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嶽雲乃是軍中好手,隻是可惜了,並非是我們這邊的人!”霍去病目光中帶著殺氣。
孫策擔心霍去病年輕氣盛,隻是道:“依計行事便可!”
霍去病在腰上跨上長劍,淡笑道:“將軍放心,我豈會是那種莽夫?”
當下,兩人領著軍馬,來到了城外,和嶽雲隔著一箭之地對望。
嶽雲單手捉著鐵錐槍,驅馬走出大軍陣營,傲然喝道:“那賊將孫策,怎麼還有臉來見本將?”
孫策聽到這話,焉能不怒?正所謂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一時間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霍去病一看,立刻拍馬衝到陣營外,大聲喝道:
“有道是袍澤受辱,某當流血,嶽雲你縱便是有勇武,可是孫策將軍也不是能被你輕易羞辱的!”
霍去病一出場,嶽雲頓時感到眼前一亮,這年輕的驍將,竟然給他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汝是何人?報上名來,本將錘下,不殺無名之鬼!”嶽雲謹慎起來,將那鐵錐槍掛在馬鞍上,從背後取下,左右雙手各自持著一個。
“某乃是玄德公麾下霍去病是也!”
嶽雲一聽,頓時大笑:“你娘可是怕你養不活,才給你取名去病?哈哈……”
言罷,回顧軍中將士,都發出哄堂大笑聲。
霍去病咬牙,怪叫一聲,拍馬上前,手中捉單鉤槍,朝著嶽雲麵前便刺了過去。
嶽雲低吼一聲,來了一個舉火燎天,烏金大鐵錘架住單鉤槍,猛地發力,就將單鉤槍震飛出去。
霍去病手掌劇痛,心下倒吸一口涼氣,暗自道:“此人果真好生勇猛!”
一時間,心中的怒火也消除了大半,交戰十來個回合以後,霍去病怪叫一聲,將那單鉤槍倒拖了回來,伏在馬背上,打呼:“快逃,我不是此人對手。”
孫策卻還站在原地喊了一句狠話:“直娘賊,我家主公麾下有更加勇猛的武將,來日裏必定取你項上人頭!”
嶽雲把戰錘垂杵在地上大笑:“來!小爺等著!”
同樣的,嶽雲擔心有詐,並沒有領兵追擊,吩咐士兵進入城中,然後立刻快馬回報英布,已經拿下城池,就等著英布來主持大局。
英布收到了戰報以後,完全就沒有多想,隻是交口稱讚嶽雲之勇猛,能征善戰。
當初楚王項羽發兵的時候,就和英布提過,說這雙垂嶽雲,也是讚許不已,今日進攻劉備軍,當真是如此。
“武鬆、張苞何在?”英布高聲喝道,頓時軍帳裏頭,就走出來了兩元虎將,紛紛插手施禮:
“末將武鬆、張苞聽令!”
英布沉聲道:“嶽雲現在攻城拔寨,戰無不勝,乃是我大楚的服氣,本將欲要留下你兩人,駐守舒城,作為後背。”
武鬆和張苞兩人聽罷,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這樣的話,豈不是說順風順水的一戰,自己兩人頭撈不到任何功勞了?
留在後邊吃灰,看著別人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將軍,我軍後方穩固無比,依照末將看……”
不等武鬆把話說完,一邊上沒有開口的範增忽然道:“汝等休要多言,一場戰爭的勝利,可不是隻靠著打打殺殺,而是要有精心布局,武關雖然是天險,可自古以來,無論什麼樣的天險,都擋不住人的智慧,爾等留下,是保證我軍後方安危,大王麵前,本官自會親自為你們請功。”
自己這心思被點破,武鬆臉上微微露出一些尷尬的神情來,不過自己從軍打戰賣命,本身就是為了功名利祿。
現在聽到範增一口承諾,便是不用上戰場,也有他親自在楚王麵前請功,若是在堅持的話,未免就顯得不識抬舉了。
“你們兩人,張苞領兵一萬,去武關接手那邊的防禦,武鬆領軍兩萬,舒城北上之六城一帶,凡是在我軍掌控的地方,都一定不要出什麼亂子。”
“末將領命!”
張苞和武鬆兩人這才拱手施禮,領命而去。
又說扶蘇領著秦軍,拿下了武關以後,便馬不停蹄,向著舒城而來,可哪裏想得到,張苞這時候領著一萬大軍,也急匆匆的從舒城出發,向著武關而去。
“稟告陛下,我軍斥候在四十裏外發現了一隻楚軍,人數約莫有一萬左右,為首打著一個‘張’字大旗。”
李存勖在馬背上,向著扶蘇拱手說道。
扶蘇左右顧盼,這舒城,比不得中邑城附近,全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就算是有一些山丘,那都是低矮不足以埋伏大軍的。
廣陵這邊,過了廣陵以後,向著西邊走過了武關,地勢高低起伏發生了變化。
在扶蘇的目光裏,隻看到前頭有一個低矮的小山丘,那裏別說藏匿六萬大軍了,就是六千都藏不住,麵前可以藏得下六百人,就算是極好的了。
“我軍斥候,可否被楚軍的斥候看到過?”扶蘇腦子一動,想到了後世戰爭中極為出名的口袋陣。
李存勖道:“我軍的斥候都穿著楚軍的軍服,故而就算是遇到了,楚軍斥候也會誤以為是自己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扶蘇眼珠一轉,攤開手掌指了指。
“李存勖你領著兩萬人,從南邊包抄過去,虞子期你領著兩萬人從北邊包抄過去,然後截斷敵軍的退路,這個形狀就像是一個口袋,要交楚軍有進無回。”
“陛下聖明!”眾將士紛紛拱手,扶蘇微微一下,打了這麼多戰了,要是這麼簡單地口袋陣都不會布置的話,拿自己這個皇帝豈不是白搭了?
張苞領著大軍前行,因為舒城方圓數百裏大地,都已經在楚軍的統轄範圍之內,所以連斥候都沒有派遣出去,直接就奔赴武關。
遠遠地張苞看到一個小山丘,指著那山丘道:“今天這天氣簡直要命了,大家到那小山包歇息辦個時辰。”
中軍士聽到這話,心中那裏能不樂嗬?一個個紛紛加快了行軍速度。
須臾走進了,張苞抬頭向著小山包上一看,忽然看到有金色的光彩反射出來,心中好奇不已,拿馬鞭指著說:
“咦?那是什麼?”
這一幕,自然也被軍中其他的武將注意到了。
“上邪!該不會是一大塊金子吧!”有武將大叫了起來,眯著眼看去,那“金子”竟然在自己走過來。
“不對!那是一個人!”張苞心頭警覺起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在心頭生出來。
“啊!一個金甲神人?”
“狗屁!那是大秦皇帝嬴扶蘇,身披黃金甲,手提蒼龍吞月刀,每戰比先,天下無人不聞其名!”張苞大聲說道,麵色已經變得醬紫,這也就是說……在他周圍,極有可能已經出現了無數伏兵!
一時間,張苞入墜冰窖般,大聲吼道:“後軍便前軍,全部撤退!”
“後軍變前軍!全速撤退!”
張苞軍中,傳令兵瘋狂地嘶吼起來,把將令傳達下去。
扶蘇騎著踏風追日閃電般衝下小山包!
“殺——”
一聲怒吼緊接著從胸腔中傳出。
“咻——”
響箭飛上天空,同一時間在北翼和南翼的李存勖和虞子期兩人合圍過來。
張苞麵色如土,看著天空中那不斷騰飛起來的塵土,心中惶恐不安,咬咬牙領著大軍瘋狂地逃遁起來。
秦軍人數眾多,張苞可不會傻到以卵擊石,再說了,他對於項羽,可還沒有忠心到可以以命相搏的程度。
張苞一路快馬,隻不過盞茶時間,就從前軍衝到了後軍,回頭一看發現大秦皇帝領著的禁軍,已經被擋住了,不由得麵上一喜。
“呔!賊將授首!”
隻是他方才一轉頭,就聽到一聲斷喝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雷吼傳來,張苞猛然輪動手中的戰矛,擋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張苞隻感覺這雙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再一看,一個麵目猙獰的秦軍武將單手提著一根馬槊,正要向著自己劈砍過來。
“呀!”生死之間,張苞也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輪動戰矛和這武將廝殺到了一起。
卻不曾想到三四回合以後,就已經難以支撐,那武將大吼一聲,連出重手,把張苞手中的戰矛打飛到一邊上,左手抓了出去,提住張苞的腰帶,就把張苞舉了起來!
“爾等主將已經被我擒拿,不想死的趕緊投降!”這武將不是別人,正是那李存勖是也。
當初李存勖在河水渡口,本來可以擋住劉邦等人的,可是最後卻硬生生叫劉邦等人給逃走了,現在南下,他心中可是憋著一口氣。
大軍合圍過來的時候,便悶不做聲的衝殺到了楚軍後軍,定睛一看,就看到了張苞。
張苞被李存勖那捏在手中之前,就已經被震得口鼻溢血,哪裏還能掙紮。
“殺——”
這時候,虞子期也領著大軍從北翼碾壓過來。
楚軍士兵見得主將被擒,又被合圍起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紛紛跪地請降。
扶蘇驅馬上前,立刻喊道:“馮勝!”
馮勝聞言,趕緊驅馬上前,拱手道:“陛下!”
“你挑選三千騎兵,向著四周尋找,千萬不能有漏網之魚,回去給英布報信!”
馮勝拱手道:“陛下放心!”而後驅馬在軍中大聲喊道:“奉陛下令,征調三千騎兵,跟隨本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