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鹹陽大軍出發,長樂君嬴子嬰監國,鄭夫人統領大小事宜。
皇帝扶蘇冊立紅拂女為張美人,因為紅拂女本名為張出塵,取義落落出塵。
上官婉兒,則敕封為秦美人,因其為鹹陽皇宮中鄭夫人的侍女,故而有此封號。
大軍直走函穀關而出,兵鋒直逼洛陽城而去。
李斯提前為皇帝寫好戰書,差人送至洛陽呂布處。
對於這一份戰書,穆風請纓前去下戰書。
呂布看罷,將書信撕得粉碎,下令將穆風人烹殺。
穆風麵色不變,既然敢來這裏,自然知道自己此來是凶險萬分的,看到呂布發怒,下令要將自己烹殺
穆風整理了一下衣冠,麵色從容的向著呂布拱手道:“請就湯鑊!”
震怒中的呂布看到秦國使者這等從容的姿態,不由的問道:“你不怕死嗎?”
穆風沉穩道:“小人出函穀關的時候,便已經料定要死在這裏。”
“哈哈!好,本王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不怕死的人,走吧,回去告訴扶蘇那小兒,孤王就在這裏等著他,就看看到時候誰先斬下對方的人頭。”
穆風心頭一震,本來想在臨死前表現的硬氣一點,沒有想到呂布居然放過自己了。
當下使者微微一拜,轉身退了出去,直到上了馬車,穆風才發現自己後背上的衣服,全部都已經濕透了,全都是冷汗!
“呼——”出了洛陽城,穆風回頭看看了一眼正在修繕之中的城牆,暗自想到:“若是大軍強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拿下洛陽,真不知道呂布心中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認定這能擋得住我朝的進攻?
甩掉心中所有的雜念,穆風催促車夫加快速度,現在這裏絕對不是久留之地,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才好。
且說穆風回到軍中,如實向著皇帝彙報自己在洛陽城所看到的一切。
扶蘇聽罷,沉吟道:“當年先皇下令,毀名城殺豪傑,洛陽城確實是被毀壞過,要真是這樣的話,為何呂布還有所倚仗?”
白起拱手道:“陛下,守城不在城強高大,而在乎人心離散,我軍心在大軍壓境,呂布軍中上下,北有趙國,東邊有天國,南邊有楚國,已經無路可走,故而上下一心,能以人心化為最堅固的城牆!”
自從係統給白起植入永遠忠心以後,在軍事討論會上,白起發言北邊的主動起來了。
“那依照將軍看,我軍該如何破之?”
“這個不難,呂布現在是憋著一口氣,準備和我軍死戰,這就像是一個人一樣,全身上下的肌肉緊繃,為的就是揮出強而有力的一拳,我軍要避開呂布的重拳,攻擊他的軟肋。”
這話說得很玄乎,不能說不對,也不能說錯誤,扶蘇雖然聽得不太懂,但是卻看著白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吳起你覺得呢?”扶蘇把目光看向了吳起。
沒有想到吳起也點點頭,說道:“陛下,白起將軍所言,已經點重了呂布軍的要害所在,我軍可以這樣……然後……”
聽著吳起的建議,白起這一才意識到,是自己把問題說的太含糊了,他本來以為皇帝能聽明白的……結果……
“傳令關羽、郭子儀兩人領軍南下,逐步蠶食洛陽轄區以內的土地,告訴他們兩人,大軍南下的過程中,一定要緩,不能快!”
皇帝在軍帳中,下達了第一條軍令。
扶蘇環視著眾多武將,把手指頭落在了澠池上:“當年章邯將軍便是在這裏被冉閔擊敗,而眼下我朝又到了此處,朕希望我軍這一次西進,可以洗刷當年的恥辱!”
“戰!”
“戰!”
“戰!”
軍士的勇氣和覺醒,扶蘇從來都不會懷疑。
白影是白起軍中的部將,因為在戰場上作戰勇猛,故而白起提升他負責監察戰場上的情況,此刻他正在軍帳外邊等候著皇帝的召見。
嘈雜的軍帳中安靜了下來,軍帳被掀開,白起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白影:“你在澠池看到了什麼,都如實和陛下說。”
“末將明白!”
白影拱手道。
白起點點頭,帶著白影走了進去。
白影一抬頭,便看到身披黃金戰甲的皇帝站在一幅掛圖麵前,那掛圖上已經被各種顏色的筆畫上了一些白影看不懂的符號。
“下將白影拜見皇帝陛下萬歲!”
扶蘇轉過頭來,說道:“你現在說說澠池那邊是什麼情況?”
白影連忙道:“澠池那邊,呂布派遣麾下的大將英布駐守,吞並有四萬人左右。”
扶蘇頷首,看了一眼穆風問道:“你去洛陽城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趙匡胤?”
“不曾見過,隻是見到呂布一人和麾下的眾多武將。”穆風回想了一下,如是說道,雖然當初被嚇得夠嗆,可是也還存著回來向皇帝稟告情況的念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趙匡胤多半不會再澠池中。”白起忽然開口說道。
“何以見得?”扶蘇好奇道。
“陛下,呂布之前遭受過曹操、劉備兩人的背叛,所以心理上就畏懼部下的背叛,前段時間,呂布分兵攻取鹹陽,那時候派遣的是英布獨自領兵,而有意將趙匡胤留在身邊,足可見呂布是有意防備趙匡胤的。
且夫澠池乃是洛陽對秦地的屏障,若是澠池丟了,那洛陽間直接麵對我朝大軍,這麼重要的地方,呂布自然不會交給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等大可散布流言,說英布有投靠我秦國的心思,這樣的話,再加上呂布一直都當心部下叛變,必定會陣前換帥,陛下以為如何?”吳起補充了一句。
扶蘇驚歎道:“有你兩人相助,何愁天下不能穩定?”
當下,秦軍大軍緩步推進,而後又派出大量的細作,在洛陽一帶散布流言,就說英布現在已經在和秦國皇帝密謀,準備判出晉國,到時候和秦國駙馬一聽砍死呂布。
秦國大軍還沒有走到澠池,呂布就已經率先一步聽到了流言。
隻是呂布對於英布還是非常信任的,單單因為流言,就陣前易帥,這未免會叫軍中大將心寒。
這就需要秦軍在澠池這邊吹一把火,叫呂布相信這種事情是真的。
話說,秦軍大軍東征,一路上走到的縣城村寨,當地官員直接打開城門寨門投降。
對於這些非常識趣的人,扶蘇也沒有多想什麼,直接下令還是由原來的人治理原來的地方,一切都不會改變。
這一下就穩定住了人心。
……
“將軍,將軍已經到了澠池外了!”澠池中,一個武將快馬來到了城主府中,向著英布稟告道。
英布把手中的書信往案桌上一丟,一掃臉上的陰霾,沉聲道:“傳令全軍,備戰!秦人隻要敢來扣關,就全部射殺,一個都不留!”
“遵命!”
武將一抱拳,便退了下去。
案桌上的書信,乃是呂布的親筆書信,他在書信中表明,隻是區區流言而已,必定是秦人想出來離間君臣關係的,隻要英布守好澠池就夠了,不用當心君王會猜忌他。
英布披上戰甲,也來到了城樓上。
向外一看,密密麻麻的秦軍鋪天蓋地,簡直看不到盡頭。
不過秦軍也沒有急著攻城,大軍在緩慢的合圍過來。
英布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秦軍這邊的軍隊,約莫有六萬人左右,想要合圍澠池,無異於癡人說夢!
澠池中,可是還有四萬大軍呢,秦軍一時半會想要打下來,難於上青天。
扶蘇騎在踏風追日馬上,指著前邊道:“吳起將軍,你需要多少人馬,多長時間,便可以打下眼前這一作城池來?”
吳起神色一動驅馬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澠池城池,自信滿滿道:“陛下,一炷香時間,若是拿不下澠池,末將願意以死謝罪!”
李存孝哼哼道:“你還真是吹牛,我們六萬大軍強攻一個時辰,也不見得能拿下澠池來,你還真以為英布這小子是泥巴捏的?”
吳起自信一笑:“將軍放心,某隻要三千人馬,養由基和後羿兩位將軍,其餘的人都分散在澠池各個城門外,擂動戰鼓,但是不用攻城便可!”
“那好,我就看看你那三千人馬是不是比高順的陷陣營還厲害!”
武器也不說話,隻是想著身後一揮手,吳來騎著馬衝到了後軍中,高聲吼道:“武卒何在!”
“吼——”
伴隨著吳來的大喊聲,從後軍中傳來一陣野獸般的嘶吼聲,震得秦軍不少騎士都從戰馬上落下來!
眾人變色,紛紛向著後軍看去!
一隻全身上下都所在鋼鐵中的部隊快步衝上前來,雖然隻有三萬人,可是那一股氣勢,卻像是三十萬人班。
山嶽阻擋,摧毀之!
河川阻擋,填平之!
城池阻擋,踏平之!
天地阻擋,破碎之!
“武卒!”扶蘇眼中露出驚喜之色,本來他還以為吳起沒有訓練出來這一隻恐怖的步兵,沒有想到已經成型了!
吳起拱手道:“陛下,這些士兵乃是從五萬函穀關駐軍之中挑選出來的,每一人皆可以背甲胄八十斤,手執十二石力之弩,背負箙矢五十個,刀槍劍戟使用熟練,乃是我軍之中最為精悍的部隊!”
“好!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扶蘇馬鞭指著澠池城:“朕大秦兵鋒所向,諸神也要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