婦人也曾想過尋死,但是後來有了霆兒,這種心思也就漸漸消失了。
一年前他與人相爭鬥,死於口角,我心中也沒有什麼感覺,眼下活著,隻不過是為了霆兒罷了,如果大人真的能將霆兒視為己出,那小婦人就高攀大人了。”
“如此最好。”蘇鶴大喜,吳氏的一番話,大致就在他預料之中,一個婦道人家帶著一個小兒能去往何處?
她姿色不差,隻要在路上遇到歹人,結果可想而知了。
蘇鶴沉吟片刻,而後道:“當然,如果你想要重新改嫁的話,;老夫自然支持,絕對不會阻擋你。”
吳氏羞惱道:“大人寬厚如此,妾身要是還不知道感恩的話,那與禽獸何異?”
“哈哈……”蘇鶴淡淡笑道:“說一句失禮的話,老夫雖然上了些年歲,但是閨房之事卻絲毫不比年輕人差,並非是無能而不可以生子。”
吳氏麵色羞紅,隻是點點頭,不在說話。
“眼下大軍需要調動,某要跟隨我家主公前往橫浦關而去,你就在家中等候,秦軍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不敢北上攻取湟溪關。”蘇鶴頷首道,目中洋溢著自信。
吳氏……現在應該還是蘇夫人好奇的問道:“這又是為何?”
“因為我家主公有手中掌控著威脅秦楚兩國的力量,在這湟溪關這邊有十萬精銳鎮守,可不是吃素的,你在此處大可以放心。”這樣的話,蘇鶴在平日裏絕對不會和一個婦人說,但是一想到自己蘇家後繼有人,想要那虎頭虎腦的小子接受自己,還需要婦人多多言說才是,故而解釋了一番。
“妾身隻盼著戰爭早些結束,這樣和妾身一樣淒慘的人,便可以安生下來了。”
蘇鶴點了點頭,又和夫人說了一些別的話,便起身告辭。剛剛走到前院,就聽到有人來稟告,說主公召蘇鶴過去,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蘇鶴點了點頭,直奔城主府而去,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便就已經到了城主府中。
出了蘇鶴以外,還有幾個幕僚也一同到了,大廳裏邊沾滿了帶著披著戰甲的武夫。
“先生來了。”韓世忠麵上帶著笑意,招呼了一聲。
蘇鶴快步上前,抬手拜道:“數日以來,主公都是一籌莫展,難不成有什麼喜事?”
“確實是喜事。”韓世忠大笑道:“我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追上皇帝,皇帝的命令就已經過來了。”
“哦?”蘇鶴麵色一正,眼底深處也帶著一些恭敬的神采:”不知道皇帝是怎麼說的?”
“皇帝叫我等死守橫浦關,嚴防湟溪關,待時而動!”韓世忠得意道,在南海郡大半都已經落入到了秦軍手中的時候,李世民還能這般信任韓世忠,韓世忠覺得是一種莫大的恩寵。
這一道似是而非的命令,其實就是給韓世忠最大的權利調動兵馬,可以根據自己對於戰場的判斷,做出相應的對策。
蘇鶴笑道:“這麼說來,主公是不打算北上橫浦關?”
“不去了,橫浦關有周亞夫駐守,不會出任何事情,我們就在湟溪關這裏等著,那邊的局勢隻要有任何異動,就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聽著韓世忠的話,麾下眾多武將也激動不已。
裴元慶大笑道:“某依舊願意作元帥的先鋒大將!到時候第一個踏入橫浦關!”
“有此等誌向,方才是大好男兒!”韓世忠讚許的說道,目光在眾多武將身上掃過,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諸將聽令!”
“末將在!”森冷的殺氣伴隨著沉悶的聲音回蕩開來,曠闊打大堂中,帶著非常濃烈的肅殺之意。
待的眾人都退下以後,便隻有蘇鶴和韓世忠兩人。
蘇鶴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軍帖,忽然轉身對著韓世忠笑了笑,“主公,皇上真的意思隻怕不止於此吧……”
韓世忠得意笑道:“還是你‘老奸巨猾’……沒錯,皇上明麵上的意思,就是本帥剛剛說的,但是還有另外一封密詔看,乃是皇帝親筆書寫,隻有我一人看過。”
蘇鶴聽著韓世忠的口氣,是想給自己看,便拱手道:“主公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可不能看。”
韓世忠搖頭道:“某相信你,且看吧。”說著就從內甲裏邊取出來了一封密詔,雙手交給了蘇鶴。
這密詔上寫的,就是呂嘉等人商議出來的計策。
“嘖嘖……”蘇鶴看完以後,滿臉震驚:“皇上實在是大手筆,諾大的中留城,說送出去,就送出了;此真乃是天子手筆。”
韓世忠眯眼,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危險的味道:“某聽聞尋常百姓人家,都是將豬養肥了,才殺掉……不把秦人喂飽了,迷暈了,又怎麼將他們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