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有重兵把守,這也是司馬懿的意思,他自己本身就是屬於儒將,隻能靠腦袋殺人,而不能靠武力殺人。
薛仁貴來了以後,司馬懿也覺得安全有了極大的保障,隻是城主府這邊的防守,並沒有半分削弱。
“來者何人?”辛棄疾剛剛領著親兵來到了城主府這邊的大街上,就聽到巡邏的士兵大聲吼了起來!
“辛棄疾!”
辛棄疾高聲道,那邊負責巡查的士兵立刻走上前來,向著辛棄疾拱手道:“見過將軍!”
“前將軍和左將軍都已經安歇了嗎?”辛棄疾問道。
“還不曾!”侍衛點頭道。
辛棄疾驅馬上前,丟下一句話:“沒有就好。”當下來到了城主府外邊,把戰馬丟給了侍衛們,領著三兩個親兵,就直接進入到了城主府裏頭。
前邊的侍衛手裏舉著火把,給辛棄疾領路,薛仁貴和司馬懿兩人還在大廳裏頭對著掛在屏風上的地圖討論戰事。
“兩位將軍!”辛棄疾急匆匆的走了進去,直接就打算兩人的對話。
薛仁貴和司馬懿兩人這才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辛棄疾。
“兩位將軍,開始下雪了!”辛棄疾道。
薛仁貴急忙走到外邊一看,可不是麼,這台階上頭,還有辛棄疾進來的腳印呢。
“仲達,這是不是老天爺在暗中幫助我們?”薛仁貴大有深意的說道。
司馬懿走到地上,伸出手彭樂一捧寒雪,捏在手裏,張口就吃了一點,微微眯著眼笑道:“隻怕蔡軍會有防備!”
“幼安(辛棄疾的字),你覺得呢?”薛仁貴現在的求戰欲、望非常高,到時轉頭看向了辛棄疾。
辛棄疾激動道:“末將來這裏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一個對策,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薛仁貴大笑道,看著司馬懿道:“仲達,看到了沒有,幼安也讚同出兵!”
“不急!”司馬懿把手裏的雪團丟在地上,領著兩人回到了屋子裏。
“幼安,你且說說,你在路上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司馬懿問道,這時候正好有侍衛端著火盆走了進來。
辛棄疾把火盆撥弄了一下,這才說道:“將軍,末將剛才在路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思索了一下,賈詡可不是平常之人,看到天降大雪,定然能想得到我軍要去劫營,我軍自然可以來一個將計就計。”
“怎麼來了一個將計就計?”薛仁貴也好奇起來。
“前將軍莫急,且聽末將慢慢道來!”辛棄疾自信一笑:“蔡軍之中,智謀最高的人應該就是賈詡賈文和,所以末將猜測,這賈文和定然可以想得到我軍今天晚上會趁著天降大雪前去劫營,所以蔡軍中,必定會有防備。
故而我軍可以分為兩撥人,第一撥人假裝去劫營,等到蔡軍以為將我軍擊退了,定然認定今天晚上可以高枕無憂的,就在這個時候,我軍第二波真正準備劫營的大軍在衝出去,那時候蔡軍定然沒有防備,必敗無疑!”
司馬懿微微頷首,目中十分讚許的看著辛棄疾:“幼安這計謀,到可以說是有心算無心,前將軍以為如何?”
薛仁貴思量片刻:“可行!”
司馬懿想了想,然後說道:“幼安的計謀,固然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我擔心一點。”
“擔心什麼?”薛仁貴好奇的問道,“蔡軍中已經沒有什麼厲害的猛將,要不是那賈詡太過於精明的話,今天狄青戰敗的時候,某領著麾下的騎兵一同衝殺,就可以擊潰蔡軍了!”
“仁貴你既然知道賈文和精明,那你還不多一個心眼防備一樣?”司馬懿打趣道:“我們在打著蔡軍的注意,隻怕蔡軍也會打我們的注意,你們出去看看,現在已經是鵝毛大雪,五丈開外,就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到時候我軍先頭部隊出去以後,蔡軍就冒充我軍折回城中來,等到守城的士兵看到是蔡軍以後,隻怕早就已經遲了,這大好的建陽城,也要白白送給蔡國人了。”
“那依照將軍所言,我軍該如何?”
“很簡單!”司馬懿眼中殺氣縱橫:“仁貴你領軍先走,不僅要打著薛字大旗,更要打著“辛”字大旗,而實際上幼安領軍在城門後邊,傳令下去,我軍中將士返回來的時候,全部都將頭盔丟在地上,這樣在黑夜中容易辨認出來,不會發生自相殘殺的事情。但凡是帶著頭盔的人,則都是敵人,一通砍殺,不必留情!”
說完這話,司馬懿端起來自己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說道:“蔡軍中,狄青、鄧羌兩人都已經重傷,那今天晚上領軍而來的人,必定就是蔡王劉備無疑,我等三人誰能生擒劉備在,這就看我們自己的造化了!”
“此番謀劃,都是司馬仲達你的功勞,我等不敢貪功!”薛仁貴頗為大氣的說道。
司馬懿也不推測,確實就是他的功勞。
“故而,等到仁貴將軍短暫的和蔡軍交手以後,劉備定然就會在這個空檔裏邊,領著大軍前來扣關,正是因為天降大雪,又加上在黑夜裏,分不清楚外邊是什麼情況,劉備定然不會起疑心,到時候我會下令,在城門山點燃十來堆篝火,同時叫人大聲呼喊‘劉備敗了’仁貴將軍聽到以後,即刻領軍殺回來,這時候,不僅蔡國大軍敗了,就是劉備也要生死當場!”
三人在房中,快速的商議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薛仁貴就點起兵馬,直接從西城門出去。
黑夜中,就像是有無數看不見的眼睛,正在注視著秦國大軍一樣。
蔡軍軍寨上,淩統期初是得到了賈詡的命令,領軍來這裏設下兩隻伏兵,說那秦軍在今天晚上定然會領軍來偷襲。
可是自己來這裏還沒有多長時間,劉備就到了,直接就把自己已經安排好了的伏兵帶走,出了軍寨,隻是丟下一句話給自己:“嚴防死守。”
淩統這時候的身份就隻是一個部將,哪裏敢多半個嘴?劉備走的時候,把他準備好的留在軍寨上的箭矢都給運走,淩統就隻有下令,調動了上千號人,快點從後軍搬運箭矢過來。
同一時間,淩統也發動軍中的士兵,開始清掃積雪。
這清掃倒不是將所有的積雪鏟除,這也是不可能都做得到,隻是叫人在軍中清理出來一條道路,至少保證一旦開戰以後,人們行走起來的時候,不會被積雪滑到了。
“呼呼——”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行軍大戰在天黑的時候,都是非常警惕的。
淩統把手掌升到了火盆上,烘烤了一些,就把腰間的刀也抽了出來,放在火邊上微微烘烤了起來。
這大冬天的,兵器手柄如果太過於冰涼的話,一下子把手掌捏在上頭,就會把手都給凍爛。
“敵襲!”
忽然一陣尖銳的聲音在黑夜中傳來,淩統剛剛站起來,看就看到遠處有密密麻麻的人影衝了上來,緊接著就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軍寨上邊有人中箭,嘴裏發出慘叫聲來。
“弓箭手列陣放箭,盾兵舉盾!”淩統大聲呼喊起來,一時間整個軍寨上邊的呼喊聲成片的響了起來!
薛仁貴縱馬大笑,指揮者麾下的士兵開始射出火箭,可不曾想到這暴雪天氣裏邊,射出去的火箭都被暴雪給壓得熄滅掉了。
“不用點火,直接發生!”薛仁貴大聲吼了起來,回頭看了以自己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百人隊,這百人隊三人一組,抬著一個大鼓,得到了薛仁貴的命令以後,就開始擂動戰鼓。
“咚!”
“咚!”
雄壯的戰鼓聲響徹夜空,淩統更加焦急,這麼寒冷的天氣裏邊,額頭上都已經能看到含稅了,“快去稟告司徒大人!”
淩統忽然想到了賈詡還在軍中,現在能主持大局的,也就隻有賈詡了!
“喏!”一個部將應了一聲,衝下軍寨跳上戰馬,直奔賈詡軍帳而去,不曾想來到了賈詡軍帳外頭,卻聽聞賈詡不在自己的軍帳中,現在正在狄青的軍帳中,這部將急急忙忙找了一個士兵帶路,這才在黑夜裏摸到了狄青的軍帳外邊。
“稟告大人,秦軍夜襲我軍軍寨,現在已經在軍寨外邊交手了!”
部將站在軍帳門口大聲說道,鐵甲上邊已經落滿了飛雪。
賈詡暗道一聲:來得真快!
“你去告訴淩統,不亂請教怎麼調訓,都隻能在軍寨上頭用箭矢換機,決對不能追出去,現在天黑雪大,一旦沒有了軍寨的保護,我軍就會變得非常脆弱!”
“喏!”
部將應了一聲,立刻翻身跳上馬背,消失在了夜幕裏。
狄青看得左右都退下了,忍不住問道:“大人,你不都是已經決定投靠秦國,為什麼還提點淩統?”
賈詡忽而冷笑一聲:“有人覺得這天下的百姓隻不過是韭菜,格調一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長出一茬來,本官看這些士兵都是最辛苦的,不忍心叫他們白白送命罷了,都說慈不掌兵,可是也不能太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