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田少佐,山本閣下問酒野少佐為什麼還沒有過來,說是抬也要把他抬過來。”衛兵並沒有多想,隻是將山本太一的話完整的複述給了河田一。
隻是這輕輕的一句話,卻好像重錘一樣砸在了河田一的心裏,因為他知道山本太一多半是懷疑到了什麼,當下勉強笑了笑,朝衛兵點了點頭:“你去告訴師團長閣下,我這就去,一定把這家夥叫醒,該死的笨蛋,拖著我一起挨收拾——”
在也不敢久待,河田一知道山本太一暫時隻是響起了酒野,但是如果繼續呆下去,難保就會懷疑上,而一旦露餡,估計著自己死的最慘了,哪敢多呆一刻,不過臨走的時候,河田一還是將特務營的人全都招呼上了,否則擔心劉楊會怪罪他。
匆忙的趕回了富陽城,將情況一說,劉楊就隻能苦笑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個什麼酒野君是絕對不可能送過去的,沒有意義,現在山本太一隻是懷疑,很快他就會回過味來,到時候進城就不可能了。
“辛苦你了,河田君,按照約定,我應該支付你三千塊,如果你的部下還能回來,那麼你應該得到更多的,他們也會得到很多,春梅,給錢。”劉楊招呼了一聲,絲毫不會因為河田一要暴漏而有所輕視。
即便是對日軍對小鬼子,劉楊也是要做到言而有信,可以不許,但是一旦應承了,那就一定要做到,否則以後就無法在讓小鬼子給他賣命了。
日本鬼子有的是不怕死的,但是總歸還是少數,甚至有很大一批人,隻要你給了足夠的好處,他們就敢把日軍的情報出賣,如果你能解決他們的後果之憂,就有人敢將日軍整個賣了。
河田一就是這種人,說良心話,劉楊瞧不上這種人,但是這種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合作,如果他不幫忙那隻能說明給的錢不夠,隻要錢能解決的事就不叫事,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山本師團,就是幾十萬都值得,一場戰爭下來,所耗費的絕不止幾十萬,特別是這種上萬人的大戰。
如果動用空軍,一枚航空炸彈就要上萬米元,而出動一次飛機,就要幾千米元的油料,還有上萬元的磨損,還不算後勤地勤的消耗。
另外就是陸軍,坦克和裝甲車的消耗相對小一些,但是一樣很消耗油料,再加上炮彈,一枚炮彈就算是二百多塊,一場戰鬥下來就要幾千枚,還不算是子彈,如果沒有太湖基地的支撐,劉楊根本打不起大規模的戰爭,這也是為什麼特務營始終在防守,積攢了幾年的物資,也不過支撐了餘杭。
所以說如果能用幾萬塊,那怕是幾十萬解決問題,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小鬼子,最少弟兄們沒有傷亡,而且還多了很多俘虜,這是劉楊所希望的。
劉楊喜歡俘虜,盡管養起來很耗糧食,不過他們一樣能幹活,而且還是免費的,當然合算,劉楊巴不得多一些這樣的免費勞工,而且等戰爭結束,這些俘虜還有大用場。
所以劉楊對待俘虜一向不錯,不管是作為苦力,或者將來留作交換的籌碼,又或者作為將來交接用的底氣,這都是劉楊所需要的,他必須為將來做準備。
說到底還是羅島所需,雖然曾經俘獲過日軍的艦艇船隻,但那都是特定時候,特殊的機會,加上日軍的大意才成功的,絕不意味著可以複製的,不要說現在,就是這兩年都沒有機會了。
劉楊很喜歡一句話,那就是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以羅島的技術儲備,大型船隻還是造不了,更不要說潛艇、戰略艦或者航母等等,最少短時間內還是不行。
日軍雖然在太平洋戰場上不斷地失利,雖然艦艇已經少了很多,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投降的時候,想要接收那些軍艦,劉楊必須有日軍想要的東西,而俘虜便是最好的東西了。
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己離著上海南京最近,接收上海的物資和東西是肯定的,但是日軍的艦艇卻絕不是那麼容易就交出來的,想讓日軍交出來,就必須有日軍必須交換的東西。
戰爭已經讓日本國力衰退,最重要的是人口的損失,在日本已經出現了斷代層,二三十歲的成年男子幾乎沒有,大街上最多的就是女人和老人孩子,男女比例極大的不平衡。
這也是日本為什麼在戰後會下發那種命令,極力的發展人口,這種趁勢在這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而劉楊手裏就有俘虜六萬多人,而且劉楊打算和日軍挑明,想讓俘虜們回去,那就必須拿物資和軍艦交換,否則這些俘虜隻怕是回不去了。
閑話不說,在河田一回來之後,沒過多久,山本太一就想明白了,回想起河田一的種種行為,才察覺其中有詐,當時立刻下令封存了那些還沒有發下去的食物,即便是打了飯的也停止吃飯,饒是如此,還是有三四千人已經把飯吃完了,還有一些吃了一些的,這簡直是讓山本太一心驚膽戰。
“立刻檢查所有的飯菜,該死的,河田一肯定有問題——”山本太一陰沉著臉,都快能滴出水來了:“來人,立刻去富陽城看看,不要深入,派一個中隊接收北門,如果沒有問題,河田一絕對不敢抗命的。”
到了此時,山本太一還不敢完全肯定,不過也感覺十有八九了,卻又抱著最後一絲僥幸。
這種布置絕對沒有問題,一方麵先不吃飯,檢查完畢再說,雖然會讓士兵們腹誹,大師最少安全重要,而對於富陽,這也是最穩妥的辦法,一個中隊成功失敗都無所謂,如果有問題也就是一個中隊,但是如果占據了北門,那麼自己就可以派更多的士兵進城,隻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敵人?
日軍很快就控製住了,雖然士兵們都有怨言,但是等那些被抓的富陽守備軍交代之後,所有的日軍都傻眼了,也讓山本太一傻眼了,知道自己派去的一個中隊徹底的肉包子打狗了。
那一個中隊的日均才進城,就發現數十具擲彈筒對準了他們,還有二十多挺機槍,他們根本就是甕中之鱉,甚至城門都被堵住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掙紮一下的可能,於是日軍的中隊長直接就投降了,因為他知道師團長讓他們來,本來就是試探性的,投降也沒什麼,沒有必要死戰,關鍵是這不是死戰,一旦打起來,隻是單方麵的屠殺。
看著被收押起來的日軍,劉楊知道山本太一已經看穿了,那就沒有要在假裝下去,長長的吐了口氣,微微有些遺憾,也隻能說山本太一太謹慎,朝李寶柱揮了揮手:“老李,升起咱們特務營的軍旗,好讓山本太一知道他麵對的是誰。”
話音落下,劉楊整了整軍裝,然後大步朝城頭上走去,日軍已經開始撤離,本來沒有太多的日軍在城邊上,如今一撤退,都遠在三四裏之外,這段距離日軍神兒們也打不過來,所以劉楊也不用擔心。
站在城門樓上,劉楊舉著望遠鏡尋找著山本太一的蹤跡,相信此時山本太一也在觀察富陽城頭,最少他需要知道他的敵人是誰,不知道山本太一看見自己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你們說山本太一看見我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要不要打個賭,我保證他會鬱悶死,肯定會瞪大眼珠子,輸了我請客怎麼樣?”劉楊哈哈的笑著,無所謂打賭,不過是調侃一下,活躍一下氣氛。
話音才落下,楊晉安就嘿了一聲接上了:“營座,那我就賭山本太一肯定會瘋掉,想破他的豬腦袋也不會明白咱們怎麼會出現在富陽的,輸了我請大家喝酒,地方任選。”
眾人當然不會在乎,因為他們的軍餉就夠他們花用的,吃一頓飯那都是小事,哪怕是好好的要一桌席麵也是小事。
“讓我說山本太一肯定會懵了,去湖州咱們跑他們前麵,在富陽有跑他們前麵,這讓那些拚命的趕路的小鬼子不瘋掉才怪,要是等下一次小鬼子在想走的話,咱們在趕他們前麵,肯定會消磨掉他們所有的士氣的。”唐偉老成持重,雖然不說打賭的話,隻是開始分析。
眾人一聽,都不由得眼睛冒光,這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山本太一肯定要渡江,然後去諸暨,如果錯開富陽的話,那麼的確可以在前麵堵截他,隻要采用空降的辦法,還是可以跑到他們前頭。
在腦海中劉楊仿佛看到了山本太一和小鬼子們看見特務營和自己那時候的表情,絕對和見了鬼一樣,絕對想不到,這讓山本太一能夠瘋掉的,到時候根本就沒有士氣可嚴了,這會讓日軍絕望,至於說救援,日軍根本沒有救援的可能,沒有那麼多的兵力,也許自己有可能全殲山本太一的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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