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天天過去,深厚的積雪在陽光底下開始融化掉,整個世界變得更加寒冷。
秦軍不斷地向著南邊的派遣斥候,可鬱悶的是,無論是周瑜,還是陳友諒,隻是接見了一次秦國的使者,以後便閉門不見,若是敢強行接近,便直接以弩箭射退。
“嗬,我等的計謀,已經被周瑜和陳友諒識破,暫且不管他,我朝現在要積蓄國力,謀取爭霸天下的資本,開春以來,邗城地區數千裏沼澤改造成了良田,種上水稻,隻需要一兩年的積累,便可以積蓄起來強大的國力。”扶蘇站在城樓上,捏了一把寒雪在手中,隨意把玩起來。
薛仁貴一臉尷尬,畢竟這注意當初是他出的,可是沒有想到陳友諒和周瑜兩人都雞賊得很,使者隻是去了一次,就已經被識破了計謀。
眾多武將也不言語,等著皇帝的下文。現在已經臨近開春,南邊的不敢北上進攻,而秦軍這邊守土有餘,進攻卻又無力。
那就隻有以浮陽、中邑兩座城池為根本,南拒周陳二人。
“安西軍三萬餘人,駐守此地,嚴防死守。周瑜和陳友諒兩人需要時間積蓄實力,朕也一樣需要時間!”扶蘇開口道,而後看向了身後眾人,道:“下詔書調統軍將軍王彥章,統兵一同駐紮此處,此外,安北軍冒頓,等到大雪化開,你也領著你的起兵駐守於此,此地是平原,騎兵在這裏作戰,完全可以發揮出來應有的戰力。”
“末將遵旨!”
趙雲和冒頓兩人立刻領命。
統軍將軍王彥章還在武遂城中,齊軍俘虜就有五萬餘人,這樣算下來,足夠安西軍和王彥章兩人挑選士兵。
細細算一下,中邑城這邊彙聚的軍隊,有安西軍、安北軍、王彥章近乎十萬!
“草擬聖旨,傳詔王彥章,調兵過來,至於這裏的軍隊……該怎麼布置,你們三位將軍自己商議,朕不會過問,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記住,無論你們怎麼布置軍力,朕不會幹預,但是朕絕對不允許敵人踏足大秦的國土!”
皇帝的目光中帶著堅毅之色,兩人麵色凝重。
“喏!”
春天的氣息已然來到,肆虐一個嚴冬的大雪開始化開,扶蘇領著四千騎兵開始啟程,走官道回京城。
北邊依舊被南邊寒冷。
中邑城周圍的雪都已經化開,可是軍糧城那一段的河水水道上,還能看到河水中漂浮著的冰塊。
這時候,無法過河!
便是皇帝也隻有耐著性子等著,等到天氣回暖,河水中的淩汛過去了,方才能過河。
扶蘇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天下發生了兩件大事,項氏一族之主項羽擁兵數十萬,占據以前的楚國,深得民心,終於稱霸王。
同樣,在項羽稱王不久之後,陳友諒的鄰居劉邦,自稱漢王!
倒是占據了舊秦之地的曹操的作為,有些超乎天下人的預料,他不僅沒有稱王,,反而把扶蘇的兄弟子嬰推上了帝位,稱大秦皇帝,並且以始皇帝留下的玉璽發布詔書,聲稱嬴扶蘇乃是逆賊,號召天下有識之士,起來誅殺扶蘇。
最有意思的是,曹操扶持子嬰稱帝,第一條詔令就是,誅殺嬴扶蘇者,敕封關中王。
“哈哈!這曹賊,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懸賞朕的人頭!”眾人以為皇帝看罷,隻怕會發怒,不顧一切起兵攻打曹操,尤其是薛仁貴,都做好了以死勸諫的準備。
可是看到皇帝竟然一臉不在乎,心下更是欽佩皇帝的胸襟。
扶蘇笑了笑,囑咐道:“來人,取來紙筆。”
侍衛立刻取來紙筆,恭敬的放在扶蘇麵前。
扶蘇提筆,沉吟片刻,隨意的寫下了幾筆,然後交給眾武將。
眾人一看,麵色無比古怪。
隻記得這帛上寫道:“斬逆賊曹操首級者,可得京城城門官一職!”
這很滑稽,卻也表明了皇帝對於曹操的不屑。
“此乃逆賊之口舌也,朕自然不會與之計較,等到國立積蓄起來,定要禦駕親征,掃平寰宇。”扶蘇含笑道,眼中有刀劍般的鋒芒一閃而逝。
淩汛化開,大軍得以通行。
扶蘇回到京城的時候,南邊有傳來消息,子嬰敕封李世民為蜀王。
天下,已經越來越亂了。
扶蘇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父皇!您在看什麼?”贏無敵和嬴無雙兩小兄弟跑來,穿得太多,簡直就像是兩個會移動的人形包子。
扶蘇眼前一亮,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感覺看到了希望的存在。
“外邊天氣冷,你們兄弟兩人快些回來!”宮殿中,傳來了虛連題胭脂的聲音。
兩個宮女連忙跑出來,看到皇帝後,又連忙施禮。
扶蘇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孩子,回到宮殿中。
“陛下!”
虛連題胭脂含笑,“聽聞還有一個美人養在宮中,陛下可以賜予美人稱號,免得滿朝文武說臣妾獨寵。”
扶蘇聞言,表情都有些遲疑,片刻時間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個男權至上的世界。
皇後說的是虞姬。當天被宇文成都從楚國會稽搶回來以後,就一直都留在皇宮中,扶蘇又忙著到處征戰,倒真是沒有享受過著虞美人滋味如何。
“既然皇後開口了,那朕便賜虞姬虞美人稱號,同那王昭君為王美人,將來若是能生下龍種,自然有別的封賞。”扶蘇笑道。
皇後輕笑:“陛下還真是貪心,一口氣就收了兩個美人!”
“哈哈,這可是皇後的意思,朕可不敢不從!”扶蘇大笑,憐愛的看著虛連題胭脂,“朕這些日子在南邊,可著實想念胭脂,且不知胭脂是否想念朕了?”
虛連題胭脂麵色潮紅,示意宮女把兩個皇子帶走。
“妾身……妾身著實想念皇上想念的緊!”
扶蘇挨近了些,聞著妻子身上的體味,熟悉而又陌生,心中頓時很是愧疚。
“朕,會好生補償你……”
“陛下,現在是白天,不可……”
“……”
一晌貪歡,從正午持續到了晚上,方才停歇。
虛連題胭脂早就已經不堪承受征伐,早早的睡去。
扶蘇起身沐浴更衣,來到了花木蘭宮中。
出乎扶蘇的預料,兩個兒子都在花木蘭宮中。
“陛下!”花木蘭眼帶柔波。
扶蘇道:“木蘭在這宮牆中,可還閑悶得慌?”
“整日裏有姐姐和兩個孩兒,到也還解悶,隻是臣妾還希望有一日,可以如同天雪妹妹一般,馳騁疆場!”
這一刻,花木蘭眼中散發出炙熱的光芒來。
“這……”扶蘇沉吟起來,“眼下無戰事,再說了,打戰都是男兒的事情,女兒家若是上了戰場,豈不是叫敵人笑話我大秦無男兒,方才叫女兒家上陣殺敵。”
“哼!明擺著就是陛下偏心了,天雪妹妹難道不是女兒家?”花木蘭不依不饒,似乎對上陣殺敵有一種特別的偏執。
扶蘇對此也非常頭疼,這幾個月以來,慕容天雪每日裏枕戈待旦,便是在那麼冷的天氣裏,居然都身披重甲入眠,好幾次本可以得手的,卻偏偏被那厚重的戰甲壞了好事。
一想到花木蘭也身披重甲,叫自己不得親近的樣子,扶蘇連忙打了一個寒顫。
“不可!你守在皇城內,朕安心!”扶蘇連忙找了一個借口。
花木蘭一聽,也頗為讚同:“去年,敵軍勢大,差點就攻破都城,那一戰,陛下對於耶律休哥和楊繼業兩人都有封賞,唯獨有臣妾可還沒有封賞哦!”
扶蘇聞言,壞笑道:“那,朕就把朕賞賜給你,你意下如何?”說著就就要往花木蘭身邊挨過去。
花木蘭嬌嗔道:“陛下,兩個孩子還沒有睡呢?”
扶蘇聞言,麵露尷尬之色,揮手示意奶媽把兩個皇子待下去。
“這樣總可以了吧!”扶蘇欺身進去,花木蘭欲拒還換。
夜半時分,花木了身體力竭,口中連連討饒,扶蘇這才繞過,可是卻以就不盡興。
當下便起身,來到了武賢妃呂四娘宮中。
“陛下!”呂四娘居然還沒有睡,眼中散發著女子看丈夫方才會有那種光彩,驚喜道:“我就覺得,陛下今天晚上一定會來這裏,所以就吩咐宮女,不要熄燈。”
聽到呂四娘的話,扶蘇心中更加愧疚。
“四娘!朕……”
“陛下何須多說甚麼?”呂四娘笑道,“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自然不可能如同尋常男子那般,一生隻寵愛一個女子。”
不等扶蘇說什麼話,呂四娘又道:“當然,像是陛下這樣的男子,天底下的女子,誰人不心生愛慕?聽聞陛下這一次回來,又帶回來了一個名為王昭君的女子。”
看著似笑非笑的呂四娘,扶蘇頓時明白,眼前這嬌滴滴的美娘子,是吃醋了……
“這……”扶蘇咳嗽一聲,卻又不好解釋。
“有聽聞皇宮中,還有一個宇文將軍從南邊抓回來的女子,那女子妾身見過幾次,著實是美麗無比,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掉下來了。比之於甄宓妹妹,都要動人三分。”
“嗯?”扶蘇眉頭跳了一下,“當真?”
“咯咯……”呂四娘看得皇帝這動作,頓時掩嘴輕笑:“陛下,你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