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在軍中,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整個虎賁軍中,她心中隻服氣高順,但是同樣,高順也因為她的身份,給於她足夠的尊敬和自由。所以她不想參加宴會,高順也絕對不會違背她的意思。
這一次她心中很不好受,覺得鄭和要是死在了姬城裏邊,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她實在是沒有秦檜那等過人的心智,就算是知道有人因為自己而死了,卻還可以笑臉麵對世人,完全就看不出來絲毫異色。
誠然作為大秦位高權重的侍郎大人,踏實需要這樣的城府。
呂玲綺有一百親兵都是女子,也算是在秦軍中比較特殊的一道風景線了。
當初秦國的納武令傳遍全國,願意投軍的江湖高手就有數萬人,其中自然不乏各種各樣的女性高手,也就成為了呂四娘的親兵。
當初扈三娘還沒有出嫁鄧艾的時候,兩人在軍中卻也不覺得日子有多麼辛苦,總歸還是有一個說話的人,可是呂四娘出嫁以後,軍中就隻有她一個女將,心中的孤苦那自然那是不用說了。
皇帝是不是鍾情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呂玲綺自己都已經不太清楚,皇後在書信中說得很清楚,並不是因為皇帝不想自己,而是她這個候宮之主,不想而已。
隻要這一次的事情做成了,一切都很好說,
其實有一點呂玲綺卻沒有想過,就算是她不來做這件事情,也終歸是會有別的人來做這件事情,至於還會不會考慮給鄭和留下這樣好的名聲,那就完全不可知了。
“美人就在這裏……喲!本官肚子疼的厲害,你先去,我稍後就來!”
秦檜指著一個方向說了一下,然後就朝著一邊上走開。
徐豐沒有多想什麼,心中覺得這是秦檜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離開,給自己獨享美人的機會而已,當下整理了一下衣冠,快不向著這沒有士兵在外看守的軍帳走了進去。
掀開軍帳一看,果真是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身穿戎裝,正好跪坐在案桌前翻看這一些文書。
“嘎嘎!美人當真是我見猶憐!此等大好的月色,空有一個人在營中,豈不是辜負了良辰美景,對不起這大好年華?”
徐豐精蟲上腦,眼中除了那一個美人,就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乃至於美人身後懸掛著的“呂”字軍旗,都直接無視了去。
如果他再清醒一下,就會聯想到秦軍中有一個手持方天畫戟,縱橫戰場從無一百,砍殺萬千壯士如同砍瓜切菜的大秦女將呂玲綺,那現在絕對會安分下來,跪地求饒!
可是,既然已經算計到了這裏,哪怕是他跪地求饒,也朝陽難以保住項上人頭!
“放肆!哪裏來登徒子,竟然敢如此戲弄本將!”呂玲綺大怒,或許是心中不自居的把對於鄭和的愧疚轉化成為了怒火,一巴掌在案桌上,把自己麵前的案桌都拍了一個粉碎!
徐豐卻渾然不覺,活該做一個下地府的酒鬼,竟然還沒有看出來什麼門道,隻是大笑道:“小娘子有這等情緒,到了床榻之上,可不要求饒就是,我有的是征伐女子的手段……”
“來人!”呂玲綺雖然是縱橫疆場,韓不畏死的巾幗英雄,但是這樣的話卻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麵前說,當即羞憤不已,大聲喝道!
“喏!”
頓時就有五六個侍衛衝了進來,手持利刃圍住了徐豐。
徐豐一看,總算是回過神來,大聲嚷道:“這裏可是秦檜君的軍帳?”
“放肆!你竟然哪敢衝撞我家將軍,到了這時候卻又在這裏裝瘋賣傻,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夠砍?”一個侍衛說著,抬起腳來,就把踢翻在地上,其餘的撲上前去,三兩下就把徐豐捆了起來,丟在一邊上。
“本將縱橫疆場,還不曾有人敢對我有那等輕薄之言,拖下去砍了!”
“喏!”
侍衛應了一聲,就把人拖了出去,也不管著徐豐口中呼喊些什麼,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就此滾落在地上!
這時候,外邊重來一人,口中大聲呼喊:“刀下留人!”
“遲了!”
侍衛長冷笑一聲,提著那血淋淋的人頭,就到了軍帳中去複命。
呂玲綺看到人頭以後,眉頭皺了一下,那喊著刀下留人的人,也到了軍帳外邊,高聲道:“呂將軍,本官是秦檜,可方便進來?”
“進來吧!”
呂玲綺揮了一下手,叫人把人頭懸掛起來。
秦檜進來看到那懸掛在軍帳中的人頭,心中暗道一聲:“好女子!”但是麵上卻故作驚慌道:“禍事了,此人是徐福最疼愛的兒子徐豐,不知道怎麼衝撞了將軍,竟然被將軍殺了!”
呂玲綺冷著臉道:“本將方才正在沐浴,這登徒子進來就要輕薄於我,看了我的身子,秦檜你說能不能殺!”
“竟然有這等事情!”秦檜故作驚訝,而後卻又快意道:“該殺!殺了才痛快!隻是這徐福要是知道自己的愛子被殺,恐怕再也難以投降了。”
“既然是這樣,那本將現在就去見高順將軍,陳清利害關係,如果高順將軍要殺我給徐福泄憤,那邊殺了,本將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秦檜心中苦笑起來,就算是給高順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殺你,鄭和啊鄭和,你可不能怪我,我最多也就是看你不順眼而已,沒有想過要害你,更沒有想過要殺你,想要你死的人是皇後娘娘,也有可能是皇帝陛下,所以黃泉路上,我秦檜會給你燒紙的。
呂玲綺和秦檜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高順軍大帳中,這時候宴會都還在沒有散去,呂玲綺提著徐豐那人頭直接走了進去,這時候正好是夜間,火光不明,侍衛也沒有看清楚呂將軍手中提著的究竟是什麼,隻是隱約看到一個橢圓的輪廓,還以為是酒壺什麼的東西,便沒有理會。
帶的呂玲綺走到了宴會中,當著軍中所有武將的麵,把拿人頭往宴會上一丟,宴會上自然那是火光通明,眾人看到著骨碌碌滾地的人頭,一個個都鴉雀無聲。
“臥、槽!這不是那徐豐的人頭,怎麼被砍了!”
程咬金“咚”的一聲把酒杯放在地桌子上,驚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