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主公可以放心,太史慈將軍為了熟悉水軍戰法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前去襄陽跟隨甘寧將軍學習,雖然還比不上甘寧將軍,但是已經掌握水軍戰法的要領,能夠較為熟練地使用戰船打仗。”
戲誌才對太史慈佩服不已,太史慈如今已經身居五虎上將之位,但是依然能夠謙虛向同是五虎上將之一的甘寧學習,這一點真是難能可貴。
“非常好,希望你等都向太史慈學習,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無論什麼時候不要忘了學習,誌才,你來說說出兵戰略。”
戲誌才讓人拿出沙盤,對著沙盤說道:“諸位請看,雖說這次隻是攻打江東,然而孫策在攻下荊南之後實力大增,地盤也擴大了許多,這一點非常值得我們注意,所以我次不僅是攻打江東,還需要攻打荊南。”
“軍師此言極對,但是有一點我們也不能忘了。”馬賢突然插嘴道,這三年來他都非常低調,沒有太過突出的表現,但是李元對他的監視依然沒有放鬆。
“馬長史請說。”戲誌才也不介意馬賢打斷他的話。
“此次雖說是攻打孫策,但同樣的孫策恐怕也會有這種想法,在我們的固有的想法裏都覺得我軍實力要比孫策強,所以孫策應該會采取防守之勢來等待我軍進攻,其實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孫策作戰極為悍勇,相對於防守他更喜歡進攻,並且有周瑜輔助,說不定會采取哪些妙計來奇襲我軍。”
馬賢這一番話可是提醒了許多人,即使是戲誌才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在他們腦中還真的認為孫策兵力不如他們的,應該使用固守的辦法來應付他們才對,但是馬賢的話讓眾人幡然醒悟,此時大家都對這個不太愛說話的長史刮目相看。
“仲君說得極對,我們在進攻之時不能疏忽防範,以孫策和周瑜的本領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李元點頭認同,不過這更讓他摸不透馬賢的身份,如果馬賢真是司馬懿的話用不著說出這麼重要的話來提醒他們。
戲誌才繼續說道:“沒錯,我們在進攻之時不能疏於防範,此次出擊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攻打江東,一路攻打荊南,江東由主公親率,荊南則是以太史慈將軍作為主將,如今我軍總兵力已經超過十六萬,預估孫策的兵力在七到八萬之間,雖然兵力隻有我們的一半,但我們絕對不能輕敵。”
“放心吧軍師,主公總是跟我們說驕兵必敗,無論對手是誰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絕對不會看輕敵人!”黃敘時刻將李元的名言警句記在心內。
“主公,軍師,我有一妙策。”馬賢站了出來。
“仲君請說。”
“荊南的防守和兵力一定弱於江東,我們何嚐不先集中兵力攻下荊南,然後用合圍之勢圍攻江東,這樣必定能夠一舉擊敗孫策。”馬賢獻計道。
“仲君此計並非上策,”戲誌才立即否定,“孫策於丹陽起兵,根基也在江東,所以攻打江東才是重中之重,隻要江東一破荊南也必定守不住,而且孫策必定會在長江布置重兵阻止我軍渡江,所以我等應該側重攻打江東而不是荊南。”
“仲君話雖有理,但誌才之言更為合適,我軍應當側重攻打江東。”李元毫不猶豫地讚成戲誌才的看法。
馬賢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看向戲誌才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安。
“此次攻打江東一共有兩個切入點,一個是柴桑,一個是秣陵,隻要攻破這兩座縣城我軍就能夠找到立足之地,讓大軍順利渡江,孫策也肯定會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一定會在這兩地方派遣重兵把守,同時在江上不斷派出水軍巡邏,一旦發現我軍就會立即阻攔。”戲誌才用手指了指柴桑和秣陵這兩個縣城。
其實秣陵就是日後的建業,孫權在稱帝後會遷都到秣陵並改名為建業,孫策本該在建安五年被刺客殺死,但是如今早已到建安七年孫策還沒有死,證明“曆史”已經被改變,有些事情或許還會按照“曆史”發生,但有些事情不會。
“那我們應該怎麼攻破柴桑和秣陵?”一直沉默不語的高順開口問道,他對水戰不是非常了解。
“廬江的水軍集中兵力攻打秣陵,在水上難以避免與孫策一決高下,到時候就得看文聘將軍的了。”戲誌才這一番話讓眾人有些愕然,因為一直以來戲誌才都是妙計不斷,總算能想出好辦法來擊破敵人,但是此次戲誌才沒有提供什麼好的方法,反而使用正麵出擊的策略來和孫策一較高下。
其實這也難為戲誌才了,因為他也不熟悉水上戰法,他有想過讓陳到從廣陵出擊,故意在江上布置大量船隻吸引江東軍的注意力,讓孫策著重這一邊的防禦,然後讓文聘從厲陽出擊攻打秣陵,但如果此計被周瑜看穿的話周瑜就能出動精銳水軍從江上擊潰陳到的部隊,然後順勢攻打廣陵,廣陵一破周瑜就能直搗黃龍一直殺到下邳,風險不可謂不大,而且廣陵兵力不多,戲誌才不敢冒險。
“另一邊則是由甘寧從襄陽帶領兩萬水軍前往江夏,然後與於禁一起攻打柴桑,隻要柴桑和秣陵一破,那我軍就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拿下此戰勝利。”戲誌才將戰略詳細地說了一遍後,便下令調動兵馬,讓各地守將帶領士兵分別前往目標駐紮,等待命令出擊。
“是!”眾將領命而去,率領各自部隊準備出發。
當天晚上,李元前往陸家找陸遜,這數年來陸遜一直在鹿門書院讀書,但是沒有耽誤到家族的發展,在李元和糜竺的幫助下陸家很快就在下邳站穩了腳,並且從此時陸家的生意已經不僅限於下邳而已,已經遍布整個徐州,或許再過多幾年就會發展到豫州和荊州等地。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但是陸遜還沒有入睡,依然在書房內看書,每到早上他都會去鹿門書院學習,然後下午回陸家處理生意,因為讀書的時間少,所以即使在晚上他也會秉燭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