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裏,以吳用為首,左右李密、楊玄感兩人提兵三萬出了峽縣城,直接駐紮在了峽縣城外的山林裏。
秦國十萬大軍奔走,速度自然慢一些,但是峽縣這邊晉國大軍的動向看,卻全部都在秦國斥候的注視地下。
贏瑩聽了以後,有些惋惜的說道:“如果不是父皇說佯攻,我覺得這一次拿下峽縣,並不是什麼困哪的事情。”
南門元傑拱手道:“殿下巾幗不然須眉,自然有拿下峽縣的本事,隻是時機還不到罷了。”
很自然,南門元傑也知道秦國高層這邊的打算,他心中也是癢癢的,這一次南征就已經把目標放得非常明確。
當初在滅趙之人,一人就獨斬數十人,砍倒軍旗以後傷百十人而返,此等戰績就是贏無敵都對他親眼有加。
再加上京城抓楚國細作那件事情中,南門元傑立功不小,眼下又是公主親信,所以很自然就知道這種高層才能知道的消息。
“不過……這也倒算是一個好消息。”贏無敵笑道:“某方才還在想,我等大軍南下,足有十萬之中,峽縣一城之地,如果久攻數月時間還不能拿下,起飛惹人懷疑?”
“現在晉軍分兵而出,我等自然可以藏拙了。”
贏瑩聽罷,卻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以請教的口氣問道:“那皇兄覺得,如果想要破峽縣,現在該怎麼做才好?”
“嗯……”贏無敵想了想,道:“還真是有些棘手,晉軍現在分兵,我軍全力攻城,則晉軍城外的軍隊就會趁機強攻我軍後方;也就不能全力而為。”
“等到我軍調轉方向,要攻打城外吳用軍的時候,城中的王進就會領著大軍出城攻擊我軍,兩相比較之下,這倒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守城之法;如果想要破之,那就隻有等到了那裏以後,看著具體的情況,見招拆招。”
贏瑩放了一個白眼,說道:“皇兄你這不是說了廢話?”
“嗯……”贏無敵幹咳一聲:“算是……”
南門元傑等人別著笑意,隻是扭過頭向著別處看去。
兩天時間,秦國大軍打到了峽縣外邊,十萬大軍聯營二十裏,威勢驚天動地。
好在城中晉軍人數同樣不少;大部分人都不太擔心,算著人數的話,自己這邊的人數比秦國那邊還要多一些,軍心自然穩固。
秦軍休整一日時間,贏無敵本來還擔心晉軍夜間來劫營,叫林祁渡領著兩千禁軍蹲守在寨門後邊,接過林祁渡倒是凍的挺慘,晉軍卻沒有來劫營。
贏瑩感受著沒有多少溫度的太陽,笑道:“皇兄這是太過於擔憂了,我等身後還有父皇二十萬大軍,晉國人自然不敢輕易來劫營。”
贏無敵不以為然,轉為而說道:“明日嚐試著攻城,阿大三人領軍與山林中的晉軍對峙著,然後軍中的武夫去開采石料,用作石彈;此外開始嚐試著填護城河。”
“這些自然交給兄長你來安排。”贏瑩頗為賴皮的說道:“明日無事,我要在軍中睡一個好覺,別吵我。”
“你呀!”贏無敵寵溺的笑了笑,也不再說別的。
翌日,秦軍在城外擺開軍陣,投石機整齊的擺放在城外寬闊地帶上,高聳入雲的井闌也被推到了軍陣前頭來。
王進登上北城樓頭,心中有些稀奇,秦軍有十萬人,但是卻並沒有將整座峽縣圍起來,而是單單獨獨選擇北門為進攻之地。
“果真如同吳用所說,這小娘皮不懂得用兵之道,秦國皇帝將這十萬虎狼之師交給這個小妮子,簡直就是糟蹋這麼多兒郎的性命。”
部將程萌笑道:“元帥,秦軍這樣子,似乎並沒有多少石彈可以投擲,而且您看就連火油罐子金汁罐子都沒有,這難不成那麼多投石機,就是擺一個樣子看看不成?”
正在程萌說話的時候,就看到秦軍方陣前,衝出來一個武夫,手裏提著一口戰矛,指著城樓上大聲喝道:“吾乃是大秦禦前武將林祁渡是也,城樓上的可是峽縣主將王進是也?”
王進從城牆垛子上露出腦袋,也不擔心秦國那邊射冷箭,大聲喝道:“爺爺就是王進!小兒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狂徒匹夫!若是男兒就下來一戰!安敢辱我!”林祁渡勃然大怒,瞬間火冒三丈,當真是恨不得跳上城樓與王進拚一個你死我活才好。
王進用手指著下邊叫嚷的非常厲害的林祁渡,環視左右問道:“誰下去試試這秦將的盡量?”
“末將願去!”
“屬下願去!”
一時間,五六個人武夫站了出來。
王進大喜,想著稱為高聲喝道:“秦國匹夫你且伸好了脖子,本將麾下勇士無算,斬你首級簡直如同探囊取物!”
林祁渡氣個半死,呀呀怪叫一聲,雙手舉著戰矛怒喝道:“爺爺在這裏等你!”
王進這才縮回腦袋,看著眾多部將道:“程萌提兵出關一戰,鄧曉掠陣!”
“喏!”
兩人當即拱手出列,而後轉身下了城樓。
聽到樓下城門大開,王進便大聲喝道:“擂鼓助威!”
“哈!”
“哈!”
“哈!”
城樓上的晉軍大聲呼喊了起來,戰鼓咚咚咚的開始雷動起來,秦軍自然自然是不甘示弱,一個個呼喊著,雷動起來了戰鼓。
“嘎吱”一聲響聲,吊橋被放了下去,林祁渡拍馬調轉了方向,向後退一段距離,這才轉過頭來,凝視前方兩個晉國武將。
程萌大喝一聲:“賊將聽著,爺爺乃是程萌是也,到了閻王爺哪裏記得報上姓名來!”
說罷,程萌拍馬就上前,手中提著一口明晃晃的大刀,朝著林祁渡腦袋上就劈了下去。
林祁渡哼了一聲,提起戰矛迎戰,一矛挺刺出去,程萌手中大刀拿捏不穩,立即就脫手而飛。
程萌嚇得匍匐在馬背上,卻沒有想到林祁渡反手一抓,就把程萌提在手中,後邊掠陣的鄧曉一看,就要縱馬追上去。”
“爾敢!”林祁渡轉身一喝,嚇得鄧曉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隻有悻悻的勒住戰馬,焦急的向著城樓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