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時間,大軍縱橫而起。
喊殺聲擂動天地,驚雷爆炸的聲音都被掩蓋,漫天大雨落下的聲音顯得很小。
慕容天雪聽到臨樂城之中傳來喊殺聲,便知道是秦軍出征會戰。
“將士們,殺出去和李存勖會合!”慕容天雪嬌喝一聲,在軍職上邊,她雖然隻是一個雜號將軍,但是另一重身份,卻又是大秦皇朝的貴妃娘娘,所以才會直呼安東將軍李之名。
“殺!”起兵爆喝,紛紛跟隨著慕容天雪調轉馬頭,向著外邊衝殺了出去。
“盾!”
一個武將大聲吼道,竟然在出軍寨的路上,架起來了重盾!
慕容天雪狂笑:“螳臂擋車,你們都給我死!”
“轟——”
二百八十斤重的燎天刀輪動起來,砍飛重盾連帶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般。
那武將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慕容天雪一刀連人帶馬砍死在一邊上。
唯一有組織的防抗也被瞬息之間打下去,劉邦軍潰逃更加厲害了起來。
“某乃是安東先鋒張遼是也,前邊的將軍是何人?”張遼手提一口月牙戟,胯下神駒名為灰影,領著大軍上前,斜刺裏截殺了一隻劉邦軍,此刻聽到裏邊軍營裏邊傳出來喊殺聲,便忍不住大聲喊道。
就算慕容天雪身披黃金戰甲,但是在這暴雨夜裏,伸手不見五指,誰能看得清楚對方穿的是什麼戰甲?
“本將乃是大秦皇帝陛下親自敕封的飯桶將軍!你家主將李存勖何在,還不叫來拜見本將?”慕容天雪手提燎天刀,縱馬上前來,頭盔下邊是那遮蓋住臉頰的麵具,當真是如同金甲天神下凡助戰一般。
“三言兩語說不清清楚,還請娘……將軍入城,劉邦這一敗,將再也沒有力氣威脅我大秦國都,此刻乃是暴雨黑夜,齊國大軍就在不遠處,免得叫齊國人乘機占了臨樂城,還請將軍與我一同會軍,周圍臨樂城!”張遼大聲喊道。
眼前這一位可是皇朝貴妃,雖然自稱是飯桶將軍,可是單單看看她手裏那一口駭人異常的大刀,就知道這家夥有多麼變態了。
慕容天雪聞言,頷首道:“甚好,傳令下去,全軍入城,順便將劉邦逆賊軍中的糧草運走,張遼你現在領著大軍守衛在一邊上,如果齊軍趕過來,那就順手滅了他!”
這話殺氣騰騰,全軍上下頓時怒吼起來:“凡敢助戰者,必殺之!”
話說,話說,這劉邦聽到前軍傳來喊殺聲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摸出了自己的軍寨,來到了後軍,找到了上百個侍衛,帶著重傷的樊噲和孫策,直接逃出了軍營。
這劉備和張良兩人都在齊國大軍之中,猛然間聽到自己的軍寨之中傳來喊殺聲,方才騎上戰馬,就聽到了敵軍大喊:劉邦已死!
一時間,劉備激昂憤慨,左右雙手各自提著一口劍,就要衝殺出去和秦軍死戰。
還是一邊上的張良一把抓住了劉備的韁繩,大聲道:“將軍放心,沛公乃有上天庇護,豈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人斬殺?某料定沛公此刻已然脫身,我等現在離開齊國大軍之中,去追上沛公才是良策!”
劉備聞言怒道:“那一萬多大軍該如何?”
“大兄實在是糊塗,那一萬多大軍就算是在精貴,又其能比得上沛公?隻要沛公在多少軍隊都會有!”張良大聲喝道。
“罷了,便依照你所言,追上阿邦才是,我軍中沒有大將,樊噲、孫策兩人現在都已經重傷,某縱便是有些武藝,可是亂軍之中,沒有統一的指揮,這點武藝,還無法做到力挽狂瀾的程度!”
當下,劉備和張良兩人從軍中撤退,出了齊軍大營。
張良猜測,劉邦應該會向著西邊的容城而去,於是劉備便決定一路上收拾遺落的士卒,然後再進發。
又說這邊,張良和劉備兩人剛剛走,田橫欲要領軍衝出去為華雄複仇,猛然聽到秦軍大吼:凡敢助戰者,必殺之!
一時間,田橫召集閻行和陳友諒兩人,商議退兵的事情,希望可以將大軍調動到容城,和那裏的趙軍彙合,到時候兩軍人數眾多,自然不會畏懼秦軍。
陳友諒聞言,拱手道:“主公,某願意領三千兵馬留下,與秦軍周旋!保證主公的安全!”
田橫一聽,頓時激動道:“莫不成,你有計謀擊退秦軍?”
“現在天黑,我軍隻要閉門自守,安撫軍中士卒,秦軍必定不敢引兵來攻打,劉邦軍之所以會被攻破,乃是軍中大將紛紛重傷嗎,這才軍心不穩。
再加上之前劉備戰敗,活下來的士兵必定會向著身邊的士兵誇大其詞的描述秦軍是多麼的恐怖,這樣一來,軍中必定不安,這就是我軍的前車之鑒!”
田橫聽來,覺得陳友諒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就問到:“那依照你的意思,我軍現在應該安撫士兵,積極備戰?”
“然也!”陳友諒點頭說道:“而且我軍現在絕對不能退,大軍在黑夜之中走動起來,本身就容易產生恐慌,更況且現在劉邦軍潰敗,已經不可挽救,我軍如果跟著後撤。
秦軍領著兵馬上來,一頓猛衝猛打,極有可能會將我軍衝散,所以,固守軍寨,才是此時的上上之策!”
“甚好,就依照你的意思去做!”田橫瞪大了眼睛,重新將這陳友諒上下打量了一番,頷首道:“本帥現在提升你為三軍統帥,閻行聽從你的調遣,軍中敢有不服、不從者,定斬不赦!”
“末將得到主公看重,實在是三生有幸,豈敢不為主公拋頭顱、灑熱血?”陳友諒激動不已,一頭跪在地上。
一邊上的閻行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之色,平日裏和陳友諒相處,他就已經感覺出來了,陳友諒此人智慧通達,謀略有方,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哈哈,快快起來,眼下軍中乃是困難的時候,還需要你來支撐!”田橫俯下身,雙手將陳友諒扶了起來。
陳友諒倒是沒有廢話,直接騎著戰馬,在軍寨之中巡邏了起來,領著一隊敲鑼的士兵,口中大喊:“元帥有令,三軍將士各自歸營,聽從各自主將的調遣,誰敢妄自走動,大聲喧嘩,必定重重處罰!”
這一番巡邏下來,頓時軍中安穩,田橫也騎著戰馬,頂著暴雨,在軍中走動了起來,這一下子,才發現,自己早就應該提醒陳友諒的。
這樣的人才,就是趙國現在缺的啊!
畢竟,這陳友諒可是97的統帥數字,比起薛仁貴來,都不多承讓,豈能沒有一番手段?
張遼自然聽到了齊軍之中傳出來的聲音,他本來還盤算著,如果田橫現在拔營後退,就乘機領著麾下的大軍一頓猛攻,說必定還可以將齊國大軍也擊敗!
可是哪裏曉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已經被人猜想到了,齊軍依據軍寨,在這樣的暴雨之夜,張遼可不會吃飽了沒事做,前去進攻。
反觀之前,張良的一番計策,如果不是最後關頭張遼起了惻隱之心,想要將城門外邊的士兵叫回來,豈會發現張良的計謀?
如若不然,這臨樂城說不定已經是劉邦的囊中之物了。
這一戰,當真是心驚膽戰,如履薄冰,勝負都在一念之間,無法預料。
天空微微發亮的時候,秦軍已經撤回到了臨樂城之中,清點了一下戰果,張遼立刻就開始寫好了一份戰報。
當然,對於飯團將軍的壯舉,張遼自然是大書特書。
天雖然亮了,但是暴雨卻沒有停下,派遣出去的時候回來稟告張遼,河水漲水,統帥李存勖估計難以會軍。
慕容天雪聽到這消息,忍不住道:“回不來就回不來了,反正臨樂城現在是守住了,就等著將外邊的那一隻大軍擊退再說了!”
“娘娘說的是!”張遼微微拱手,而後道:“先去統計一下城中的守城滾石檑木,如果現在就不夠,那就抓緊時間想辦法,可以暫時將城中的一些建築物拆下來,作為軍需物資!”
“喏!”部將立刻就去照辦。
慕容天雪起身,看著那好像是漏水了天空,猛然轉頭對著張遼道:“我覺得,如果我現在領著起兵出去,說必定還會有所斬獲!”
“別啊,方才你又不是沒有聽到斥候怎麼說的,暴雨下個不停,到處都在漲水,就連官道上邊都看不清楚道路了,天知道這暴雨要下多長時間!”張遼連忙擦了擦額頭上邊的汗水。
如果這貴妃娘娘沒有在自己這裏還好,但是現在就在自己這裏,自己怎麼都要保證她的安全才是。
慕容天雪聞言,微微一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軍中的騎士身上都穿有牛皮雨衣,無論多麼大的雨,都不會淋濕,在我們草原上,越是這樣的天氣,就越要防備敵人前來偷襲!”
張遼支吾道:“話雖如此說,可是外邊還有一萬齊軍,昨天晚上那麼混亂的情況下,齊國人能瞬間穩住自己的軍隊,便可以看得出來,齊軍之中有高人相助,其實在不能小覷!”
“此言有理,不如我現在領著起兵去衝殺一陣,到時候齊軍到底是強還是弱,便可以見分曉了!”慕容天雪眼中,出現了驚人的戰意。
張遼則有些頭疼,這好好地貴妃不做,非要來打仗,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