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整個匈奴營帳都沸騰了起來,處處都能聽到軍隊聚集的號角聲。
一個時辰之後,左賢王跨上戰馬,在他的身後,那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匈奴雄獅!
“傳令!新一任左右逐日王,休屠王領著麾下所有能都戰鬥的匈奴勇士跟上我!”
“諾!”一隊騎兵快馬追出。
“傳令!右賢王、西祁王、左右皋林王、犁汗王、休旬王、甌脫王、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左穀蠡王、右穀蠡王等人,領著麾下大軍前來助戰!”
“諾!”
又是十多隻騎兵縱馬而去。
這一口氣,幾乎整個草原上,除了和單於關係很不好的昆邪王,其他的匈奴王都被左賢王召集而來!“
“出發,我們要叫秦人知道我們大匈奴的厲害!匈奴的尊嚴不容侵犯!”左賢王騎著戰馬,揮舞著彎刀,發出怒吼聲。
當下,一幹匈奴當戶跟隨在左賢王身後,縱馬狂奔了起來。
黃昏時分,扶蘇依舊和冒頓單於兩人坐在囚車邊上說這話,卻陡然間看到天地盡頭,一片蒼茫之色大作!
“轟隆隆——”
大地瞬時間震動了起來,像是地震了一般,又如同驚天神雷詐降一般。
李存孝怒喝一聲,縱馬衝了上去,很快,雄闊海驅馬來到了扶蘇身邊,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冒頓單於,這才拱手道:“公子,情況有些不對勁!”
扶蘇看著冒頓單於道:“看你的了!”
冒頓單於微微頷首,道:“小紅現在是你的了,給我一匹好馬!”
“給單於牽馬來!”扶蘇轉頭向著雄闊海道。
雄闊海愣了一下,拱手道:“諾!”
當下,軍地中有人牽來一匹高頭大馬,冒頓一跨步,就落在了這戰馬身上。
“扶蘇公子,三年之內你若可以將丘林族十萬人整頓下來,安居樂業,某便統領百萬匈奴人追隨你,若是你做不到,某與你還是在戰場上見吧!”冒頓衝著扶蘇拱手道。
扶蘇也在囚車上站了起來,鄭重道:“三年之期太久,兩年何如?”
“就依照公子所言!”冒頓單於也麵色鄭重道,說完這句,冒頓單於拔轉馬頭,騎著戰馬向著地皮線上那無盡的匈奴大軍快速的奔去。
“老雄,去將存孝叫回來!”扶蘇立在囚車上,極目遠眺道。
“諾!”雄闊海縱馬追了上去,口中喝道:“存孝將軍,公子召你回來!”
李存孝勒住戰馬,看著冒頓騎著馬從自己身邊飛奔而過,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繼而拔轉馬頭,便來到了扶蘇身邊。
“公子,這家夥要是不守信用,某願領著一支精銳騎兵,將他擒拿而來!”李存孝看著冒頓的背影道。
扶蘇搖搖頭,說道:“冒頓絕不是信口雌黃之輩,隻要我兩年之內引進占城稻,他必定能率領匈奴部眾前來投靠!”
“那——公子,眼下匈奴大軍就在眼前,我等該如何?”雄闊海問道。
扶蘇嘴角上翹,淡淡說了四個字:“安營!紮寨!”
……
足有十多萬匈奴大軍列陣而來,但是卻看到單於一騎獨自回來,左賢王大喜,請求單於發兵乘機滅掉扶蘇,卻被冒頓一頓訓斥!
“退兵!”最後,冒頓寒著臉說了這兩個字。
左賢王一眾愣了愣,不敢忤逆冒頓,匈奴各王直接退兵回到了自己的領地去。
“你胭脂姑姑有多少奴隸?”王庭大帳之中,冒頓開口向著左賢王問道。
左賢王想了想說道:“應該有三千多。”
“嗯!”冒頓單於點點頭,道:“將這三千奴隸召集起來,明天送到扶蘇的營地去,此外,你現在領著三萬人,去丘林一族的領地,告訴他們舉族搬遷到長城內去,如果誰敢留下,一路斬首!”
“諾!”左賢王氣憤道,同時他心中認定,單於之所以能歸來,應該就是和扶蘇達成了某種協議。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丘林族十多萬族人和胭脂姑姑的三千奴隸!
左賢王走後,整個大營之內,便隻剩下了冒頓單於一人,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來,大闕氏還在扶蘇哪裏,頓時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當下,左賢王領軍三萬,趕到了丘林族的領地。
丘林族族人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自己的族長投靠了秦人王子扶蘇,現在陡然看到無邊無際的大軍在左賢王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族地,一時間,丘林族的武士跨上戰馬,就要與左賢王死戰。
“爾等想要造反不成!”左賢王麾下左右大當戶一左一右驅馬上前叱喝道。
一個有些年歲的丘林族當戶走了出來,隔著上百米向左賢王施禮:
“大王,我等隻想求大王饒恕!”
左賢王本來就不是來這裏滅族的,便縱馬上前道:“你們的族長投靠了秦人,但是單於和秦人王子扶蘇有約定,交出你們丘林族族人,一個不殺,你們快向著南邊滾吧!”
“啊——”
丘林族一幹武士發出歡呼聲,那上了些年歲的大當戶想了想,揮手告訴身邊的族人趕緊出發,如果左賢王改變了想法,那就為危險了。
左賢王指揮著左右大當戶道:“你們領著一萬士兵在這裏看著,我先回去了。”
“諾!”
左右大當戶領命,左賢王領著兩萬騎兵便回到了王庭。
虛連題胭脂一臉崇拜的看著扶蘇,“我實在不相信,你竟然能說服我哥哥那樣的人,王子,你太偉大了!”
扶蘇依靠著虛連題胭脂的雙腿,端著酒樽,淡淡道:“單於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以我的力量,雖然不能擊敗匈奴人,但是卻可以擒獲匈奴首領,畢竟我麾下猛將無敵,足以縱橫草原無敵手,與其與我死戰,何不與我合作?”
說完這話,扶蘇忽然想起愉悅值已經很低,便將手裏的酒樽丟在地上,熄滅了帳篷裏的油燈,嘴裏道:“胭脂,時間不早了……”
“王子,你又要使壞……”虛連題胭脂嬌聲道……
……
翌日清晨,扶蘇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之中醒來。
“公子,匈奴人將夫人的奴隸送來了,正在營帳之外!”雄闊海的聲音在營帳外邊響起。
扶蘇沉吟道:“嗯,你們先接收一下,我這就出來查看!”
“什麼,我的奴隸到了?”胭脂也醒了過來,立刻就穿戴上衣服,走出了營帳。
扶蘇淡淡一笑,跟了上去。
這遠遠的一看,果不其然,黑壓壓的一片,足有三千多人。
“扶蘇王子,我家單於交代我的事情已經完成,我這就回去複命!”這是匈奴的一個千夫長。
扶蘇頷首道:“來呀,賞賜這位勇士五十斤白麵!”
千夫長一聽,竟然賞賜自己五十斤白麵,頓時樂嗬起來,向著扶蘇跪拜了一下,便跟著扶蘇的親兵去領賞去了。
“主人!”
“主人!”
看到虛連題胭脂走來過去,這三千奴隸都跪在地上,低聲喊道。
虛連題胭脂大聲道:“你們放心,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跟著我的男人扶蘇王子,我們去大秦國!”
“主人到哪裏,我們就跟著主人到哪裏!”一個瘦弱的奴隸站了起來,高聲喊道,其他的奴隸也紛紛喊道。
扶蘇則在一邊上想著,這三千奴隸之中,究竟誰是法正?
正在扶蘇向著奴隸人群中看去的時候,猛然看到一個渾身汙泥的奴隸,正在盤膝而坐,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但是卻給人一種不敢侵犯的感覺,此人如同鶴立機群一般。
扶蘇心頭一震,暗自道:“此人必定就是那法正!”
當下,扶蘇走上前去,虛連題胭脂牽住扶蘇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大聲道:“從今以後,你們所有的人都是扶蘇王子的奴隸,因為從今以後我也是他的奴隸!”
胭脂曖昧的看了一眼扶蘇,扶蘇淡笑道:“頑皮,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收拾你!”
接著這個機會,扶蘇揚起了手,所有的奴隸將目光落在了扶蘇身上,卻偏偏那一身汙泥的法正依舊是老神在在的閉著眼,盤膝而坐。
扶蘇道:“某聽聞爾等都是我大秦子民,某且問爾等,你們之中可有智慧通達之人,若是有,請站出來,某將要重用之!”
扶蘇心頭冷笑,自己都拋出了這樣的砝碼,就不看你法正不動心!
果不其然,扶蘇這話剛落下,就看到那法正不淡定了,立刻就睜開眼看向了自己,而扶蘇則裝作不注意的看到法正正在看自己,於是順勢走過去,道:“這位先生,我看你雖衣服破壞,但是氣宇不凡,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法正受寵若驚,趕忙道:“主人不敢,某原名叫做法正,被匈奴人抓來,已經有數年時間了,某在秦地,也學到了一身本事,如主人不嫌棄,法正原以為公子謀劃江山!”
聽聽,這就是智者說話,口吻都不一樣。
扶蘇樂道:“先生高才,某願意請先生為我主持內政,先生新入我扶蘇麾下,且叫先生領銜遼西、左北平、漁陽三郡郡守。”
此言一出,法正激動的胡子都顫抖了起來,一頭跪倒在地上,沉痛道:“公子大恩,某雖肝腦塗地不能報!”
“叮咚!係統提示,受到法正9點愉悅值!當前愉悅值為80點,仇恨值為42點!”
扶蘇愉悅的收了法正的9點愉悅值,哈哈大笑著將法正扶了起來,說了一句《三國演義》裏邊爛大街的廢話:“先生助我,如虎添翼,大事可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