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心有猶豫

“夫君,出征在外要照顧好身體,切勿過度操勞。”大喬稍微成熟一點,叮囑李元要照顧好自己。貂秀兒有無數的話想和李元說,但是她幾度哽咽,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但李元已經懂她心中之意,溫柔地將貂秀兒抱進懷內。

“爹爹,等我們長大以後也要和你一起上戰場殺敵。”李飛揮舞著小拳頭說道,雖然今年才十一歲,但是要比同齡人高不少,甚至要比他大哥李辰還高一點,因為喜歡練武的原因,體格也要比李辰強壯。

“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玩的,我要為爹爹出謀劃策,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敵人開城投降。”李辰背著手說道,宛若一個小大人一般,他的氣質與李飛截然不同,看上去就像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一般,靈動的眼睛不時閃著精光。

“辰兒飛兒,打仗可不是玩,”李元一手抱起一個孩子,雖然他們都不輕,但李元抱起他們還是十分輕鬆,“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如若可以,我更希望這個天下能夠太永遠太平,不會再有戰爭。”

“那爹爹為什麼總是出征?”李辰撓了撓頭發,一臉懵懂。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等你們長大就明白了,雖然爹爹讓你們學習兵法,練習武藝,但說真的,我希望你們以後都用不到這些東西。”李元深感戰爭的殘酷,每一次出征都會死傷成千上萬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無論在哪個時代,和平永遠是最珍貴的東西,如果我們感受不到和平的珍貴,那是因為我們身處和平之中。

當晚,李元與妻子溫存一番,第二天便與戲誌才出發前往譙,周瑜前往小沛,小沛與昔日小沛已經不同,因為李元早已預料到會與曹操決一勝負,所以在很久以前他便加固小沛的防守,四麵城牆經過不斷加高加厚,足以抵禦數萬大軍的進攻,也幸虧李元有先見之明,否則小沛一定守不住,小沛一旦失手曹操兵馬就能直搗下邳。

下邳的城防是最穩固的,甚至可以號稱整個華夏最難攻陷的城池,李元為了防守下邳做足了防禦工事,不過下邳是他的根基所在,也是他的家人所在,所以不得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退守下邳。

李元選取下邳定都有優點也有缺點,優點就是下邳在陶謙的統治之下十分繁華,在此基礎上發展更加迅速和容易,缺點就是距離前線太近,特別是與曹操對決的時候,隻要小沛一破下邳就危矣。

戲誌才等人曾經建議李元遷都襄陽或者廬江,襄陽自是不用說,原本就是劉表的治所,繁華程度遠勝各地,廬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此地漁業和造船業異常發達,通過水路可以將貨物運輸到各地,雖然發展規模還比不上下邳和襄陽,但是勝在潛力大,而且有長江天塹,更有水軍駐防,是一座易守難攻的都城。

李元曾經考慮過這些建議,不過最終還是決定平定天下後再遷都,雖然下邳距離曹操勢力很近,但要是他突然遷都,天下人都會以為他怕了曹操,雖然這對他沒有太大的損失,但是他不想讓曹操“得意洋洋”,所以決定平定天下後再行遷都,到時候可能會在襄陽,也可能在洛陽或者長安。

就在李元前往譙縣的時候,曹操已經身在陳留,陪同他的還有郭嘉。曹操站在城牆上,看著麾下士兵不斷進城,他臉色有些猶豫,甚至不安,心思細密的郭嘉早已發現曹操的不安,他開口問道:“主公是否在擔心什麼?”

“奉孝,你說我現在向李元出兵會不會太急了?”曹操用手摸了摸胡子,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在想這件事,如若不是夏侯淵一直苦苦求他出兵,他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動兵的。

夏侯淵自從兒子死後就大病一場,曹操為了安撫他便派人用最快的速度緝拿凶手,其實不用查便知道所謂的凶手就是“趙羽”,不過經過縝密推測認定“趙羽”是李元後夏侯淵更鬱悶了,要是換了別人他立馬帶領兵馬將人殺了,但這凶手偏偏是天下間最難殺的人,即使曹操全軍出動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李元。

當時曹操還沒有徹底平定河北夏侯淵便請命出兵攻打李元,不管事情成不成他都願意承擔後果。曹操知道夏侯淵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但這一次因為夏侯衡的事情而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那個時候曹操還沒有徹底統一河北,他當然不可能向李元宣戰,在他的再三勸說之下,夏侯淵這才放棄這個打算。

等統一河北之後,夏侯淵再次向曹操請命,如果曹操不願意出兵,他會親自前去暗殺李元。曹操知道夏侯淵肯定會說到做到,但夏侯淵武藝再高都不可能暗殺得了李元,先不說總是跟在李元身邊的許諸有多厲害,僅僅是李元自己就是頂尖的高手,正麵對敵夏侯淵都不是李元的對手,更何況在下邳還有這麼多強人猛將。

在夏侯淵的再三哀求之下,曹操總算同意動兵,不過這件事也得到了郭嘉的同意,否則夏侯淵還不一定能夠說服得了他。

“主公,既然事已至此我們隻能出兵,又何須猶豫。”郭嘉跟隨曹操已久,他太了解曹操了,曹操是個十分果斷的人,很少會猶豫,但現在麵對李元候曹操總是猶豫不決,不是曹操變了,而是李元太厲害了,所以曹操不得不多考慮後果,如果此戰一敗他們這數十年來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曹操依然問道:“奉孝,為何當初你沒有阻止我出兵,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因為擔心妙才才同意我出兵。”

“主公真是了解我,雖然這樣對夏侯將軍有些不妥,但我隻做對主公有利的事情,”郭嘉完全是站在曹操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天下十三州我們得其六,李元得其四,雖然我們勢力範圍更廣,但大部分都是新定之地,不像李元那樣,他統治豫州和荊州已久,揚州和荊州也有好幾年了,所以無論人口,兵力和錢糧其實我們都遠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