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城門洞裏邊的趙軍恍若見到鬼神,一個個發出驚恐無比的叫聲,不用李存孝上前廝殺,便已經向著城池之中逃竄而去。
“啊哈哈……”李存孝狂笑起來,胯下的火焰駒人立而起,“見人就殺,見糧草就放火!一個不留!”
“殺!”
冒頓嘶吼一聲,跟隨著李存孝衝了進去。稽粥呼喊一聲:“兄弟們跟隨李將軍入城!”
“殺!”
眾人士氣高漲,大聲怒吼起來。
孫德貴聽到那城門倒塌的聲音,就已經被驚醒了過來,可是沒有想到剛剛出門,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陣悶雷炸響的聲音:
“抓住那將領,就可以知道糧草所在!”
聽得此言,孫德貴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撒開腿,就要逃走,感情這是來燒糧草的敵人!
竟然已經將城門攻破,那少說也有五六萬人馬,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城門攻破。
李存孝哈哈一笑一聲,胯下的火焰駒幾個起落,就已經到了周德貴身邊。
“躺下!”李存孝口中喊喝一聲,周德貴立刻就感到自己雙腿一麻,竟然是被人挑翻在地。
“錚!”
森冷的禹王槊帶著一股子血腥味,抵在了周德貴的咽喉上邊。
“說!趙軍的糧草在何處?不然的話,斬下你的人頭!”李存孝斥嗬道。
周德貴被這聲音震得雙耳嗡嗡響個不停,但是一聽到糧草這樣重要的消息,卻還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說!
“咻!”寒光一閃,周德貴的左臂頓時就被那禹王槊砍斷!
“說!”依舊是冷冷的一個字!
“啊——”
周德貴慘叫一聲,血水從斷掉的肩膀上邊瘋狂的噴湧出去,他疼得慘叫大喊起來。
“東邊!東邊就是糧草大營!”周德貴噶生喊道,李存孝便不再理會這周德貴,調轉馬頭,領著麾下那一群虎狼向著東邊去了!
……
“我軍這一次是為了燒毀敵人的糧草而來,但是記住,不得在城中肆意縱火,這樣的話,就會有損陛下的聖明!爾等可曾聽好了?”
“喏!”
眾騎兵大聲應道。
“來者何人,真以為我婁煩城中無人了嗎?”猛然間,一個武將領著黑壓壓一大片士兵,擋在了李存孝等人前進的路上!
“不想死的滾開!”李存孝二話不說,左手畢燕撾,右手禹王槊,瞬息就衝了上來,那武將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下令放箭擋住李存孝,就已經被畢燕撾戳死,鮮血飛濺起來老高。
一陣衝殺,黑壓壓一大片的趙軍被李存孝一人殺了數百,再加上鎮守這裏的諸將,一個照麵就被李存孝給秒殺了,軍心大亂,頓時就潰逃了開來。
“哈哈……天助我也,朱元璋的猛將都在前線,這裏注定要化成一堆灰燼!”一聲雷吼,李存孝快馬急速奔跑,沒有用了多久時間,遠遠地就看到了黑壓壓一大片重盾彙聚在了糧倉前邊!
“爾等隻管放火,今日有我李存孝,誰都殺不了你們!”畢燕撾橫在胸前,禹王槊拖在地上,李存孝俯瞰陣前,無一合之敵也。
“擲——”
猛然間,趙軍武將一聲怒吼,趙軍軍陣之中,傳來一陣整齊的吼喝聲,瞬息便可以聽到那無數戰矛投擲過來的厲嘯聲!
“爾等讓開,我去破開這軍陣!”李存孝長嘯一聲,雙手中的武器同時揮舞起來,瞬息之間,就隻能看到一陣陣駭人的寒光暴起,無數的戰矛或是被震飛,或是被絞碎震斷,打著旋倒飛回去。
冒頓等人站在後邊,隻感覺胸腔中的血液都要衝破自己的頭皮,要衝出自己的身體外邊,變成一團火爆炸燃燒起來!
“殺——”
如同悶雷炸響,戰鼓在擂動,李存孝瞬息就衝到了那重盾前邊!
“盾——”
武將驚駭不已,但是卻還是大聲吼了起來。
“哈——”
趙軍士兵發出一聲怒吼,似乎是在驅散自己心中的恐懼,盾牆立刻就豎了起來。
李存孝長嘯一聲,畢燕撾向著前邊伸過去,頓時“噗”的一聲,將一個重盾刺穿,猛力拉回,那重盾就掛在了畢燕撾上邊。
“給我破——”
李存孝暴怒吼道,左手掄起畢燕撾,那卡在畢燕撾上邊的重盾,頓時就像是最為鋒利的死神鐮刀,一下子就將這盾牆切開!
漫天都是血雨飛舞,數不清的趙軍士兵死在了這一擊之下。
“哈哈——天地間,誰人擋我?”李存孝狂笑,傲視天下如同無物。
一瞬間就衝破了盾牆,左劈右砍,上挑下撩,瞬息之間,便已經砍殺百十人!
趙軍士卒無不膽寒,尤其是糧草裏邊的士兵,竟然直接將軍寨的大門都關上了,將那上萬趙軍直接丟在了外邊。
恐懼,已經在趙軍之中蔓延開來,李存孝卻覺得還有些不夠!
他衝殺上前,無人敢阻擋,禹王槊橫掃出去,頓時那厚重的軍寨門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怕”De一聲,就直接爆碎開來。
“誰敢擋我!”
怒吼之下,誰還敢阻擋他?
“殺——”
冒頓咆哮道,領著那十多騎騎兵跟隨李存孝衝了進來。
是夜!李存孝領著這十八人在趙軍糧倉之中橫衝直闖,手中舉著火把,看到糧草就丟過去,見到人就殺。
一時之間,整個婁煩城之中,鬼哭狼嚎的聲音連接不斷的響起來。
隻不過半個時辰,趙軍糧倉就已經大火衝天,火舌席卷天地,李存孝被烤的受不了,立刻領著眾人砸開了一處牆壁,強行從城中殺到了城門口!
“不好!城門口被填起來!”稽粥一看,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李存孝大聲道:“這有何懼?我們騎馬上城樓,用繩子從城樓上邊放下去!”
李存孝的話剛剛落下,人就已經騎著戰馬衝殺上了城樓,一時間,城樓上邊重盾羅列的趙軍被殺了一個精光。
血水嘩啦啦的順著城樓上邊往下流淌,眾人如同置身於阿鼻地獄中。
冒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第一個縱馬衝上去。
李存孝一揮手中的畢燕撾,就鉤住了一截鐵鏈!
“哈哈,整個正好!”李存孝笑道,一頭捏在自己手中,一頭拋給了冒頓,大聲道:“趁著趙軍現在沒有殺來,我將你們一個個都放下去!”
其餘的騎兵也衝了上來,一個個將鐵鏈纏繞到了冒頓和戰馬身上,合力將戰馬和冒頓都抬到了城牆外邊,李存孝悶哼一聲,將手中的鐵鏈拽的咯咯直響,冒頓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就已經安穩的落到了地上。
“殺——”
頓時,一陣爆喝在冒頓耳邊炸響,密密麻麻的趙軍揮動手中的戰矛向著冒頓刺了過來。
所謂之槍林,便是眼前過的情景了!
“呀——”
冒頓怪叫一聲,手中的蟠龍金槍輪轉了開來,頓時砸斷了不知道多少戰矛,隻感覺自己左手手臂上邊一麻,頓時就有鮮血湧現出來,蟠龍金槍一轉,立刻就震飛了一片人。
“死來!”一聲怒吼,冒頓將手中的盤龍金槍施展開來,隻不過片刻時間,就已經清理出來一片空白地帶,但是下邊全部都是戰死的士兵!
馬蹄踏在死屍上邊,不一會就將這些戰死的士兵屍體踏碎成為肉泥!
稽粥在城牆上邊大聲道:“送我下去!”
眾多騎士手忙腳亂,將稽粥放了下去。
稽粥本身的武道也不差,父子兩人並肩而戰,頓時就穩住了腳跟!
“下——”
李存孝大吼道,每一次都拴住兩匹馬,兩個人。不過片刻之間,城樓上邊就隻有李存孝一人。
李存孝拍了拍自己胯下的火焰駒,大笑道:“老夥計,你可要坐好了!”
這話剛剛落下,火焰駒竟然四蹄一震,頓時就想著城樓下邊跳了下去!
隻是剛剛離開城樓垛子,李存孝猛然將手中的禹王槊戳進了城牆裏邊,頓時那城牆周圍的磚塊爆碎開來,而李存孝則在這時候,用自己的雙腿,勾住了胯下的火焰駒!
一人一馬就這麼戳在城牆上邊!
“放箭!放箭!”
趙軍之中,立刻就有人大聲吼了起來。
李存孝聞言,立刻將抽出禹王槊,連人代馬瞬息向著城門地下落下去。
可是這城牆太高,這樣下去的,如果傷了馬蹄,李存孝必定會心痛無比。
“呲——”
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禹王槊又一次插在了牆壁之中,李存孝整個人立刻就順勢下滑,隻拿雙手抓住禹王槊,夾住火焰駒的雙腿,也順勢一鬆,但是卻不是全部放開。
火焰駒立刻人力起來,兩條後腿頓時就落到了地上,李存孝哈哈一笑,一巴掌排在城牆上邊,禹王槊瞬息就抽了出來,帶起成片的火花,而他整個人則順勢落到了地上,就地一滾,將所有的反震力量全部化解掉。
這時候猛然聽到頭頂上邊發出一陣陣尖銳的聲音,再一看,自己之前掛在上邊的地方,早就已經被射滿了箭矢!
“啾……”
火焰駒嘶鳴起來,向著李存孝跑去,李存孝順勢勾住馬脖子,一翻身就上了馬背。
“我們殺出去!”李存孝大喊一聲,如同一口尖刀一般,領著剩下的十來人,就此衝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