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市一聽,麵上戾氣大作,寒聲道:“將那水壺取來!”
“喏!”
一個禁軍武夫連忙跑了過來,將一個皮革製作的水壺交給了周市,周市拔出腰間的利劍,一下就將這水壺斬成了兩段!
白花花紙張露了出來,黑色的字小的就像是蒼蠅一樣。
周市將那寫紙張抓在手中高高的舉了起來,大聲說道:“奉皇帝陛下旨意,凡是作弊之人,一律斬首示眾!拖到一邊上,斬首示眾!”
“大人饒命啊,小人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黃口小兒……”
這書生眼淚鼻涕全部都流了出來,開始求饒。
“哼!方才杜甫大人就已經警告過了你,你當做耳邊風,當真以為我大秦挑選的都是些偷奸耍滑之輩不成?拖下去砍了!”
周市怒道。
“斬!”
禁軍士兵高聲喝道,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頓時就滾到了地上。
其餘的書生嚇得麵色發白,手心裏全部都是汗水,這種血腥的場麵,他們哪裏見過?
看到周圍的書生都變了顏色,周市高聲說道:“我大秦朝廷,有一就是一,有多大的才能,就做多大的事情,諸位隻要好生答題,將來必定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以關係取而代之,陛下乃是千秋少見的聖明之君,開創此等科舉製度,必定不可以叫奸猾小人鑽了空子!”
“將軍說的是!”
“皇帝陛下聖明!”
一時間,不少膽大的書生高聲呼喊了起來,其餘的書生麵上也恢複了幾分血色,想想也是,自己又不是偷奸耍滑之輩,為什麼要害怕?
要真是叫那些偷奸耍滑之人謀取了官位,而自己辛辛苦苦,寒窗苦讀數十年,結果卻比不上那些奸猾之人,這豈非是最大的不公?
辰時方才過去,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了考場。
周市看著潛龍殿前頭一大片的廣場上,出現了不少的紙張和水壺,差人撿來一看,這都是一些作弊的東西。
“定是斬了那一人,其餘的人心中畏懼,便不敢心懷僥幸,這才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丟棄在了廣場上邊。
周市含笑道:“皇帝陛下是乃是千古少見的聖君啊,這科舉製剛剛開始,就已經看到了弊端所在。”
蘇角也連忙點頭讚同。
京城這邊的考試如期舉行,扶蘇派遣的使者和宋江寫的書信,都已經達到了目的地。
先把目光鎖定在中邑城這裏。
伴隨著氣溫的降低,河水上邊每日裏升起來的霧氣,也是越發的濃重了。
白起等人把書信看完以後,覺得這一次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按照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南下販賣秦紙和白糖的商隊,也同一時間,暗中渡過河水。
當然,這一支商隊自然是不可能逃過三國聯軍的目光。
畢竟這是從三國聯軍眼皮子底下走過去的,想要不被發現,這幾乎不可能。
劉邦也在第一時間,就將這一一隻商隊的頭領帶了回來。
“不知道大王把小人叫來,有何吩咐?”領隊嚇得渾身是汗。
他可不是職業軍人,也不是細作,是真真實實的商人。
秦國對於販賣秦紙和白糖,基本上沒有任何限製,這東西暴利,秦國絕對不會限製對外銷售。
主要的是,這東西對於戰爭來說,實在是沒有太大的作用。
白糖雖然可以補充士兵的體能,可是你總不能不吃飯光喝糖水吧。
劉邦微微揮動了一下衣袖,一個侍衛走上前來,手中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邊全都是馬蹄金,少說也有五六斤黃金!
“這是寡人賞賜給你的!”劉邦麵帶微笑道,“當然,在把這些黃金賞賜給你的時候,寡人要問你幾個問題。”
領隊咽了一下口水,連忙跪拜道:“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可是黃金啊!
誰見了能不眼紅!
“寡人問你,秦國京城那邊,最近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領隊想了想說道:“要說大事的話的,京城那邊最近有兩件大事,這其一,那就是秦國皇帝以納妃為誘餌,引誘了數千他國的細作入網,大王你不知道啊。
我們在京城那邊有鋪子,聽那邊的夥計說,當時數萬秦軍圍殺那數千個細作,那個場麵,簡直就是血流成河!”
劉邦心頭像是有一塊石頭壓下來了一樣,這豈不是……
“那另外一件大事情呢?”
劉邦追問道。
“秦國弄了一個什麼科舉製度,算算時間的話,差不多就是今天開始考試了,說什麼以後人們想要得到官位,就不用靠著別人推舉了,隻要參加考試,就可以得到官位,這倒是挺新鮮的。”
“嗬!”劉邦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賞給你了,下去吧。”劉邦指了指那些金子,領隊興奮的給劉邦磕頭,口中大聲喊著萬歲退了下去。
“給我把張良找來!”劉邦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這時候,正在岸邊上巡邏的灌嬰見到了一隻箭矢,箭矢上邊綁著一封書信。
灌嬰想了想,下令身邊的人不要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當下便來見了劉邦。
劉邦一看,來的人不是張良,卻是灌嬰,便急忙問道:“出了何事?”
灌嬰把手中的箭矢交給了劉邦:“今天早上巡邏的時候,發現了岸邊上有這樣一隻箭矢,必定是北岸的人送過來的戰書,現在交給大王。”
劉邦一聽,便擠滿把箭矢上邊的戰書取下來看。
那箭矢通體玄黑,竟然有三四斤那麼重。可見能把這箭矢射過來的人,必定有著一股子神力。
叫劉邦頗為好奇的是,這竟然有兩封書信!
劉邦看完以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不殺孫武,本王誓不為人!”
灌嬰一聽,嚇了一跳,連忙抓住劉邦的手:“大王,使不得啊!”
“有何使不得?你看看這上邊寫的是什麼?”劉邦把書信塞到了灌嬰手中。
灌嬰一看,頓時麵色大變。這書信乃是宋江親手所寫。
宋江把京城那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歸為是孫武把京城裏邊所有細作的事情暗中告訴了秦國皇帝,這才叫在北邊的人損失慘重。
尤其是金科,本來可以成功刺殺皇帝的,就是因為孫武這個叛徒,這才叫金科刺殺失敗,自己也因此身死了。
“這……”灌嬰把書信擺放在案桌上:“大王可確定,這就是宋江的書信?”
劉邦確認道:“這宋江沛縣的時候,就是在寡人身邊記錄各種東西,寡人對於他的筆記熟悉的很!”
當下灌嬰把目光看向了劉邦手中另一封書信,劉邦就像是沒有看到灌嬰的目光一樣,把手中的書信塞進了衣袖裏邊。
“大王!不知道把微臣找來,有何事?”
尷尬的氣氛被軍帳外邊的聲音打破,正是張良來了。
劉邦把書信給張良看了看,張良一時間也懵逼了,在他看來,誰都會通敵賣國,可是孫武完全沒有必要啊!
他是漢軍這邊的大將軍,位極人臣,乃是劉邦之下第一人,就算是張良都比不得孫武。
孫武把漢軍賣給了秦國,能換取到什麼?
“大王!微臣還是覺得此事有蹊蹺啊!”張良把書信捏在手中。
劉邦看了一眼一邊上的灌嬰,灌嬰會意拱手道:“大王,末將先告退了。”
“去吧!”劉邦重新做到了座位上,待得灌嬰走了出去以後,劉邦方才把之前藏在衣袖中的書信交給了張良。
“此乃是白起的親筆書信,你自己看。”
“啊!”張良驚訝不已,連忙接過來看了看。
白起在書信裏邊說,他已經收到了消息,確實是孫武和秦王暗中聯合,想要坑死聯軍。
但是白起建議,現在不要立刻處決孫武,倒是建議劉邦像是沒事人一樣。
因為劉邦這裏連忙把孫武處決了,秦王肯定會察覺到什麼,這樣的話就不利於接下來的計謀的實施。
白起還說道,等到寒冬來臨,河水上冰封以後,他將親自把秦軍布防薄弱的地方告訴劉邦,現在請劉邦和周瑜、陳友諒等人通氣,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尤其是要叫皇帝扶蘇以為,自己現在已經掌控了一切,這樣話,絕對可以在皇帝最得意的時候,給予皇帝致命的一擊!
“大王,微臣覺得白起所言有道理,現在殺了孫武,隻能逞一時之快,但是留著孫武,就可以放過來製衡秦王,白起此人是乃是智慧通達之人,看來我朝有機會統軍北上,一鼓作氣打下秦國了!”
“那依照子房所言,這個孫武還是留著了?”劉邦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殺氣。
“必須留著。”張良說道,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或者換一句話說,孫武的價值還沒有用完!”
“好,寡人會叫知道這件事情人盡數滅口,你去告訴灌嬰,把看到這一支箭矢的士兵,找個理由,全部砍了!絕對不能叫孫武聽到絲毫風聲!”劉邦殺氣騰騰的說道。
張良有些不忍:“那些事情應該不知道的,還請大王收回成命!”
“不可!”劉邦堅持:“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孫武的本事,你我都知道,要是叫他知道這件事情,隻怕白起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