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一聲斷喝驚破九重霄,劉禪嚇得手腳發抖,殿上的諸多大臣,也戰戰兢兢,不敢吱聲,退到大殿兩邊上,跪伏下去,都不敢抬頭向前看。
不一會,一群朝臣簇擁著著一個麵容剛毅的文士走了進來,這文士一手叉腰,一手托著舉著一張紙張,卻顯得非常沉重,如同托舉著泰山一般。
劉禪勉強打起精神,正襟危坐,目光平視著這人。
這畢竟是儲君殿,他的主座可不是王座,而是和下座的人平齊的。
這麵容剛毅的文士不是別人,正是寇準。
寇準穩步上前,沉聲道:“大秦皇帝陛下有聖旨在此,還請王爺跪拜接旨!”
劉禪似要發作,卻又隱忍下來,勉強道:“寡人之於國,乃是人君,不可跪拜,尊使宣讀聖旨吧。”
也算是退步了,稱呼都是尊使。
可寇準就是認死理的人,忠心於大秦,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皇帝乃是天下之主,在皇帝麵前,何來人君之說?”寇準麵色發寒,厲聲喝道:“請王爺跪地接旨!”
“請王爺跪地接旨!”
一個武夫領著一群人衝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常茂。
“請王爺跪地接旨!”
這時候,秦觀等一般文官也大聲呼喊了起來。
劉禪嚇得麵色發白,手腳發動,拿手指著寇準。
寇準神色泰然,動了動手指,指著一邊上的那些跪在地上的蔡國大臣們,開口說道:“蔡王爺之所以會如此,定然是有奸佞之人進讒言,迷惑蔡王爺,來呀,將這些蠱惑蔡王的人,全部都拉出去砍了,好叫我大蔡國朝廷上下,合起一團!”
此言一出,便是秦觀等人都變色,沒有想到此人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常茂冷喝一聲,軍中武士衝上前去,將這些跪在兩邊,死忠與蔡國的大臣拖到了儲君殿外,不由分手,十來顆大好的人頭,伴隨著刀光破空,哢擦擦全部掉在了地上!
武夫不嫌事情大,就提著人頭到了大殿上,當著群臣的麵,丟在了大殿上,血淋淋的人頭混雜著血水,流了一地,空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人血的腥味,一直都比其他動物的血腥味重。
看到這一幕,劉禪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
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順者昌、逆者亡也。
“請蔡王爺跪地接旨!”寇準大喝一聲,眸中已經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氣!
劉禪沒有絲毫的懷疑,他感覺自己隻要在遲疑片刻,那還在滴血的戰刀,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幾乎是求生的本能,迫使劉禪站了起來,跪倒了寇準麵前,拱手拜道:“臣……劉禪接旨!”
寇準非常滿意,將自己手掌哪一張加蓋了皇帝私人印章的聖旨展開,高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受命於天,慈心待天下百姓,蔡國國祚短運,然大秦乃仁義之師,不忍見蔡國亡國,故而朕派遣大秦誌士協助蔡國朝廷,改革舊時政治製度,設置六部。朕親自指派一人寇準,為攝政大臣,兼任吏部尚書。
為防天下悠悠眾口,說朕獨斷蔡國超綱,故而人命蔡國有能之人秦觀為兵部尚書、剛正不阿之人楊震為刑部尚書,輔佐蔡王,重整朝綱!欽此!”
鄭重的念完以後,寇準把聖旨雙手托舉,沉聲道:“王爺,接旨吧!”
劉禪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聽到寇準的話以後,這才雙手高高呈起,將這一份聖旨接在手中,口中山呼萬歲。
寇準這才將劉禪扶了起來,拱手道:“寇準拜見大王!”
伴隨著寇準這話落下,其餘的人也紛紛拱手勢力,口稱大王。
劉禪站在原地,嘴裏一陣發苦,都說亡國之君淒苦,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啊。
“眾……愛卿……”劉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哽咽,“眾愛卿、免禮!”
寇準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沉聲道:“請大王上座!”
這一下,才是文物分列兩邊,常茂領著秦國這邊的武夫,同樣站在朝堂上,寇準神色不變,大聲宣讀起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臣有事起奏!”寇準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有何事?”劉禪畏懼的看著寇準,在他眼中,凶殘的是常茂那個武夫,可是這個貌似和善文人,卻遠比十個常茂都凶狠!”
寇準道:“大王,眼下我朝已經發出詔書,勒令孫權前來壽春叫出兵權,但是依照微臣看,孫權此獠擁兵自重,隻怕尾大不掉,臣建議,我朝即刻出兵,請求大秦發兵相助,收複蔡城,方才是上策!”
劉禪遲疑道:“孫權乃是為我朝捐軀的名將孫策之弟,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得,尚書過濾了。”
寇準微微拱手,而後看向了滿朝文武,沉聲問道:“諸位大臣以為如何?”
秦觀立刻上前一步道:“臣附議!”
緊接著楊震也走上前來,沉聲道:“臣附議!”
劉禪非常生氣,但卻隻有壓製住,勉強看向了其他大臣,失聲問道:“你們呢?”
“尚書大人所言極是,臣附議!”
“臣等複議!”
整個朝堂上,幾乎全部都是偏向寇準的聲音,先前十多個忠心於劉禪的大臣被常茂給砍了,血都還沒有幹涸掉,誰先在還敢說話偏袒劉禪?
常言道: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劉禪先在便是如此了;整個蔡國朝堂上下,誰還會拿正眼看他?
“既然如此,那就全權交給寇大人去做這件事情吧,寡人……寡人身體有些不適,先退下了!”劉禪歎息道,轉身就要離開大殿。
不曾想到寇準硬生生將他給攔住,義正言辭的說道:“大王這是把江山社稷都在一邊上不聞不問嗎?且看皇帝,坐擁天下,富有四海,照樣是每戰必先,親冒矢石,方才有現在的基業。
大王就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臣子嗎?大王難不成,就不把自己的臣民當做臣民?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從今以後,還有誰會效忠大王?還請大王堅持一下,堅持到朝會結束,這是不可以不進行的!”
這分明就是在要挾,可是寇準偏深說的非常有道理,而還是義正言辭,叫人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你……”劉禪動怒,對寇準怒目而視!
寇準把脖子伸了出去,對著劉禪道:“大王若是不以國事為準,大可以將臣推出去斬首,臣豈會退縮?”
“你!”劉禪嘴唇動了一下,愣是無話可說了,這還真是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掌控我的朝廷,我就不說什麼了,把我當做傀儡大王,我也不說什麼了,反正我的小名在你們手裏,你愛咋地就咋地吧。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吧,欺負人也不帶這麼做的。
寇準正色道:“請大王以國事為重,克服自己身體上的小問題,這樣的話,天下有識之士,方才會真心效忠大王。”
劉禪翻了一個白眼,見過無恥的,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現在整個蔡國朝廷上下,還有誰說效忠自己的?
今天早上有十來個大臣朝見自己,就被你帶著人來哢擦掉了,誰再敢說要消腫與我,那才是真的腦瓜子出問題了。
“得了,還有什麼事情,一並說吧!”
劉禪幾乎崩潰,遇上個這麼樣的主,就隻有耐著性子做到了王位上。
隻是這麼一座,卻又被寇準找到了問題,寇準說道:“請大王正襟而坐,大王乃是一國之君王,豈能沒有威儀?自古以來,人君若是沒有威儀,則臣子就會不敬重大王,這樣一來,秩序就會混亂,這個國家也會陷入到危險中去。”
劉禪立刻正襟而坐,麵色鄭重,看著寇準道:“不知道尚書大人對於孫權的事情有何高見?”
這完全是被逼的,劉禪同誌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
“依照臣的意思,應當以王師討伐不臣,孫權既然有不臣之心,現在不出兵,那更待何時?”
“不知道和人適合領軍?”劉禪詢問道。
寇準微微拱手,看向了一邊上的常茂,說道:“常茂將軍先前乃是大秦的上將軍,現在屈尊,為我朝大將軍,眼下我朝之中,也沒有什麼可以任用的人才,臣推舉常茂將軍統領三軍,且夫大王剛剛登基不久,軍中上下都不認識大王,故而臣建議大王禦駕親征,我軍將士感念大王的恩情,必定會奮勇殺敵,用不了多長時間,孫權必定要滅亡!”
“XX你個OO!”劉禪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哪一天有今天這麼想要爆粗口的。
他感覺自己身在王宮之中,都已經是如履薄冰,這寇準到好了,直接從皇帝哪裏要來了聖旨,自己給自己加封了一個尚書,現在還想叫自己領軍出征,真的是見過過分的,沒有見過這麼過分的。
“這個……”劉禪有些遲疑起來,一旦到了軍中,那時候自己的處境就更加困難了。
“還強大王以皇帝為榜樣,好生學習!”寇準正色道:“皇帝每戰必先,軍中將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故而皇帝出現的戰場上,我軍將士無不是以一當十,殺人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