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關羽逃走了非常可惜,但李元知道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無法改變,所以也不去想那麼多。
“誌才,於禁的戰船是否都已經準備好了?”李元開口問道。
“啟稟主公,於禁將軍的戰船明天就能抵達江夏港口,我們明天就能坐船前往襄陽。”戲誌才回答道,但是他心中略微有些擔憂,“主公,廬江的水軍幾乎都讓甘寧將軍帶走,我們獨自乘船前往襄陽恐怕不太安全。”
“是的,劉表應該會在漢江布下防禦,防止我軍輕易渡江,如果沒有甘將軍的水軍護送,恐怕我們很難渡江。”陳宮也有這種看法。
原本李元想讓甘寧護送他們過江的,但是甘寧已經去偷襲江陵,所以也不可能回來,如果甘寧成功襲擊江陵,就能從背後進逼襄陽,這樣漢江上的水軍就會被劉表召回,奈何甘寧如今應該才開出發,所以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在拿下江陵,早知道會這樣李元就讓甘寧提早出發,事情往往都趕不上計劃。
“你等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我們要不要先在江夏駐紮,然後等甘寧成功偷襲江陵後再乘船渡江?”李元說道。
“不可,”徐庶不同意李元的說法,“我軍輕易攻破江夏,按正常的作戰方法應該要迅速攻打襄陽才對,如若我們停止進攻劉表就會懷疑我們是不是有其他計謀,甚至會預料到我們另外派兵去襲擊江陵,這樣就不利於甘寧將軍偷襲江陵了。”
李元覺得徐庶說的有理,要是他們停止進攻恐怕真的會引起劉表的懷疑,劉表雖然不是雄才大略之主,但也不至於是個庸才,再加上有蒯氏兄弟為他出謀劃策,說不定真會看出他要偷襲江陵。
“誌才,你是否有好的辦法?”李元把目光看向戲誌才,為今之計隻能讓戲誌才想出應對之策。
“主公不用擔心,其實我們可以走陸路的,我們先從江夏前往安陸縣,然後再從安陸縣前往襄陽,要攻打襄陽的時候我們就必須先度過漢江,但是我們可以先不渡江,而是擺出一副要渡江樣子。”
“擺出渡江的樣子?”眾人都有些不太明白戲誌才在說什麼。
“沒錯,我們就是要擺出渡江的樣子讓劉表以為我們要全力進攻,這樣子他就會迅速召回四周的兵馬返回襄陽,新野和江陵距離襄陽非常近,所以新野和江陵的兵力很有可能被召回襄陽,這樣就更有利於黃忠將軍和甘寧將軍攻城,隻要江陵一破劉表一定會大吃一驚,我們和黃忠將軍再趁機渡江,這樣一來就能夠成功渡江攻打襄陽。”戲誌才胸有成竹道。
李元低頭想了好一會才想通戲誌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也即是說他們走陸路前往襄陽,並在漢江邊上做出要全軍渡江的姿態,讓劉表誤以為他們要傾盡兵力攻打襄陽,劉表心中害怕很可能將四周的兵力都召回襄陽,特別是新野和江陵的兵力,隻要新野和江陵守城的士兵減少,就有利於甘寧偷襲和黃忠攻城,城破之時就能集結三路大軍圍困襄陽。
陳宮微微點頭,覺得此計可行,然而徐庶心中依然有些疑惑,說道:“軍師此計雖妙,但是劉表不一定會撤走新野的駐兵,更不太可能撤走江上的防禦,隻要他在江上布置足夠多的兵力,一樣不利於我們渡江。”
徐庶作為新人敢質疑戲誌才的計謀,不得不說他非常有膽色,但是戲誌才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欣賞地看著徐庶。
戲誌才回答道:“元直大可放心,此計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讓我軍渡江,而是讓劉表召回四周的兵力,換做其他人我不會這樣做,但是以劉表保守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召回,即使蒯氏兄弟勸阻劉表召回新野的兵力,那我們也可以先和黃將軍一起攻打新野,以主公大軍的兵力再加上黃將軍的兵力必定能夠攻破新野,屆時再慢慢謀取襄陽。”
“那要是劉表不召回江陵兵呢?”徐庶又問道。
“據我所知守衛江陵的士兵不多,甘寧將軍已經帶領兩萬水軍偷襲江陵,無論劉表召不召回江陵的士兵,我相信甘寧將軍都能攻破江陵,更何況江陵位於襄陽背麵,劉表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去偷襲,所以他召回江陵士兵要比召回新野士兵的可能性還要大,隻要江陵一破甘寧將軍就能從北麵攻打襄陽,打劉表一個措手不及。”戲誌才耐心解釋道。
聽完戲誌才的話徐庶心服口服,他常聞戲誌才乃是李元麾下第一謀士,李元事無大小都會與其商量,今日一見的確如此,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沒有令他失望。
“謝謝軍師賜教。”徐庶拱手說道。
“元直謙虛了,都是為主公出力而已。”戲誌才笑了笑,其實他知道徐庶的智謀不會比他差,隻是經驗還不夠而已,日後加以鍛煉必定能夠成為李元身邊不可缺少的謀士。
“哈哈哈哈,好,一切都按照誌才所言去做,大軍修整一天,然後走陸路前往襄陽,讓於禁調度戰船前往漢江邊,戰船越多越好,作出假象讓劉表誤以為我軍要全力渡江攻打。”李元大笑道。
第二天,前去追擊關羽的兵馬都回來了,大軍修整一天便前往襄陽。
關羽逃跑後立刻返回襄陽,並將江夏的情況傳達給劉表,劉表知道江夏失守後大為震驚,立刻召集所有文臣武將商量議事。
議事廳內,所有人都皺著眉頭,氣氛有些沉悶,他們原以為防守固若金湯,哪知道李元僅用一天就攻破了江夏,一天破城是什麼概念,這破城速度跟沒有派兵防守差不多,但當初劉表可是派出重兵駐守江夏,但還是擋不住近乎無敵的李元,這讓劉表既生氣又害怕。
劉表看著下麵的蔡瑁和劉備,非常不滿道:“蔡瑁,當初你毛遂自薦去鎮守江夏,我還給了你四萬兵力,為何一天就被李元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