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人城附近,彙聚了趙國二十萬大軍,以陳慶之為首,麵對嶽飛、孫武等人的強攻,已將堅持了數月時間,雙方也是互有損失,如果山城這邊破了,秦軍便可以長驅直入,到時候霍人城腹背受敵。
扶蘇倒是想看看這一位號稱是“名將大師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的陳慶之,到底有多少能耐,硬生生將吳起、嶽飛等人都擋在了霍人城外。
一想到這些,一種征服天下的快感,就在扶蘇心中悄然生出。
第二天清晨,空氣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潮濕氣息,但是秦國軍營之中,肅殺之氣卻已經非常濃烈。
身披板甲的胡人武士聽從皇帝的調遣,在武將的帶領下,已經來到了距離山城一箭之地以外的地方,戰鼓也被推上前來,開始擂動起來,城中的趙軍心中雖然驚慌,可好似覺得城外邊的秦軍隻有一萬人,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能飛上城樓。
各種守城物資充足的情況下,除非秦軍飛上城樓,不然的話,以一萬人攻五萬人駐守的天險,豈非送死不成?
萬喜良從地道裏邊鑽了出來,看著已經咧真的秦軍方陣,攻受對著皇帝說道:“陛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扶蘇抬眼看看了一下剛剛升起來的日頭,便道:“那就開始吧,告訴所有的人都下馬,這邊的戰馬都是遼東國過來的,還沒有習慣炸藥的聲音。”
“喏!”
周市幹淨從一邊上走開,向著遠處而去,不一會還在馬背上的武夫們,都紛紛下了戰馬,更況且等會衝鋒的時候,戰馬也沒有多少作用,隻有依靠士兵的雙腳衝上倒塌的城樓才行。
城樓上的守軍還不知道秦軍已經暗中有所準備,守將陳埭也登上了城樓,看著城外的列陣,但是卻沒有進攻的秦國大軍,心中也有些搞不明白可,這秦人到底是想著做什。
陳埭此人本來就並非是良將,隻是早些年在陳慶之手底下做親兵,矮個子裏挑選出來的高個子,因為戰功累計,再加上陳慶之手頭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用之人,這才給陳埭一個將軍投降,領著五萬大軍駐紮在山城。
陳慶之知道陳埭沒有多少才能,但是好在這個人非常聽話,基本上隻要是陳慶之說的話,他就不會不聽。
陳慶之叫他堅守山城,依據山陳的地理位置,就算是外邊來了十萬大軍,也不見得就可以攻破山城,陳埭對此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尤其是在聽到敗軍之將才張敖而陳澤兩人幾乎把秦國人形容成為了刀砍不進、箭射不穿的鋼鐵怪物以後,陳埭就更加下定決定,哪怕是秦人將自己的祖墳刨掉,他都不開城出戰。
隻是今天實在是很古怪,秦軍的井闌、衝車,箭塔這些東西,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卻隻是擺在方陣後邊,如果不是前邊集結起來的大軍已經不下魚鱗陣,準備攻城,他也不不相信秦軍是要來攻城了。
“陳將軍,秦人素來狡詐,尤其是秦國皇帝,領軍作戰詭計頻頻出,我軍不可不小心。”陳澤在一邊上說道。
兩人雖然都姓陳,可卻沒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張敖也從城樓上走了上來,麵有憂色:“秦軍確實是在挖地道,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又停下來了。”
陳埭聽了,轉到城樓邊上想著城中看了一眼,城中有幾口倒扣在地上的大水缸,而且還在城樓裏邊挖了非常深的壕溝,如果秦軍想要挖地道進入城中,越過城牆以後,就會發現自己挖到了一個天坑,而等著秦國人的,那自然就是漫天箭雨,火燒煙熏,隻要秦軍還是人,就一定會被弄死。
“不管秦國人是不是發瘋了,傳令全軍,進入到戰備狀態,所有的人都打起精神來,我們有山城天險,就等著秦軍過來送戰功!”
“喏!”
整齊嘹亮的聲音回蕩在城樓上。
陳埭打算走下城樓,去看一看均被準備的情況,雖然他知道這些東西軍中的主簿都不敢偷懶,可是每看一次,他都覺得心中安穩。
人的名樹的影,秦國皇帝領軍作戰,完全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存在;尤其是秦國皇帝本人,手中使用一口蒼龍吞月刀,也算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猛將,小覷了自己的敵人,那就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
陳埭一下去,城樓上就隻剩下了張敖和陳澤兩人。
陳澤示意張敖到一邊的角樓上說話。
“公子,有些不對勁,我從昨天晚上,眼皮就開始跳了。”
張敖本來就是驚弓之鳥,聽到陳澤這樣說,麵色一下就變了:“你是覺得秦軍會用別的什麼辦法攻城不成?”
陳澤看著城樓外變鴉雀無聲的秦軍,眼皮子跳的突突的。
“這個我實在是說不準,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到西城門那邊好點。”秦軍現在就在東城門外邊,西城門正好是和相仿的地方,往後邊一走,就到了霍人城等廣大區域去了。
“這樣不太好吧。”張敖覺得當初在無終山戰敗,就已經非常丟臉了,現在秦軍都還沒有開始攻城,自己就和陳澤去西城門,這確實是非常丟臉的事情。
“公子,你就聽我一言。”陳澤焦急道,“下了城樓,我自己有一套說詞。”
張敖被陳澤弄的心裏發毛,就點頭道:“那好,我們就過去吧。”
這邊剛剛下了城樓,就遇到了陳埭。
陳埭高聲道:“兩位將軍何處去?”
張敖心中暗道一聲“羞煞我也!”但是陳澤,臉不紅氣不喘,老神在在的說道:“我觀城外秦軍,一時半會不會攻城,但是一旦攻城的話,絕對凶猛,所以我和張將軍一起去西門,將西門那邊的箭矢滾石調配一些過來,將軍意下如何?”
“嗯,如此甚好,你們說秦軍穿的板甲非常厲害,下我那個來我軍以強弩勁弓,定然可以擋住秦軍的進攻。”
“是這麼個理!”陳澤笑了笑:“我等去去就回,將軍可以在這裏主持大軍,穩定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