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站了起來,把蒼龍吞月刀抓在手中,走過屏風外,喊道:“進來!”
渾身上下都是雨水的穆風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兩個武夫。
“陛下!”穆風拱手道,看著皇帝的樣子,似乎是在要親自出戰。
“為我披甲!”扶蘇道。
穆風和身後的兩個武夫連忙走上前來,把皇帝沉重的戰甲從抬了下來,披在皇帝身上。這戰甲不是黃金色的,而是衣服雙人鐵甲,和吳起8麾下的武卒穿的是一樣的。
“征調三千精銳守在這裏,沒有朕的令牌,凡是敢於靠近的人,就地斬首!”
“遵旨!”穆風轉身除了軍帳,立刻吩咐了一聲,滂沱的大雨中,一個部將騎在馬上應了一聲,立刻便撥轉馬頭,消失在了雨幕中,不過片刻時間,三千甲士悄無聲的出現在軍帳外邊,一個個雷打不通,忽然像是鋼鐵之軀一般。
扶蘇跳上追風逐日,天空中的雷聲是不是炸響,老天爺就像是漏水了,雨越來越到。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秦軍提前挖好了排水溝,不至於叫軍中士卒在泥濘之中作戰。
“陛下!”王彥章驅馬迎了上來,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扶蘇頓時感到一陣不妙:“出了什麼時期?”
“我們沒有發現呂布,隻是呂布的一個部將驅馬領著一隊騎兵,衝到了帥營裏邊,被存孝將軍一槊挑死。”
“白起呢?”扶蘇心頭一震,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來。
王彥章轉頭喊了一聲,白起騎著馬衝了過來,抹掉臉上的雨水,這才說道:“陛下放心,末將已經派遣文成都和楊再興兩人去看守糧草,我軍糧草絕對無憂,更寬且現在大雨滂沱,呂布就算是把祝融請來,也無計可施。”
扶蘇揉了一下腦袋,暗道一聲“愚蠢”,不過這也是沒辦的事情,他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呂布究竟有多麼厲害。
“陛下何在,莫將有重要軍情稟告!”嘩啦啦的大雨聲裏邊傳來一個武將大吼的聲音。
穆風高聲喊道:“陛下在此!陛下在此!”
夜幕中,一個手臂長的很長的武將驅馬走了過來,看到皇帝以後,這才在馬背上拱手道:“陛下,末將收到了消息,有一隻敵軍從西門南邊逃竄走了,現在剛剛出城門,末將已經派遣出去兩千起兵,迂回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武將正是後羿。
“什麼?難不成前來襲營的人,隻是幌子,而呂布的真實目的是要從西門逃走不成?”白起麵色微變,嘎聲道:“陛下,窮寇宜追,呂布現在已經強弩之末,末將建議我軍立刻起兵追殺呂布!決不能放走了此賊!”
扶蘇沉吟片刻,看了一眼身邊的武將,武道修為能排的上的,也就隻有王彥章和後羿兩人,自己也勉強算一個。
李存孝現在披著皇帝的戰甲,正在不足一千米以外的戰場上邊來回廝殺,扶蘇當即下令道:
“把李存孝叫回來,吳起一人足矣鎮住場麵。”扶蘇喝道。
王彥章當即縱馬上前,高聲喊道:“征北將軍,陛下有旨,招你回來,一同去圍殺呂布!那呂布已經從西門逃竄走了!”
正在殺得痛快的李存孝聽到這話,立刻就調轉馬頭,衝了回來。
正好,吳起也聽到這話,便派遣身邊的親兵過來,向著皇帝稟告,說隻是一股無主之兵,自己在這邊就可以擋住,皇帝陛下大可以領著軍中猛將去圍殺呂布。
當下,扶蘇清點一下人馬,在自己身邊的猛將以李存孝為首,繼而有羅士信、黃巢、後羿、養由基、盧象升等人,足可以圍殺呂布。
“諸位,斬殺呂布就在此時此刻,切記不能放跑了呂布!”
“喏!”
眾人紛紛怒吼,身軀震動,將戰甲上的雨水全部都甩掉。
李存孝人一馬當先,衝在最牆邊,秦軍這邊的猛將全部都衝殺了出去。
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呂布軍最後邊,有一個人手提方天畫戟,身穿獸麵吞頭連環鎧,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的神將,一臉陰沉的盯著將台上的吳起。就等著李存孝撤走,便衝過去將之斬殺!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畢竟不是白叫的。
呂布能安耐住性子,就已經知道,等到秦軍中的武將發現自己沒有在軍中廝殺,必定會有人看到趙匡胤突圍。
換做是誰,都會中計,認定那就是呂布自己突圍去了。
可是……真正的雄師,最擅長的就是影藏自己的利爪,等到該亮出來的時候,在亮出來!
呂布確認李存孝等人已經走遠,畢竟李存孝穿著皇帝的戰甲,天空中的閃電就像是不要錢一樣,每一次把大地照亮,都能看到那戰甲反光。
不是武功高強的人,都不敢這麼穿,太明顯了,軍中隻要有神箭手,就極為容易射殺。
“終於……開始了嗎!”呂布跳上赤兔馬,大吼一聲:“呂布在此!”
“殺!”
頓時,原本已經被吳起領軍強攻得七零八落的晉軍,頓時嘶吼起來,像野獸一樣,甚至於不少的晉軍士兵,看著拿向著刺激身體刺來的兵刃,完全不避開,任由那兵刃刺進自己的身體裏邊,而後揮動手中戰刀,朝著敵人腦袋上砍下去。
完全是自殺式的進攻!
“吳起小兒,納命來!”
呂布縱馬上前,赤兔馬四蹄蹬地,竟然硬生生跳到了秦軍陣營之中來,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呂布方天畫戟猛然一揮!
“轟——”
一片的秦軍士卒被掃得到飛出去,血水混合殘破的鐵甲,在暴雨中飛濺起來!
吳起麵色沉重,在將台上下令:“武卒何在!上前圍殺呂布這一頭猛虎,爾等快些差人,前去稟告陛下,呂布在此處!”
“喏!”
守候在吳起身邊的部將立刻縱馬狂奔起來,向著皇帝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啊哈哈……”呂布狂笑,遠遠地那方天畫戟指著吳起:“匹夫!你對力量一無所知!看我如何殺你所謂的武卒!”
“那就看看誰的命長!”吳起毫不客氣的說道。
“哈!”
“哈!”
“哈!”
武卒身披雙人甲,重步上前,推進的速度很慢,但是每一步落下,整個大地都像是在震動!
泥水混合著血水爆開,但是卻不能阻擋這一隻大軍前行的腳步。
呂布方天畫戟揮舞開來,殺氣激昂四射。
“殺!衝上去,將吳起所倚仗的狗屁武卒全部都殺掉!”呂布狂吼了起來,赤兔馬嘶鳴的聲音就像是雷霆炸裂的聲音一樣。
“轟——”
方天畫戟橫掃千軍,氣勢恢宏如山嶽倒塌,最前排的武卒頓時就被切開,上下兩截爆碎。
雙人甲,依舊承受不住呂布暴怒一擊!
“殺!”
血水潑灑在呂布臉上,胸腹上,方天畫戟上帶著殘破的人體組織,再一次落下,收割人命!
“列陣!”
武卒中的一個武將高聲喊道,頓時武卒發生了變化,密集的鐮刀拋擲了出去,一頭上拴著一截細細碎的鎖鏈!
“鐺!”
鐮刀卡在了呂布方天畫戟上,足足有數十人一起發力,要將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扯掉!
“卸兵器!”
眾人低吼,呂布連同胯下的赤兔馬,都被扯得一個趔趄!
便在這時候,前排的武卒跟進,手中的戰矛向著赤兔馬就刺了過去!
“吼——”
呂布咆哮起來,口中發出的吼嘯聲音已經不像是人類所有。
“鐺——”
方天畫戟猛然一震,以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彈了一下,頓時武卒陣營之中,有數十號人到飛起來。
呂布虎嘯一聲,輪動方天畫戟向前劈斬,那些衝上前去的武卒頓時倒飛了回來,一個個胸口前的雙人甲,都已經極為誇張的變形,掉落在地上的人,大多出口中冒著血水,掙紮了幾下,便斷了氣!
“吳起!本王說過,你對力量一無所知!”呂布手提方天畫戟,高聲吼喝起來。
吳起麵色慘白,揮動軍旗,怒吼道:“武卒列陣,圍殺呂布,敢後退半步,全軍問斬!”
“吼——”
武卒中,本就是凶悍的嗜血狂徒組成,聽到吳起的軍令以後,更加瘋狂起來,漫天的鐮刀向著呂布拋擲了出去。
“哈哈……盡是一些鼠輩的手段,如何能組本王?”呂布狂笑,方天畫戟輪轉起來,將那些鐮刀連帶著鎖鏈,全部都超然在方天畫戟上,而後驅馬衝上前來,方天畫戟猛然向著武卒砸落下去。
“鐺——”
像是山嶽崩摧般的巨大聲音發出,一個武卒連帶著身上的戰甲,被呂布砸的粉碎,而那些纏繞在方天畫戟上的鎖鏈鐮刀,則在這一瞬間全部都被震斷,倒飛出去!
“天下英雄如草狗!誰能阻我?”
呂布雙手擎舉方天畫戟,吼嘯聲震天動地!
“哈哈!呂布,在你看一看,你身邊是什麼!”
便在呂布大吼一聲以後,將台上邊的吳起反而大笑了起來。
呂布橫刀立馬,左右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圍困在了武卒中間,而晉國這邊的士兵,卻不是個個都有呂布之勇猛,武卒麵前,已經完全將他們死死的擋住。
“本王說過!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呂布淡淡的開口說道,方天畫戟一震,上邊的血水混合著雨珠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