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軍令之後,錢大膽麵色凝重的接過軍令,並且向著風王的侍衛表示,自己一定會死死地守住軍中糧草。
隻是待得那侍衛走了之後,錢大膽這才哭喪著臉,看向了李存孝和羅士信兩人。
“現在該怎麼辦吧?不成的話,我們把這裏的糧草燒了,大軍沒有吃的,自然用不了幾天,就會投降的!”
李存孝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本身就是我們的糧草,拉到這裏來就是給呂布看看的,你要是燒了,城外那麼多大軍吃什麼?”
“可是將軍啊,現在留在這裏,這不是給風軍的嗎?我們難不成還能在那麼多大軍的眼皮子底下把這裏的糧食運出去?”
“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羅士信你在這裏守著就好,這些糧草可不能有任何損失,其餘的事情交給本將去做就行了!”李存孝轉頭對著一邊上的羅士信說道。
經過幾輪洗刷,錢大膽麾下的士兵,全部都變成了李存孝麾下的士兵,故而整個在軍營之中,李存孝等人交談起來,也不用遮掩什麼。
“末將領命!”羅士信練滿拱手道,秦軍中的士兵,對於李存孝就像是對於他們的皇帝一樣,總是有一種莫名奇妙盲從。
這大概是因為李存孝在秦軍中,一直都是戰神一樣的存在。
試問一下,一個凡人站在神麵前,還有什麼是不能遵從的?
頓了頓運氣,李存孝又道:“軍中的將士全部都留在這,這些糧草明麵上是風軍的根本,但是實際上,卻也是我軍的根本所在!
陛下擊敗呂布之後,南邊要麵對的敵人很多,所以我們一定要注意保存這裏的糧草,這才是大軍遠征在外的根本所在!”
聽著李存孝的這一番話,羅士信也覺得保護這裏的糧草,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至於去秦軍提前挖好的地道之中接應成外邊的敵軍,這其中的危險還是很大的。
也就李存孝這種武力值逆天的人存在,才是最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城中的大軍已經在向著外邊調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甚至於今天晚上,皇上就會派兵前來%”李存孝在軍張誌忠,喃喃自語道。
錢大膽在一邊上,怎麼都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兩位究竟是在幹什麼,至少到目前為止,知道城中有地道的,就隻有李存孝和羅士信兩人。
這可是很機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秦軍的投石機就沒有停下過,仿佛就像是想要將所有的金製罐子和巨石全部都投擲到朔城的城牆上頭一樣。
白起聽著這上頭的聲音,心中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白起自己卻又想不明白。
“來人,去查一查秦軍駐紮在朔城之中的時候,有沒有和朔城之中那家人走得最近的?”看著源源不斷的士兵彙聚而來,白起立即開始下令,如果說會出問題的話,那這問題一定就是出在城中。
因為城中的兵力開始全部調集到了城牆上邊來,那出問題的地方,就隻能是在城中了。
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秦軍在離開朔城的時候,就已經在朔城之中設局。
從城外秦軍的動作來看,明麵上,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可是白起還是察覺到有一些異常。
無法探知秦軍究竟是在做些什麼,所以白起隻能從城中開始入手。
下邊的士兵去找尋訊息,可不會好言好語的詢問,尤其現在城外還在大戰,秦軍在瘋狂地攻擊城樓。
凡是問話不張嘴者,直接剁掉一個手指頭,前後說話自相矛盾之人,直接剁掉一隻手!
在在這樣誇張的規定麵前,想不說實話都難,可是,上百號士兵在城中轉悠了半天,敲開了不少大戶人家的門,都沒有問出人來任何事情。
“秋毫無犯嗎?看來小皇帝治軍還是不錯的!”白起冷笑一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城中的疑慮就完全可以拋開。
“將軍,需不需要我軍在城樓後邊另外一層壕溝,弄幾口大水缸倒扣上來?”史進忽然開口道。
“不用,秦軍就像是挖地道攻進來,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外邊的投石機瘋狂地向著城樓上投擲巨石,就算是有地道,也會被砸的塌陷掉!”
“那將軍的意思是……”史進多少覺得自己有些丟臉,因為沒有將那個秦將留下。
不過回來了之後,風王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這反而叫史進心中有些不舒坦。
如果風王罵他一頓,或者是白起說他一頓,他心中反而會覺得也很舒服。
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老實人。
“隻是某覺得有些奇怪,秦軍為什麼連續不斷的向著城樓上投擲滾石、火油,而不派遣軍隊前來進攻!”白起隨口對著史進說道。
史進卻聽到了心裏:“會不會是風軍現在準備疲乏我軍,然後等到了晚上,我軍已經疲憊不堪的時候,在那個時候前來進攻?”
這話史進本身就是胡說一通,可是有種成功,叫做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白起一聽,心中細細的琢磨起來,還覺得這話有道理,便道:“恩!不錯,這樣說的話,確實是如此,你現在就去傳令,後邊趕過來的軍隊,直接在大街上安營,沒有本將和大王的調遣命令,可以卸甲休整,之前在城樓上的士兵,必須打起精神來!
不過,你告訴這些士兵,得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換別的士兵前來駐守,亂翻休息!”
“末將領兵!”史進一拱手,便下去傳達軍令去了。
“轟——”
密集的滾石砸落到了城牆上頭,再次將白起的思維拉了回來。
現在怎麼猜都想不到秦軍究竟要做什麼,城中內亂的可能性,也被排除,可是秦軍還是瘋狂地向著城樓上投擲巨石,這難道真的是想要把城樓堆倒了不成?
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
相對於冥思苦想的白起,秦軍這邊倒是顯得很輕鬆,除了正在指揮士兵發射投石和熬煮金汁的士兵。
其餘的軍士都在養精蓄銳,等著皇帝一聲令下,就衝上去拚命!
“存孝的大旗拿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秦軍這些天籌集起來的攻城物資,今天才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完全消耗完了。
朔城的城樓上麵,全部都是惡心的糞便混合石灰水流了一地。
不過上頭沒有下軍令,誰都不會沒事找事過去清理。
“還好當初我們選擇的是在北門挖地道,要是在南門,再堅固的地道也會被震的塌陷下去!”諸葛亮多少有些僥幸的感歎道。
“還是皇上聖明!”盧象升理所當然的說道。
扶蘇微微一笑:“後羿,今天晚上你和盧象升領兵最先從地道進去,朕準許你們有生殺大權,在大部隊沒有全部進入城中的時候,凡是使我軍暴露的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主將聽到這話不僅沒有感到畏懼和緊張,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們最擔心的就是皇帝太過於仁慈,不忍心下殺手。
因為大軍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城中,難免會被平民發現,這樣的情況下,就隻能滅口了。
萬一發出半點聲音,那就會導致整個戰局的失敗。
所以,要是那個自己趕著來找死的,那就隻能送他上路了。
黃昏時候,秦軍陣營上邊開始埋鍋造飯,一股股香味頓時向著朔城之中飄了過去!
“吃飯之前,傳令全軍上下,都唱一遍‘無衣’,城中的叛軍大部分都是秦人,這樣的話,就是四麵秦歌,必定可以擾亂呂布軍心!”
扶蘇看著一片狼藉的城樓,心中忽然聖生出一條計謀,可以利用一下秦人的心裏,打一場心理戰。
聞得此言,諸葛亮動容道:“陛下聖明!我軍中‘無衣’一出,叛軍的軍心必定大為動搖,這件事情也必定流傳千古!”
扶蘇心中暗笑道:“可不是這樣,項羽被劉邦圍在垓下的時候,遇到了四麵楚歌,軍心不穩,這才失敗的。
眼下呂布的情況雖然比項羽好一點,至少呂布想要突圍的話,還是有很高的幾率,周圍也不是什麼絕地,困不住呂布這一頭猛虎。
但是,能打擊一下敵軍氣焰的事情,為什麼要放棄?
盧象升領了皇帝的命令身邊的武將紛紛縱馬去軍中傳達皇帝的明令。
沒有多長時間,秦軍之中便開始響起來那低沉、蒼涼古樸的秦腔……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古代秦國先烈征戰戎族的戰歌在布滿了晚霞的天空中回蕩,一直縮在城樓後邊的秦軍到了這個時候,心中感觸很深,不少人都輕輕地張著嘴巴,似乎在跟著哼唱起來……
“不好!秦軍這是在毀滅我軍的軍心!”白起麵色微變,和呂布兩人來到了軍中。
就是呂布這樣粗線條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了異常,由此可見這‘無衣’對呂布軍心的影響究竟有多大了。
“我軍軍心動搖,強行鎮壓,反而會起副作用,妾不如好生對待軍中將士,今天晚上的晚飯加量,最好能弄一些肉!”回到了風王臨時的軍帳之中,白起向著呂布建議道。
本來風王在這裏也是有自己的臨時行宮,說白了就是城主府。
可是現在戰事吃緊,呂布便和軍中士卒一樣,將軍帳設在了大街上。
“叮咚!宿主觸發四麵楚歌隱性任務,將為宿主開啟一份神秘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