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玄度的手指小人跪了一盞茶功夫之後,楚千離終於大度的原諒了他。
鳳玄度鬆了口氣,連忙端過膳食,喂楚千離吃東西。
楚千離本來覺得這樣有點費事,隻不過她剛想要自己拿筷子,鳳玄度便立刻豎起兩根手指,裝成小人的模樣,隨時準備屈膝。
楚千離被逗的沒辦法,最後隻能乖乖的接受投喂。
參寶開開心心的去收拾行李了,然後便去和京城之中玩的很好的小夥伴告別,拍著小翅膀飛來飛去的忙碌的不行,不過,偶爾聽總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事情,摸著小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最後直接放棄。
反正想不起來的事情,應該也不是很重要。
蘇家的偏院裏,天權和玉衡拿著一整套特製的木匠工具,忙得熱火朝天。
在他們麵前放置著一根十幾米長的荊棘木,他們正拿著刨子仔細的打磨荊棘木上麵的尖刺。
成長了上萬年的荊棘木硬度極高,甚至都能夠扛得住鳳族的火焰燃燒,所以也就成為了每一個鳳族家庭之中的必備之物,連續多年被雌凰們評選為打夫君最趁手工具。
天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荊棘木的尖刺,隨即手指便被戳了個洞:“嘶,玉衡,我們是不是把這荊棘木刺磨得太過尖利了些?”
玉衡忙得頭也不抬:“你也不想想這荊棘木是給誰準備的,若是不把這些刺磨得尖一些,尊主那不是白跪了嗎?”
“怎麼還能白跪?”
“這你就不懂了,我剛剛偷聽了很多雌凰們的談話,他們都說隻有夫君跪出真誠,她們才能覺得解氣,那真誠是什麼?當然是荊棘刺越尖越能凸顯了。”
天權恍然大悟:“也是,咱們尊主那麼厲害,這荊棘木當然也要跪最尖的!”
玉衡連連點頭:“這話說的沒毛病。”
“那我再仔細的檢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每一根尖刺都打磨到了。”
“好。”
花費了足足兩個時辰,兩人才終於把這根荊棘木給打磨好了,然後小心翼翼的搬起來,獻寶一般的朝著鳳玄度和楚千離所在的院落而去。
大長老找了參寶回來,捧著已經玩累睡著的小鳳凰,腳步盡量放的平穩,生怕顛簸了他,抬眸掃了一眼,正好看見天權和玉衡走進院子的身影。
“天樞,你沒有告訴天權和玉衡,不用準備荊棘木了嗎?”
大長老看向了路過的天樞。
天樞一愣,連忙扭頭看向天璿:“天璿,你沒有說嗎?”
天璿也愣住了,回頭看向搖光。
搖光眉心一皺,抬手擼了擼衣袖:“你看我幹什麼?你覺得我像是傳話的?”
天璿連忙收回目光:“好像沒人告訴他們。”
“這……”
沒多會兒,兩道人影從院落之中飛了出來,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而後一根荊棘木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兩人的肚子上。
“嗷!”
天樞和天璿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太慘了。”
大長老收回了視線:“現在好像也不用告訴了,小少主的睡姿真可愛,小少主放心睡,鳳爺爺這就把你放回最舒適的小床上。”
天樞和天璿對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鳳後要出行,這馬車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馬車倒是可以,可就是太過顛簸了,鳳後如今還懷著小少主呢,要不換成鳳凰車?”
“鳳凰車太招搖,鳳後應該不會同意,那要不就坐船?”
“沒有水路。”
“挖呀,要挖也是很快的,再加上還有青蛟一族的人在,他們會控水,方便極了,還能讓鳳後看沿岸風景,以後這條河也能夠方便沿岸的百姓澆灌土地。”
“嗷嗷!”
天權和玉衡嚎了半天也沒能把人引過來,隻好默默的爬起身來,呲牙咧嘴地推開了荊棘木。
剛剛荊棘木上的木刺已經被尊主一手給抹平了,他們就是被砸了一下,其實也沒受什麼傷,之所以嚎的那麼慘烈,主要就是想以自己的悲慘,來換取一個上崗保護鳳後的機會,結果好像白費力氣了。
“唉,沒有一點同族愛。”
搖光在旁邊路過,冷冷的瞅了兩人一眼。
嗬,兩隻心機鳳。
誰不知道現在保護著鳳後,等小少主出生了,就可以率先和小少主親近,傻子才會把機會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