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光亮盯著新郎官,揉搓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才吐了口氣:“那行,我給你搞一把槍,你給我們帶路——”
說到這,卻忽然朝強子等人打了個手勢,隨即強子等人就四散而去隻留下嚴光亮等六個人保護柳川稻子,而且除了嚴光亮和另外一個弟兄,其餘的人也和他們間隔了三百米,這是為了有敵人的話,能夠提前預警,不至於讓柳川稻子身陷危險之中。
強子等人肯定要在幾裏之外,一方麵探查情況,一方麵提前處理危險,這是警衛排一直以來的習慣,畢竟他們就是專門保衛的。。
“新娘子,你照顧我們稻子夫人,新郎官,你跟我走。”嚴光亮拍了拍新郎官的肩膀,從現在開始,這場仗才真正的開始了。
逃離慈雲山絕對不是完結,肯定還有更多的小鬼子會聚攏過來,他們肯定要殺出去,所以嚴光亮決定去前麵殺人,殺出一條血路。
即便是身陷重圍,弟兄們也沒有人在意,對於他們來說,死亡絕對不是什麼大事,重要地是保護稻子夫人,完成營座交代的任務,為了任務誰死了都很正常,如果不打仗的話,那種生活才是無法接受的。。
至於新郎官嚴光亮覺得新郎官畢竟是本地人,有他在能幫得上有些忙,至於新郎官的死活,嚴光亮並不在乎,打仗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再多死幾個也很正常的。
幸好新郎官不知道嚴光亮的想法,不然打死也不會跟著嚴光亮的,他永遠無法理解作為軍人的想法,柳川稻子的重要性,遠遠大過幾個人的生死,甚至於是一個村子的生死因為一旦柳川稻子出現意外,死的就絕不是一個村子那麼簡單,更不是幾個人那麼簡單。
新郎官有些興奮,跟著嚴光亮朝前麵衝過去,很快他就發現了,他根本跟不上這些人的腳步,他已經累得呼呼的喘不上來氣了,但是看看人家嚴光亮,不疾不徐的好像沒事人一樣。
很快就越過了第一道偵查,嚴光亮拖著新郎官朝前麵趕去,果然沒有多久,嚴光亮就察覺到了,前麵應該有小鬼子的搜索小隊。
“你繼續往前走——”嚴光亮退了新郎官一把,隨後一閃身,等新郎官站穩了,回頭想要說話的時候,才忽然發現,嚴光亮不見了,該死的,這家夥什麼時候消失的?
呆了一下,新郎官有些不知所措,遲疑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朝前麵走著,再有不遠就是他們村子了,,這時候或許回家是不錯的選擇,家裏還有兩隻獵槍,也能派上用場的。
隻是沒有想到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前麵有動靜,嚇得新郎官趕忙找了個野草叢躲了起來,隻是片刻之後,三個小鬼子,外加一個土匪就出現了。
不但是出現了,還很快就發現了新郎官,幾隻槍口逼了過去,小鬼子喝問起來:“什麼人?出來,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新郎官不敢動,可惜小鬼子不傻,催著土匪過來,將新郎官給拎了出來。
“新郎官,哼,快說,柳川稻子那些人去哪裏了,告訴我我就不會傷害你的。”小鬼子哄騙著新郎官,不過心中根本就沒有放人的打算。
麵對著四隻黑洞洞的槍口,新郎官有點心慌,心中很想不告訴他們,但是理智告訴他,如果不說的話,那麼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但是就算是說了,小鬼子可未必說話算話。
“我說了你們必須放過我。”新郎官不傻,表麵上是在掙紮活命,但是他在拖延時間,他知道嚴光亮不會這麼看著,或許嚴光亮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但是卻絕對會殺掉這些威脅到稻子夫人的鬼子。
“吆西,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會放過你,我可以發誓的,隻要你說了,如果我還是傷害你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怎麼樣。”小鬼子嘿嘿的笑著,眼眉一挑,便已經發了誓,隻是對於小鬼子來說,這也不過是牙痛咒罷了,這些小鬼子哪裏來的誠信。
新郎官深吸了口氣,咽了口吐沫:“之前在慈雲山被——”
必須拖延時間,新郎官不知道嚴光亮幹什麼去了,但是肯定還在附近,無論嚴光亮要做什麼,那都需要時間,所以他自然就多了一些廢話。
“撿重點說——”小鬼子有些不耐煩,這不是說故事,他隻需要知道柳川稻子的下落。
“你說的是那個假扮丫鬟的女人?”新郎官一臉緊張兮兮的,隻是隨口問了一聲,其實他那裏不知道。
不過這些小鬼子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隻是知道柳川稻子藏身在一個送親隊伍裏,而這個送親的隊伍和特務營沒啥關係,所以新郎官在他們看來不具備威脅性。
“吆西,就是那個女人。”小鬼子點了點頭,期待著看著新郎官,心中卻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就一槍斃了新郎官,因為據說新娘子很漂亮,一想到漂亮女人,小鬼子心有點飄了。
“那個女人——”新郎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眼光忽然一閃,從小鬼子身後的樹上落下了一個身影,不是嚴光亮還有誰。
小鬼子警覺了,不過沒等他們回身,嚴光亮就已經一把扯住一個小鬼子的頭發,下一刻割斷了小鬼子的喉嚨,隨即又朝另一個撲去,動作之快,等小鬼子反應過來,人已經死了兩個了。
小鬼子抬手就想開槍,但是卻發現手中的槍被嚴光亮死死的攥住,不等他在做什麼,軍刺已經紮透了他的心髒,猛地一攪,如果不是嚴光亮躲得快,隻怕會被噴一身。
麵對這種殺神,最後唯一還剩下的土匪,卻根本沒有去和嚴光亮較量的打算,而是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的遲疑,至於那些小鬼子是死是活,他根本顧不上。
隻是就算是要逃跑,也沒有跑出十幾步,嚴光亮已經收回了軍刺,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甩,軍刺化作一道匹練,狠狠地紮在了土匪的背心,朝前搶了幾步,一個趔斜摔倒在地上,還支撐著朝前爬著。
隻是嚴光亮卻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打算,幾個箭步已經竄到了土匪身邊,補助到從哪裏又來了一把軍刺,臉色陰冷,一刀直接灌進了土匪的腦殼,一時間鮮血迸飛,看的新郎官心裏一哆嗦,差點就嚇尿了。
“還愣著幹嘛,過來幫我把屍體處理一下。”扭頭瞪了新郎官一眼,嚴光亮有些煩躁,死幾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被嚇了一跳的新郎官,用力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慌忙的跑了過去,幾次想要伸手,卻總是有些害怕,最後要不是嚴光亮逼得太緊,新郎官也還是下不了手。
處理完了屍體,這一下新郎官有了槍,而且一下子四把槍,新郎官也不客氣,將手槍塞在腰上,然後將步槍背在背上,哪怕是影響了走路,新郎官也不敢丟掉,順便帶走了所有的子彈。
嚴光亮沒有管他,新郎官就是個誘餌,不管他怎麼樣,就是為了吸引敵人的目光,然後給自己創造機會,至於是不是拿槍那並不重要。
繼續向前,小鬼子的小分隊都在向這邊集合,沒過了多久,新郎官就和小鬼子的一個小分隊又遭遇上了。
遠遠地看見一個人鬼頭鬼腦的,還端著槍,從樹林裏岔出來的特高課的小鬼子,和心驚肉跳的新郎官都是一懵,下意識的先進性行躲閃,不過小鬼子是隨著就開搶了,而新郎官則是趴在地上,被槍聲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會,新郎官才想起來自己手裏也有槍,慌亂的想要開槍,卻根本不知道拉動槍栓,扣了幾下扳機,結果一點動靜也沒有,差點沒將心嵐關急死,想要看看嚴光亮,那家夥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過這次離得太遠,嚴光亮也不可能摸過去,所以飛快的將狙擊槍組裝了起來,避開了小鬼子,趁著新郎官趴在那裏吸引火力,嚴光亮嘿了一聲,從樹丫之間的縫隙裏,探出槍口,抬手就是一槍,遠處的小鬼子登時一個就被爆了頭。
有些慌亂的小鬼子不知道子彈從哪裏射來的,依舊以為是新郎官,剛剛因為新郎官的拙樣而鬆懈下來的小鬼子,此時又趕忙的緊張起來。
小鬼子才一走神,嚴光亮又是抬手一槍,便又有一個小鬼子慘死當場,腦子都爛了,死的很慘。
到了這時候,小鬼子還沒有知道他們真正的敵人其實不是新郎官,甚至不知道還有一個敵人,再怎麼防著新郎官,卻總是能被新郎官抓住機會,然後抬手一槍,最後一個小鬼子也被幹掉了。
槍聲停了下來,新郎官卻還激動地不斷地扣動扳機,但是到現在也還是一槍未發,不過新郎官算是真的的嚇壞了,如果不是嚴光亮過來踢了新郎官一腳,隻怕還是醒悟不過來。到此時才算是清醒了,還不是知道小鬼子已經死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