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對勁!”張遼一揮手,指點著一個士兵道:
“你從城牆上邊下去看看,外邊的張楚軍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古以來,兵者詭道,很多事情都是虛虛實實的。
張遼無時無刻提著自己的心,身後邊就是皇城,李存勖臨走前就將這一隻大軍的指揮權交給自己,自己就有必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之。
那士兵暗道一聲倒黴,這樣下去,還不是要被敵軍給亂刃分屍?
可是大軍陣前,主將說的話,誰敢反抗?
當下,眾將士頂著大雨,用一個籮筐將這個士兵裝在裏邊,另一頭則是繩索,都捏在了眾多軍士的手中。
片刻時間之後,那軍士就已經落到了地上,他眯著眼睛看了看,貓腰向前走了數十米,接著天空中閃電的光一看,全部都是一大片的重盾鋪在泥水中,那裏有什麼敵軍?
密密麻麻的箭矢都震飛到了一邊上,這士兵隨手撿了數十根箭矢,重新坐回到了籮筐裏邊,用手用力扯了扯籮筐,上邊的人齊齊發力,就將這士兵拖了上去。
“下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張遼立刻就問道。
這士兵也算就是腦子機靈,立刻將手中的箭矢交給了張遼,口中說道:
“將軍!下邊壓根就沒有人,全部都是重盾撲在了泥水裏邊,我們在上邊看著,就以為是敵軍舉著重盾來了!”
張遼聽到這話,沉吟片刻,轉頭向著軍中道:“挑選死士,每一個人賞賜十金,全部都隱藏到城牆外邊,如果敵人上來了,就扯動繩索,警示我軍!”
說完這話,張遼對著那從外邊回來的士兵道:“你這一次冒死下去,賞賜你一金!”
士兵聞言,喜不自勝,當下向著張遼一拜:“小人願意成為死士,在外邊為將軍警示!”
張遼欣慰不已,環視諸將道:“爾等注意,將死士放下去的時候,一定要避開天空中的閃電,不能叫敵軍發現我軍的意圖,我們這在這裏,不求取勝,隻要等到將軍回來,到時候與將軍裏外一同衝殺,便可以擊破這一隻敵軍,到時候,整個大秦國的百姓都會稱讚我們,我們就是英雄,皇帝也不會少了我們的賞賜!”
“兄弟們,現在吃苦,等到回到家中的時候,那就是大秦的英雄,就像我們大秦先人所歌唱的與子同袍,直到現在,都還是我們大秦的軍歌!我們也會被寫入史冊,流芳百世!”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寒冷一樣,每一個人都紅著眼睛。
獎賞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激發人們的鬥誌,但是帶著一種大義,一種自豪感激發士氣,這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持久性更強,更能叫人義無反顧。
一百個死士都按照張遼的吩咐,避開閃電照亮天空的那一瞬間放下城樓去。
暴雨越發的強了起來,且不說城牆外邊,就是城牆上邊,都像是小溪流水一樣。
上百跟繩索全部都連道了城牆外邊,隻要發現打敵軍來了,繩索就會被拉動!
一時間,投石機停止了下來,劉邦田橫軍中很快就有士兵將這件事情稟告了上去。
張良撫掌笑道:“看來這臨樂城之中,李存勖乃是名將,這麼快就察覺到了我軍的意圖!”
劉邦聞言,忍不住問道:“為今之計,我等該如何?”
“沛公切不要心急,這打戰,就是要穩住心態,然後才能取勝!”張良眼珠一眼,便道:“傳令下去,我軍徐徐推進,隻要城樓上邊的秦兵發射投石機和箭矢,立刻就撤回來,我們人多,但是城樓上邊的秦軍人數可不多!”
“此計可行!”劉備沉吟道,而後衝著劉邦拱手道:“某之前戰敗,現在願意領兵,洗刷恥辱!”
劉邦看了一眼張良,張良微微頷首。劉邦這才點點頭。
劉備提了雙股劍,領著大軍上前,黑壓壓的一片人,舉著重盾緩緩地上前來。
卻不曾知道張遼早就已經在城門外邊布置了暗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敵軍來了!
一時間,城樓上邊的繩子被瘋狂地扯動了起來。
大雨淋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那繩子縱便是有小孩的手臂粗細,可是這樣的天氣裏邊,劉備就算是視力再好,也不可能看得見!
“轟——”
一時間,城牆裏邊的投石機瘋狂投擲了過來。
不小片刻時間,劉備就領著大軍退了下去。
看到劉備大軍撤退,暗哨有開始扯動起來繩索,張遼收到信號,投石機也停了下來。
劉備一身泥水回到了軍營之中,之前搭建的高台早就被承受不住暴雨的衝刷,上頭的頂棚破了,眾人就隻有回到軍寨之中。
“有些不對勁!”劉備擦了一臉臉上的雨水,張口說道。
張良聞言,忍不住笑道:“可是將軍領兵上前,立刻就遭到了投石機的轟擊?”
“咦?先生當真是神機妙算了!”劉備敬服。
“哈哈……”張良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劉邦拱手道:“這一切都在某的算計之中,那城牆外邊,必定是有了秦軍的暗哨,此刻我均需要出動高手,前去將這些暗哨一個個拔出,換上我軍的人,這樣的話,我軍的人,就可以披上秦軍的戰甲,假扮成為秦軍,便可以借此登上臨樂城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臨樂城拿下!”
“佩服!佩服!”這一次,就是坐在一邊上一言不發的田橫,都忍不住站出來說話了。
張良的計謀算無遺策,已經將城中秦軍所有可能做得事情,全部都算計到了。
這臨樂城,焉能不破?
“不敢當,黑夜之中,秦軍看不見城外邊的情況,那必定就會用繩索將士兵從城樓上邊放下來,這樣的話,我軍派遣出去少量的高手,爬在泥水之中緩緩地前行,隻要避開天空中的閃電,便可以悄無聲息的去到城樓底下。
這樣的話,就可以將這些暗哨一一拔除!”
劉邦聞言,大聲喊道:“樊噲、周勃你們兩人前去,將那暗哨除去!”
田橫聞言,連道:“我軍中也有武將跟隨,陳友諒、閻行、華雄,你們三人可以一同前去,記住,先行混入秦軍正營之中,然後再尋找機會,打開城門,我與沛公便可以率領大軍突襲進去,瞬息之間,就可以將臨樂夷為平地!”
“莫將領命!”
三人立刻跪地拱手道。
當下,三人身披重甲,手中隻是拿了一個圓盾,也就是手盾,隻有腦袋大笑,功效就是防禦近身弩箭射擊,每個人手中提了一口被黑漆漆黑的戰刀而去。
之所以把戰刀漆黑了,是防止戰刀在黑夜之中,遇到天空上邊的閃電反光,暴露了了自己的位置。
張良算無遺策,就看老天爺幫誰了。
除了軍營,五人各自約定從不同的方向出發,紛紛趴在了泥水裏邊。
寒冷的雨水侵濕了身體,眾人紛紛打了一個機靈,以一種和蝸牛沒有什麼差別的速度向著前邊爬了過去,一旦天空中有閃電劃過,立刻就爬在地上,將整個人臉都埋在泥水裏邊。
戰甲外邊都批了一層黑色的衣服,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暴雨之夜,誰能看得見?
城樓上,張遼仔細的注意著繩索上邊的動靜,可是足足辦個時辰過去了,一直都沒有再次拉動起來。
“怪事了,外邊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張遼心中暗自想到,一揮手道:“向著外邊發射一輪投石,探探路!”
“將軍,外邊已經有我軍的暗哨,發射投石,會不會有些浪費了?”一個部將勸諫道。
張遼想了想道:“多一份保險,總歸是好的,這樣的天氣裏邊,三四步外邊就看不清楚是人是狗,外邊的將士都隻能憑借一種直覺!”
“喏!”
聞得此言,一個武將立刻下了城樓,大聲吼喝了起來,片刻時間,眾人頭頂上邊就飛過一輪投石。
“咚——”
投石砸到大地上邊,發出沉悶的響聲。
樊噲和陳友諒兩人離得最近,一刻巨大的滾石就落在了兩人身邊,頓時嚇得兩人一個哆嗦,這要是砸到了自己身上,那還了得?
饒是如此,兩人也被那滾石砸落下來飛濺起來的泥巴糊了一聲。
“呸——”
樊噲把嘴巴裏邊的臭泥巴都吐了出去,捧著手從天空中接雨水漱口,怕在原地過了盞茶功夫,城中的秦人沒有再次投石,樊噲和陳友諒兩人側著身子,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向著前邊爬了上去。
沒有多長時間,樊噲忽然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躲在一塊重盾地下,心頭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這就是秦軍的暗哨!
心中向著張良交代自己的話,拔除暗哨之前,最先做的事情,那就是確認這暗哨邊上是不是有別的暗哨盯著。
如果有的話,那就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所有的暗哨一起做掉,如果不能將所有的暗哨一起做掉,拿動作就一定要快,在別的暗哨還沒有發現異常之前,就將自己鎖定的暗哨做掉!
當下,樊噲安耐住自己心中的殺意,一隻手按在眉心上邊,這是為了擋住天空中落下來的雨水,等到下一次閃電亮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看清楚這暗哨邊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