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有不少庫存,聽到楚千離的吩咐之後,立刻找出了一套聖品的法衣送過去。
錢飽飽隻有大玄師修為,品階再高的法衣他也用不了,之後又給他湊了增加防禦的腰帶、發冠,最後為了他能跑快點,還特意找出了一雙增加速度的靴子。
錢飽飽激動地路都要不會走了,高興地差點用肚子在地上蹦躂。
嗷嗷嗷,小爹爹果然是神仙家庭,他永遠是爹爹的好大兒,他要努力為爹爹當牛做馬倒尿盆!
錢飽飽出門看到邁著八字步的兩隻肉食白鶴,終於體會到了它們走路愛走八字步的原因,現在,他也想背著手、挺著腰、仰著頭、踢著腿,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另外一邊,閔映華花費了大價錢從錢飽飽手中買到了其他人獲得銘牌的消息,略微一對比之後,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購買到銘牌的人總有八批,他們手中的銘牌分值加起來,竟然相差無幾,最關鍵的是,他們所有人一共搜集了九十二枚銘牌,還差八枚不知所蹤,而且,那八枚銘牌都是分值為三十分的,誰能得它們,誰就能在這次的大比之中脫穎而出。
錢飽飽換了一身的裝備,這會兒滿心都是雄心壯誌,直接發出消息去,剩餘的八枚銘牌全部都在他的手中,過幾天會拍賣,請大家踴躍參加。
閔映華一把將手邊的茶盞摔在地上:“什麼踴躍參加,這分明是還嫌坑的我們不夠。”
門口,傳來陣陣腳步聲。
閔映華臉上的狠戾之色一收,用力的咬了咬嘴唇,蹲在地上做出撿茶盞碎片的動作。
幾名青年進來,正看到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的模樣,一下子心疼自責到了極點。
“閔師妹,你快起來,別紮傷了手。”
“這是怎麼了?”
閔映華抬眸,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意,淡淡的柳葉眉卻仍舊蹙著,似乎藏匿著一股說不出的委屈。
“四位師兄怎麼來了,我沒事,就是方才不小心打碎了茶盞,都是我不好……映華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在森林中救不了錢師弟,還讓他誤會我,新生首席的位置也變得越來越遙不可及……”
“閔師妹千萬不要這樣說,那錢飽飽誣陷你不成,便蓄意報複,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來的那些銘牌,竟然在暗中拍賣,還有很多新生用玄晶購買,這不是徇私舞弊嗎?我們已經將這件事情回稟給了院長,他肯定會公正處理的。”
“就是,閔師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討一個公道。”
“多謝幾位師兄。”
閔映華目光之中帶上了崇拜,在四個人麵前一一掃過,頓時令他們激動壞了,一副躊躇滿誌的模樣,卻在下一刻,看到閔映華的神色再次失落起來。
“閔師妹,你怎麼又不開心了?”
閔映華張了張口,微微的低下頭去,睫毛不安的顫了顫:“幾位師兄,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師妹但說無妨。”
“就是,我們的關係如此的好,有什麼不當講的,直接說就是了。”
“錢飽飽能夠進入上清學院的原因,幾位師兄都是知道的,他能力不足,全靠家裏用玄晶堆砌,可如今……他的舉動太過反常了些。”
“你是說,他背後可能有人指使?”
“我也隻是猜測,不能確定,不過,之前我為了救錢師弟他們,引開裂地熊而重傷,滄瀾森林中一名女子對我抱有敵意,還差點落井下石……”閔映華說著,麵上閃過一抹懼色,“當時,真是恐怖極了。”
“等等,閔師妹,你說的女子,可是之前抽取福袋時,對你為難的那個?”
“……是,我讓人打聽了,她名楚千離,其他的都查不到,也不知道出身自什麼家族。”
幾名青年呼吸一窒,幾乎瞬間感覺到了白鶴壓頂的痛苦,臉色隱隱發青。
“原來是她!那女子生的絕豔貌美,又有上佳的修煉天賦,沒想到卻是一副蛇蠍心腸,實在是可恨。”
“就是,原本看她的容貌如此美麗,還覺得她會和閔師妹一樣心地善良呢,卻沒想到,她格外的小心眼,還指使著白鶴暗中報複。閔師妹雖然容貌比不上她,但是這心腸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閔映華本來挑撥的洋洋得意,聽到這話,差點克製不住麵容的扭曲。
不是,說楚千離不好就行了,誇她漂亮做什麼?
“閔師妹,你放心,這件事情若真是那個女子所為,我們一定會揭穿她的真麵目,讓她知道,不要以為仗著美貌,就可以為所欲為。”
“……好。”
四人離開,閔映華皺著眉心思量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麼,分明挑撥的計劃成功了,她的喉嚨卻像是堵了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噎得她十分的憋悶、不痛快。
想著,她煩躁的抬起腳,猛地踢了一下地上的茶盞碎片。
下一刻,鋒利的瓷片直接劃破她的繡鞋,在她的腳上留下來一道口子。
“啊!”
閔映華暗吸了一口涼氣。
這都什麼鬼?踢一個瓷片泄憤都這麼倒黴?
為什麼在遇到那個楚千離之後,就事事不順呢?難道那賤人天生就克自己?
四名青年找到了院長獨孤銘,將錢飽飽售賣銘牌、楚千離在後背指使的事情回稟了上去。
“院長,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懲才是。”
獨孤銘皺著眉心,想到了那日見到的楚千離,眉心微微的動了動:“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回去,我自有打算。”
“是。”
四人回去等消息,這一等就是十天,眼看著新生大比的截止期限就要到了,獨孤銘依舊沒有動靜,心中不由得失望至極。
院長不管這件事情,那麼就由他們來管。哪怕頭頂烏雲蔽日,他們也一定要破開雲層,讓陽光重新鋪灑大地!
這時,四人被閔映華好心的告知了錢飽飽要再次拍賣銘牌的消息,憤怒的直衝滄瀾森林。
他們一定不能讓楚千離和錢飽飽的計謀得逞。
森林中,沒有了搖光在,鳳玄度的醋意終於消了,楚千離又過上了走路不用動腿、吃飯隻需動嘴的養豬……呸,不對,養老生活,愜意的宛若一條走上人生巔峰的鹹魚,身都不願意翻一下。
天樞快步的走了過來:“回稟尊主、回稟夫人,之前被白鶴壓頂的四個人朝著滄瀾森林趕來了,下麵的人送來消息,說他們有可能會刺殺夫人。”
楚千離抬了抬眼眸,無語道:“刺殺我做什麼?”
她最近沉迷於養老,除了貢獻幾枚丹藥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天樞也摸不透那四人的腦回路,難道被兩隻白鶴收拾的還不夠慘嗎?連逗哏和捧哏都幹不過,還敢來挑釁夫人,到底誰給他們的勇氣?
慕修寒路過,口中念念有聲:“我祝福四名白鶴少年,進入森林,一路順風……
”
楚千離聞言,安心的躺了回去:“我覺得不用管他們了。”
刺殺?接受了慕弟弟的真誠祝福,先平安來到她麵前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