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暗自捉摸了一下,自家大王這話依然已經說出口,那多半就是要直接執行下去,但是換一個方式來想著,這也正好符合自己的想法。
睢陽是是非之地,把韓信托在哪裏,就相當於留下了一頭猛虎與強秦對峙,而趙國也就是失去五座城池和一些糧草,便可以換取到西南部邊境高枕無憂,這樣算下來,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大王聖明,臣附議!”陳慶之退後三步,鄭重拱手道。
朱元璋看著蒼茫的天地,眸子裏光芒閃動起來:“那好,那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
話說這樣朱元璋的詔書,從霍人城出發,火速送往邯鄲。
劉伯溫召集趙國主要大臣,把朱元璋的詔書拿出來商議了起來,群臣看吧,有說好的,也有搖頭的。
白白送給韓信五座城池,這對於趙國這些大臣來,還是非常肉疼的。
說好聽一點是送,說難聽一點,這就相當於變相的割地!自古以來最令人憤慨的事情,也就無非於割地了。
看著自己麵前爭吵不休的趙國大臣,劉伯溫麵上微微含笑,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三分:“諸位同僚,暫且聽某一言。”
劉伯溫發話了,坐下的人誰還會不識趣?
一個個紛紛把目光看向劉伯溫,等著劉伯溫說話。
劉伯溫道:“今日我們隻是割讓五座城池給韓信,方圓不過百裏之地,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換取回來更多的好處,大王那是眼界開闊之人,自然不會再這樣的事情上受小人蒙蔽,那就即刻密封起來,發往寧陵,此時宜早不宜遲,宜快不宜慢。”
群臣紛紛點頭,竟然已經敲定下來,那就沒有必要再一次呈給大王,這樣隻會浪費時間。
這年代的八百裏加急文書速度非常快,他們有一種非常特別的辦法,每個幾十裏,就會有一個驛站,用最快的速度把朝廷最重要的文書送出去。
邯鄲距離寧陵還有數千裏遙遠,但是文書卻隻是三四天時間,就已經送到了朱文正手中。
朱文正收到了文書以後,就找來了韓擒虎,兩人開始琢磨起來這件事情該怎麼做。
“韓信對公子劉禪倒還真是沒的說,尊敬有加,每天都去向著問安,便是叫劉禪自己都感動不已,你覺得他真的會自立為王?”韓擒虎苦笑道,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拿到手裏,都不舒坦,偏深就落到自己兩人這裏。
“這倒不一定,試問這天下間有誰不想稱王的?”朱文正嘿嘿一笑:“眼下秦軍已退,睢陽城無戰事,秦軍糧草在那一場大火中,幾乎化成飛灰,你我兩人現在前往睢陽城中,明麵上是拜訪韓信,聯絡兩國關係,實則是去探一下韓信的口風,到時候你隻管給韓信和劉禪兩人敬酒,說些好話,剩下的就交給我來做。”
“甚好,這樣做就更加有把握了。”韓擒虎也讚同這樣做。
當天裏邊,朱文正以趙國上將的名義,向著睢陽城的韓信遞交了一封國書,說是自己想要來拜訪一下蔡國王子,也算是兩國時間締結同盟,共誅暴秦的一個友好開始。
韓信現在一心都在想著怎麼從這個爛泥塘裏邊掙脫出去,看到朱文正送來的國書,立刻就明白這是要過來找自家麵議這件事情。
“賞十斤金,代為轉告朱將軍,韓信在睢陽城掃榻相迎,這裏有一封書信,作為回禮,還請尊使帶回去。”說話之間,韓信已經提筆寫好了一封書信,身邊的侍衛立刻拿了起來,送到了趙國是者麵前去。
趙國使者心中歡喜,趕緊道:“多謝司馬大人!”
“回去複命吧!”韓信笑道:“你我兩國友誼長存,將來一同誅滅暴起,自然就要看你我兩國的練手了。”
“喏!”
使者退了下去,韓信揮了揮手,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一下子,整個大廳裏碧娜,就隻有韓信一個人。
他的目光變得很孤獨,就像是心裏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卻尋不到一個知己。
何其寂寞如雪的人生?
“稟告司馬大人,王子召見。”一個人的聲音從外傳了進來。
韓信眼中那孤獨寂寞的神色消失,他重新變成了那個以一己之力支撐起來整個睢陽城,憑借一城,擊退大秦的兵仙神帥。
“知道了,本官馬上就過去。”
聽到了韓信的聲音,侍衛便利在門外邊,沒有走遠。
得見劉禪,韓信拱手行禮,對於劉禪是非常尊敬的。
“今日趙國使者來,有知道所為何事?”劉禪起身,請韓信坐下,然後問道。
韓信便道:“朱文正說他將在最近時間過來睢陽城,其實際上,應該就是過來商議一下以睢陽換取樂城的事情。”
“這件事有眉目了?”劉禪激動的看著韓信。
韓信點點頭,但是卻有道:“不過,這件事情很不好說,也不知道趙國人是不是會同意。”
“那就隻有等朱文正來到這裏再說了。”劉禪很期待的說道,卻沒有注意到韓信眼中閃過的複雜神色。
兩人又在一起說了些別的話,韓信起身告辭。
劉禪走到了走廊裏邊,看著還沒有融化幹淨的寒雪,心中也生出一些想法來,不知道為何,隻是對著這美好的雪景,空留下一聲歎息,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間裏。
在這裏,沒有什麼蔡王宮,以前的縣令府衙,在韓信來了以後,就被韓信勒令整改,成為了將軍府,也稱之為城主府。
後來因為挖地道的原因,這將軍府的麵積就更加小了,劉禪居住在這裏,也隻是占有了三四個院子。
韓信下令把院子的院牆拆了,重新圈在一起,這就成為蔡國王子臨時的居所。
對此,劉禪是非常感激的;至少在蔡國滅亡以後,他從韓信這裏感受到非常真切的關心,不作假,不也帶有私情,而是很真誠的。
同樣,劉禪心中也開始有些怨恨起來劉自己父王劉備,如果劉備現在還活著的話,那為什麼不來這裏尋找自己和韓信?
韓信擊退秦軍,天下震動,劉邦隻要還在活著,那就一定會收到消息。
“唉!父王啊!您的江山……兒臣保不住,你又在哪裏呢?”劉禪心中歎息起來,眼睛裏也見了淚水,但是他卻咬著牙齒,硬生生把淚水憋了回去。
隻是兩日後,朱文正和韓擒虎兩人就到了睢陽城為,這一次前來,兩人隻是攜帶了兩千騎兵作為隨從,可能有秦國的探子發現了,但是這都不是事兒。
沒有秦國的武將趕在這個時候還發動進攻,守土有餘,進攻不足,已經成為了秦國現在最大的問題。
韓信在城外迎接,劉禪因為自己的身份問題,隻是立在城主府裏邊的台階上,等著朱文正和韓擒虎兩人的到來。
遠遠地,看先看到一彪人馬而來,為首的兩人穿著貂裘大衣,人還沒有到自己麵前,笑聲就已經傳了過來。
“哈哈……這便是名震天下的大司馬韓信是也,真乃是人中龍鳳,蓋世豪傑!”
說話的人朱文正,他翻身下了馬,急匆匆的走到了韓信麵前,熱情的抓著韓信的小手臂,若是邊上的人不知道內情,還真的要以為這兩人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了。
侍衛們迎合著笑聲,卻不敢多嘴,畢竟這是上位者之間的事情,他們管不了,隻能隨著大流。
韓擒虎從後邊走來,沉穩穩重,眸子中帶著溫和的光彩,向著韓信抱拳道:”實在是叫大司馬見笑了,鄙人韓擒虎,拜見大司馬!”
朱文正這才把韓信的手臂放開,笑道:“韓將軍見外,那相比這一位,定然就是朱文正朱將軍了?”
韓信轉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一個青年,眼中上過一次驚豔之色。
“實乃是我孟浪了,第一次見到大司馬,就已經被大司馬身上的氣勢折服,竟然忘了自我介紹,等回到了宴會上,我自己罰酒三杯!罰酒三杯!”朱文正大笑起來,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粗線條。
不過韓信可不是這麼好忽悠的,隨意應承了一句:“朱將軍年輕有為,何來孟浪之說?城外天寒地凍,朱將軍快請進來吧!”
“請!”
“請!”
幾人紛紛沉聲說道,一個個重新翻身上了馬背,三人並駕齊驅,韓信走在右側,朱文正走在中間,韓擒虎走在邊上,一路上有說有笑,那起氣氛自然是無比融洽了。
“咦——”
正在幾人行走之間,朱文正忽然輕咦了一聲,上下打量著韓信的麵容。
韓信也放滿了速度,看著朱文正道:“朱將軍有何事?”
朱文正沉吟片刻,麵上有做出思量之色,而後向著韓信拱手道:“今日與將軍減免,本身就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年幼時候,雖然學習過兵法,但是也曾經跟隨陰陽家的高人,學習過相麵之術,本來剛剛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司馬大人麵向貴不可言,現在一路走來,細細看來,某更加覺得將軍的麵向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