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嗬,男人

這時,鳳玄度端著茶盞走進來,看到楚千離單手扶額的動作,有些不解:“怎麼了,頭痛?”

“沒有,阿醜,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一定是去勾搭小奶狗了吧?嗬,男人!

“還以為你還要睡一會兒,去膳房準備了新茶,嚐嚐。”鳳玄度將茶盞放下。

楚千離動了動鼻尖:“還挺香的,這是什麼茶?”

“冰靈圓參片加上域出產的金線黑烏片,放了些赤腰毒蜂的蜂蜜。”

楚千離沒有聽說過這個藥材,喝了一口,點點頭:“味道不錯,什麼效果啊?”

“防止脫發!”

楚千離壓下心中的異樣,默默地喝了一杯黑烏茶,然後摸了摸頭發,又對著鏡子照了照。

“阿醜,有效果嗎?”

鳳玄度端著茶盞喝了一口,看了看自己的發梢:“應該不會那麼立竿見影的。”

楚千離撐著下巴,問出了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你說咱們修行者,應該不會脫發吧?”

鳳玄度沉默了片刻:“我讓人查一查?”

這個問題,他堂堂鳳尊也不知道啊。

“也行,多采集點樣本,最好不同修為水平的都問一問,還要仔細區分一下男女、年齡,這樣才有準確性。”

“好。”鳳玄度鄭重點頭,喝完茶之後,立刻給天樞下令。

天樞愣愣的傳完信,然後直接找上了天璿:“天璿,你手中有金線黑烏嗎?給我一株。”

“那是上域的藥材,我帶來凡塵界也沒人能用啊,當然沒有,你找金線黑烏做什麼?”

“尊主讓我查查,上域修行者脫發的問題,我感覺天道有變啊。”

天璿皺了皺眉頭:“這天道還管人掉不掉頭發?”

“以前也許不管,現在就不一定了吧。”天樞麵容微動。

“這話怎麼說的?”天璿不解。

“以前參寶小公子對假發沒有興趣,可現在,他開始學了啊。”

天璿思緒快速轉動:“小少主心想事成,他學會了織假發就一定想給人戴,那是不是就必須有人禿才行?”

“嘶,沒毛病。”

天璿打了個激靈,態度十分認真的開口:“那我通知一下搖光,讓她提前囤一批金絲黑烏。”

“嗯。”

蘇家府外,一輛馬車緩緩停下。

馬車中,徐毓整理了一下衣衫,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吧。”

徐淑沉著臉色,麵上滿是不甘心:“大哥,那須彌介子分明是他們明搶的,我們還要上門來道歉,世上哪有這般道理?”

晚宴之後回到鴻臚寺,看著那件徹底毀掉的白色留仙裙,她心疼的都要裂開了,更是將楚千離和鳳玄度恨了個徹底。

可令她絕望的是,再如何恨得心頭滴血,她都不敢采取任何報複之舉,甚至還要低聲下氣的前來道歉。

徐毓低聲警告:“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好在我們也多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把所有的財物都放在須彌介子中,現在,盡快完成國師大人的叮囑才是最主要的,你可不要本末倒置。”

“我知道了。”

“好了,見到人的時候恭謹一些。”

“嗯。”

兩人帶著小心翼翼的神色下了馬車,抬頭看向了蘇家的府門,隨即猛地愣在原地。

“大,大哥……那牌匾是鋯金?”

徐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看著那金光閃爍、無比耀眼的牌匾,隻覺得眼睛都要瞎了。

千金難求分毫的鋯金,放入武器之中指甲蓋大小就必成靈器的鋯金,就這樣被打成了牌匾?暴殄天物啊!

哪怕是國師大人,都沒有這樣豪氣的手筆。

周燎正帶著人在街道四周巡邏,現在關注著蘇家的人太多了,府中又設置了靈陣,不好好守著可不行,為此,他還一再擴大了巡邏的範圍,將周圍幾條街都保護了起來,為此,蘇家四周的百姓都是夜不閉戶,再無盜賊之類的打擾,因此,總有人時不時的想給他塞東西表示感謝。

他剛拎著幾頭蒜巡邏完畢,就看到有兩人一個勁兒的盯著蘇家府門上的牌匾瞧,頓時冷下了麵容。

“幹什麼的?”

這賊惦記上蘇家的牌匾了,還如此明目張膽?

“這位大哥,”徐淑連忙露出自認最完美無瑕的笑臉,宰相門前七品官,客氣些總是沒錯的,隻是還未等笑容綻放就驟然僵硬在了臉上,“中階玄士!”

徐毓本沒有將周燎看在眼中,聽到徐淑的話,連忙定睛細瞧,而後當場傻眼。

真的是中階玄士啊,而且看氣息,已經隱隱的有了突破的跡象!

正在院落內幫著整理參田的李泉和劉飛聽到了動靜,立刻開門走了出來。

“周大哥,怎麼了?”

徐淑猛地屏住了呼吸,隻覺得一陣頭重腳輕:又是兩個中階玄士!

這三人的品階雖然不高,相差他們整整一個大段的修為品階,可是他們修行了將近十年了,且有徐國公府做後盾,可謂是要什麼有什麼,這才到了高階玄師的修為,而東玄呢?

這才爆出有修行者存在的消息,後腳就出現了中階玄士,這速度真的是快的恐怖了。

徐毓想著,心中對於鳳玄度越發的忌憚了。

手下隨隨便便巡邏、整理院子的,都是這樣的水準,那麼他到底有多強?

周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究竟是做什麼的?”

“這位大哥,我們乃是西川的使臣通政使徐毓,和昭陽郡主徐淑,之前在宮宴上多有得罪,今日特意前來向天璿樓主以及楚郡主賠禮。”

周燎眼底頓時防備起來:“原來是西川的,等著吧,我去通報。”

李泉和劉飛防備的看著他們,眼神頗為不善。

宴會上的事情他們可都聽說了,這兩個厚臉皮的,竟然還敢指責郡主暗中削掉了雲清歸的頭發,哼,要削也是削腦袋,削他頭發都害怕他頭皮屑飛揚如雪。

院落內,逗哏和捧哏正一步三甩頭,用目羽鷹的羽毛編織而成的假發散發著紫汪汪的光澤,隨著夏風輕輕的飄揚著,柔順而濃密。

“嘎!”

問鶴為何多得意?

“嘎嘎!”

頭發溜紫發際線濃密!

兩隻白鶴對視,而後揮著翅膀嘎嘎嘎的大笑出聲。

下一刻,兩道陰影襲來,直接拍在它們最心愛的假發上。

捧哏忍不住怒叫了一聲:“嘎!”

誰啊,活膩歪了?

逗哏連忙轉頭,小細腿撐著圓滾滾的身子,來了個轉身一百八十度轉身下腰:“嘎!”

小粉大哥,小主子剛剛給做的假發,您抽著藤感還好嗎?

小粉用藤蔓卷起兩人,對著門口推了推。

嗷嗷,兩個壞人,幹掉!

逗哏和捧哏立刻起身,邁著八字步極為招搖的向門口而去:“嘎嘎!”

交給我們,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