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扶蘇身邊的禁軍大聲呼喊了起來,隻不過是瞬息時間,一群人就架起來了盾牆,把皇帝的車輦為了起來,從外邊看去,正是一個半圓形的雞蛋形狀。
鄧艾嚇得亡魂大冒,拔劍向著兩邊看去,正好看到一出樓閣上頭,有人在開弓,瞄著盾牆射。
“送我上去!”狄青大吼一聲,站在馬鞍上奮力一躍!
鄧艾也是軍中好手,聽到狄青的話,把手裏的劍丟在地上,雙手奮力一搭,狄青正好踏在他雙手搭上,從這裏猛然借力,一下就跳到了二樓上!
“逆賊受死!”
狄青狂吼一聲,手裏的神機萬勝水龍刀順勢劈斬下去!
“嘭!”
成片的木板被斬碎,狄青一刀劈殺數人,單手抓住屋簷借力,“轟”的一聲,落在了二樓上,順勢就地一滾,狄青反手又是一刀劈了出去,一個剛剛衝過來的刺客被斬斷了雙腿,倒在血泊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你敢殺我陛下!受死!”
狄青狂怒大吼,連殺數人,另外一邊茶肆二樓上,同樣有刺客,徐晃虎吼一聲,從混亂的人群中衝到了二樓上,手提一口竟被開山斧,威猛無比,三兩下就劈殺數人,虎嘯一聲,硬生生把這一群躲在二樓上行刺皇帝的刺客給擠了下來,跌倒在了大街上!
一下子,秦軍士兵湧上,手裏的戰矛、長槍立刻就把這一群人給壓製住了,誰敢妄動,那頃刻間就要變成肉泥!
徐晃大吼一聲,從二樓上直接跳了下來。
這時候,狄青也在士兵的脅從下,活捉了兩人,捆綁起來,從二樓上帶了下來,跪在皇帝的車架麵前。
搭建盾牆的士兵見得此刻已經被生擒,這才把重盾給撤了開來。
扶蘇手掌裏還捏著那一隻斷掉的箭矢,釣場嚇得麵色發青,但還是鎮定地坐在皇帝身邊,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
“都抓住了?”扶蘇淡淡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幾個刺客,眸子裏邊都是冷意。
“回稟陛下,都抓住了!”狄青說道,扶蘇揮了揮手,站在前邊的禁軍侍衛讓開了一個位置,使得扶蘇完全可以看清楚這幾個人的樣子。
扶蘇著重看了一下這幾個人的手掌,手指的拇指肚上,都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這說明這些人是職業軍人,隻有經常使用並起的人,手指的這個部位才會長出來老繭。
“帶走,道漢王宮中在詢問。”扶蘇淡淡的說道。
“喏!”狄青應了一聲,身邊的士兵趕緊走上前去,把這些人托死豬一般,拖到了一邊上,為了防止這些刺客口出汙言,再被綁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把嘴巴給堵了起來,刺客隻能瞪著眼,嘴裏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禁軍士兵下手很重,一輛拳下去,就能把這些人的肋骨都打斷了,很快,這些人就安靜了下來。
混亂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整個沛城在此恢複到了原來的秩序。
經曆了之前的行刺的事情,釣場也沒有多少心思,緊緊地握住皇帝的手掌。
車輦直接走進了以前的漢王宮,扶蘇方才下了車輦,前往大殿上去。
大殿鎮正門口,漢美人呂長姁領著一群宮女和女官跪了一片。
扶蘇微微一笑:“平身,這一位是明妃。”
聽到“明妃”兩個字,呂長姁眼睛一亮,微微打量了一下貂蟬,便施了一禮:“見過明妃姐姐!”
“妹妹多禮了!”貂蟬微微一笑,明眸皓齒帶著一股脫俗氣息。
一時間,呂長姁竟然真的有些自愧不如。
扶蘇道:“小蟬第一次來到漢王宮,你帶她去熟悉一下,朕有要緊事!”
“妾身遵旨!”呂長姁趕緊行了一禮,領著貂蟬從一邊上退開。
狄青等人則帶著禁軍走了進來,連帶著那些刺客,也被帶了下來。
扶蘇端坐在漢王劉邦以前坐著的王座上,揮了一下手,頓時五個刺客就被按在了地上。
“都老實點!”
狄青吃喝了一聲,叫人把這五個刺客嘴巴裏的東西都扯了出來,丟在一邊上。
有的刺客掙紮的太厲害,嘴巴裏邊的臭襪子剛剛被扯了出來,就破口大罵起來。
“砍成肉泥,喂狗!”
對此,扶蘇揮了揮手,冷聲道。
“哢擦!”
手提刀落,就是一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一邊上剩下的四個刺客麵色發白,渾身顫抖不停,甚至還有人便溺了。
站的比較近的禁軍,都聞到了一股怪味。
扶蘇道:“何人指使?”
“沒有人指使我們做這件事情,我們是以前漢庭的士兵。”一個人大聲說道。
扶蘇道:“以前漢庭的士兵歸向秦國,朕姑且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所有沒有開殺戒,願意留在軍中效力的人,都留下了;不願意留下的人,都發放農具,回去務農,爾等為何刺殺於朕?”
“皇帝天天山珍海味,美人在側,豈會曉得民間疾苦?我本來是漢庭中的百夫長,但是卻不想做造反,奈何我四歲黃口小兒因為朝廷征糧,家中空無一物,竟然被活活餓死,這不是我等要造反,而是皇帝逼迫我等造反啊!”
一個人哭訴道!
扶蘇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鄧艾臉上。
鄧艾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拱手道:“臣……臣……臣……”
本來就天生口吃,這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就更加嚴重了!
不過這一次,皇帝虎目落在鄧艾身上,並沒有再次準許鄧艾寫下來自己要說話的。
對於鄧艾強行征糧,扶蘇一路走來,已經有所耳聞,確實是弄得民不聊生,非常過分了。
鄧艾越是心急,就越是說不出話來,最終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內心,這才說道:“臣……臣……沒有……沒有強行征收糧草!”
一口氣把話說出來了,不僅僅是鄧艾自己覺得舒服,就是聽的人都覺得舒服多了。
“祝融夫人?”扶蘇看向了朝臣中,一身戎裝的祝融夫人快步走了上來,拱手道:“陛下!”
“此人就是鄧艾,你在路上說鄧艾強行征糧,此刻與他對峙。”扶蘇淡淡道,從臉上看不出來皇帝是到底是不是生氣。
君王城府極深。
祝融夫人道:“確實是鄧艾強行征糧,很多人都活不下去,我也是餓得不行了,這才領著鄉人落草為寇,在路上打劫過往人員,這才遇到了陛下,幸好陛下仁慈,沒有怪罪於我。”
“你……你……血口……血口……噴……噴人……人……”
鄧艾這一次還沒有把話說完,朝臣中就站出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證是那禮部侍郎賈詡。
賈詡拱手道:“陛下,臣有話說。”
“說。”扶蘇淡淡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路走了過來,頭聽到有人說是鄧艾將軍強行征糧,可是到了這裏,我們也發現一個問題,並不是鄧艾將軍強行征糧,那……這問題一定就出在了鄧艾將軍麾下的官員身上,必定是下級官員在證糧草的時候,中飽私囊,損公肥私,方才出現了這樣的問題,臣請求追查此事,以免失去了漢地百姓的人心。”
扶蘇點頭:“剩下這四人收押監獄,至於鄧艾你,就在家中等著文和的調查的結果。”
“臣……遵旨!”鄧艾趕緊拱手說道,心裏這個冤屈,實在是沒有話說。
“陛下龍體重要,臣會將此時徹查,還請陛下早些安歇。”賈詡拱手說道。
扶蘇起身:“這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朕也是時候歇息一下!”
“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跪送皇帝。
後宮中,釣場和呂長姁兩人相處非常融洽,一來是貂蟬的身份擺在這裏,呂長姁也不敢有所怠慢,這二來,呂長姁心中認定自己麵前的明妃貂蟬一定是給皇帝生下了孩子,這才被加封為明妃的。
這也是秦國不成文的規定了。
所以對於貂蟬,那更是尊敬,兩人說話之間,都挑著能促進兩人感情的話說,這關係想要不融洽,也有難度。
“陛下在睢陽城外邊受了重傷,等會陛下來的時候,可要小心伺候。”貂蟬吩咐起來。
呂長姁關切的問道:“嚴重不嚴重?”
“剛開始的時候,陛下隻能躺在床榻之上,說話都非常困難。”貂蟬回憶起來,眼睛發紅,淚水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呂長姁聽得此言,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都是上天庇佑陛下,如此重傷,當真是把妾身嚇壞了。”
“陛下駕到!”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忽然從外邊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方蘇蘇緩步走了進來。
呂長姁和釣場兩人趕緊擦掉淚水,臉上堆起笑容,迎接了出去。
從現在看,扶蘇完全看不出身上有傷的樣子,忽然是一個健康的人。
不過……仔細的看過去,卻也能發現,皇帝的動作有些遲緩,似乎很沉重。
“今天本來是想著大宴群臣,卻沒有想到剛剛進入沛城,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扶蘇剛剛坐了下來,就和兩人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