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竟然稱王了,國號為風,自稱第一代風王!”邗城朝廷上邊,所有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是張大著嘴巴的。
逆賊都可以明目張膽的稱王!
“朕……”扶蘇抬起頭看著麾下所有的文武,在六國人眼中,他是秦王,在秦人眼中,他是皇帝,至高無上的皇帝。
呂布之前造反,可以忍受,但是現在稱王,這就不是扶蘇可以忍受得了!
這關乎尊嚴!一個皇帝,一個國家,一個政權上上下下,數百萬人的尊嚴。
“陛下,臣請求停止進攻丹徒,集中全國之力,剿滅呂布這個敢於犯上作亂,自稱為王的逆賊!”薛仁貴拱手出列道。
“臣請戰!”宇文成都出列拱手道,神色異常的冷峻,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股殺氣。
以前呂布占據鹹陽城的時候,扶蘇心中還感覺像很快意,因為呂布幫他解決了胡亥的問題,隻是現在,呂布一下就稱王,扶蘇感到的是赤果果的羞辱!
範增現在的智力已經提升到了102,完全可以算計天下人,扶蘇心中的變化,完全被他猜中了。
很快,進攻丹徒的大軍回撤,秦檜建議直接把廣陵城的護城河和長江水道聯係在一起,這樣的話,就可以直接把戰船開到了廣陵城邊上!
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從廣陵城南門到長江岸邊,隻有不足二十裏的距離,甚至於在天氣好的日子裏,站在城樓上邊一看,都可以看到長江水。
戰艦底下不是平地的,而是有斜口的弧形,吃水非常深。
郭嘉瞪著眼睛算了一下所需的錢財,就直接否定了一半,之所以說一半,是因為郭嘉讚成另一半的說法,那就是連同長江和廣陵城的護城河!
護城河必須加寬、加深,從長江之中,可以引動足夠的水流量,敵人就算是想要把護城河填平了,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樣一來,護城河和長江之中水流就形成了一個循環,而且廣陵城因此想成了一個人為的天險阻礙,就是長達二十裏,寬有數百米,連同護城河和長江的水道。
這樣一條河流,雖然不是很寬闊,但是楚軍前來進攻,想要悄無聲息的過來,卻有些困難了。
當然,這些都是臣子們在議論的事情,扶蘇作為大秦的皇帝,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呂布在秦國以前的國都鹹陽城之中稱王,雖然呂布還不敢稱帝。
一旦成帝,那就是意味著比其他的人都高出一個等級。就算是曆史上劉邦,也都是在擊敗了項羽之後,天下差不多都安定了下來,才敢稱帝的。
扶蘇自然是一個另類,人家老爹自創的皇帝製,兒子接著用,也無可厚非,可是其他六國的人都叫扶蘇為秦王,就可以看出來,他這個皇帝,其實也就是自己國家的臣民承認,到了其他六國貴族那裏,人家壓根就不把不你當做一回事情。
除非扶蘇占領所有的土地,到時候把戰劍戰刀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這些人自然會跪在地上,大聲呼喊皇帝萬歲。
扶蘇走的很快,他隻在邗城昭告天下,討伐呂布這個僭越稱王的逆賊詔書,就急匆匆的登上了戰船,南邊封號排的上號數的武將一個都沒有帶,南邊需要他們駐守這一塊肥沃的土地,作為扶蘇的一統天下的糧倉之地。
文官方麵,秦檜這人,扶蘇是不敢留在南邊,這個人四維高的有些嚇人,隻有皇帝在身邊,才能震懾得住,郭嘉……扶蘇咬牙,本來想也丟在了南邊,可是最後扶蘇盤算了一下,南邊的有了狄仁傑和司馬懿兩人,應該不成問題,尤其是司馬懿,這基本上就是能滅國的人物,就是諸葛亮都被耗死了,對付王猛和範增兩人,秦軍南邊的姿態又是做出守勢,王猛想要來攻城,這基本上就是找死!
於是,章邯作為隨軍將軍,領著三萬皇帝的親軍,混合著一萬多的禁軍,直接踏上了戰船,向著北邊進發!
扶蘇看著廣闊的大海,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豪情!忽然間想到了曹孟德的一首詩作: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裏。
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一幹武將聽在耳中,忍不住大聲叫好,尤其是章邯,叫的聲音最大,扶蘇心中還在回蕩著一股蒼涼雄渾的氣流,從他的胸口蕩漾出來,順著血液流向了全身上下!
“章邯,你說這一首詩歌好在何處?”扶蘇忍不住看著章邯笑了起來。
章邯竟然也知道詩歌,拱手道:“陛下有吞納天下的雄心壯誌,天地之間,日月星辰,隻不過是在陛下的手中輪轉而已,陛下要這太陽從東邊升起,他就從東邊升起,要這太陽從西邊升起,太陽就可以從西邊升起!”
“很好,你說的很好!”扶蘇笑道,“朕要太陽從西邊升起,太陽就可以從西邊升起!”
呂玲綺感到從扶蘇的吟誦的詩歌裏邊,感到了無邊的恐懼,這就是皇帝,履至尊而製六合,手提皮鞭,鞭笞天下!
現在天下都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叫得很清楚,可是皇帝現在如果強製改變這一種習慣過的叫法,把東邊叫做西邊,西邊叫做東邊,用不了多長時間,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這就不是一句玩笑話了。
一種無上的權威迫在眉睫,呂玲綺感覺像是有一座山嶽壓來,人不向著後邊退了幾步。
呂四娘站在一邊,本來還在品味扶蘇這一首詩之中的雄渾之氣,但是聽到扶蘇這一麼一說,轉頭便大聲喊道:“禦醫何在?”
扶蘇忍不住笑道:“四娘的身子骨,也會生病嗎?”
聽到這句話,呂玲綺忽然有一種感覺,這皇帝這個時候才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天下的至尊。
“皇上竟然說出了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話,這不是生病了嗎?”呂四娘充滿底氣的問道,扶蘇頓時啞然無語,揮手道:“朕沒有病,你就當做朕是隨口說的!”
完全沒有一丁點政治概念的女人,實在是無法給她說清楚政治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是多麼能潛移默化一個人。
章邯在邊上幹笑了一下,關於皇帝身邊這個散養的女人,誰的都知道她和皇帝是什麼皇帝,什麼話都敢和皇帝說,甚至於動不動都敢於拔劍威脅皇帝。
那一句“四娘手中的青冥寶劍,上斬昏君,下斬讒臣,中間斬魅惑陛下之人”已經成為了大秦士兵茶餘飯後,最值得拿來說笑的事情了。
呂玲綺站在一邊上,心中竟然有一種無比羨慕呂四娘的感覺。這皇帝是神秘的,是如此真實的,是如此令人著迷的……雖然那日在兩軍陣前,皇帝的說過自己是他的娘子,既然皇帝這樣說了,那自己注定了就是他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於和皇帝爭女人的嗎?應該有,但是都成為了死人!
聽說京城之中,還有一個叫做甄宓等女子,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怎麼樣,聽說當初是皇帝在邗城外邊巡視,偶然發現這個女子的。
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容不容易相處?
呂玲綺心中發生了很多變化,大抵就是因為自己被扶蘇有意的冷落導致的。
之前在戰場上便,聽著扶蘇口中的那些話,還真是一位自己是一個美貌動人的女子,就連大秦的皇帝在兩軍陣前,都已經失態,乃至於揚言,如同一個浪蕩的登徒子一般。
可現在……皇帝除了和那個提劍的高大女子說話,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被遺忘在了什麼角落裏邊。
“天底下的負心男子,大概就是如此,把女子當成了玩偶一樣,隨意的玩弄之後便丟在一邊,繼續和自己的舊愛新歡混在一起了……”
呂玲綺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不由得在心中鄙夷起來自己,能吃苦耐勞,不怕苦累的女子,才能修煉出來一身毫無疑問,呂玲綺使得動一幹方天畫戟,便可以看出她修煉時候吃得苦,那可是很多男子都揮舞不起來的兵器之霸主!
“呀呀呀,想什麼呢?臉都紅了?”忽然間,一個溫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竟然是皇帝不知道什麼,就來到了自己身邊。
“我?”呂玲綺支吾著,心中卻又在想著,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皇帝會不會發現?
應該不會,一個人心中的事情,才是最為隱秘的,想要想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了這裏,呂玲綺神態就變得很是自然了,就連扶蘇看在眼中都覺得很神奇,一個的神情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那麼多的變化。
“很不湊巧,朕現在不能收了你,朕還要去打呂布!”扶蘇看著呂玲綺道。
呂玲綺看著皇帝的表情,覺得皇帝像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又像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呂布這個逆賊,妄自尊大,皇上本來就應該去討伐他!”路呂玲綺覺得,皇帝這是在為冷落了自己,感到愧疚,卻不扶蘇心中在想著這:這怎麼說也是你爹,你爹稱王,我又要收了你,這不就是去打朕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