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 雖遠必誅

太陽從東邊緩緩地升起,到了新昌城外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快十點鍾了,隨著特務營浩浩蕩蕩的殺過來,新昌的日軍緊張的不行,甚至預備隊都沒有留,幾近千人全都拉上了城牆,鎖緊防禦工事裏,小心的準備著。

不過特務營在五裏之外就停下了,在城外日軍已經開出了一條空白的地帶,無遮無擋的,遠遠地就能看見特務營在幹什麼。

劉楊坐在樹墩上,眯著眼睛看著新昌的城門樓,即便是不用望遠鏡,也知道小鬼子的指揮官肯定在這裏看著。

“大頭,給我把條幅掛起來,一定會更要讓小鬼子看的清清楚楚的。”輕輕擺了擺手,劉楊就是想讓小鬼子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小鬼子,打掉小鬼子的士氣。

趙來福和段鵬飛領著特戰隊的一些弟兄,已經去前麵做準備了,既然要做,就要徹底的將小鬼子的信心打掉,所以狙神都已經準備好了,換上的都是燃燒彈或者是穿甲彈,保證讓小鬼子害怕。

條幅拉上了,是用中文和日文一起寫的,內容也很簡單: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擾我華夏敵寇必死無疑——

條幅沒有太大的意義,也不過是一些口號而已,並不會讓日軍有什麼想法,但是很快就有了讓小鬼子真正驚恐的東西。

十點鍾中正,數十輛臨時打造出來的吊車,上麵都吊著一個小鬼子,這是那些就尖兵,其中就有新昌城的尖兵,小鬼子們能認得出來,看到他們,小鬼子們一個個臉色緊張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可悲的命運已經降臨在了這些尖兵什麼身上。

一輛木頭車被緩緩地推出來,上麵是一塊展板,展板上貼滿了照片,這是美國人和德國人,甚至是日本人拍攝的日軍屠殺老百姓的照片,每一張都有出處,其中最大的一張是一些老百姓被插在木樁上的照片,日軍管這個叫做騎木驢。

木驢在中國很早就有了,其實最早是一種運載工具,不過後來被傳成了一種刑具,而日軍將一根埋在土裏的木樁就叫做木驢,因為這東西作用和木驢很相似。

照片中每一個人都被插在了木樁上,這樣人一時還死不了,在哀嚎中,倒黴的都能活一兩天,可以說受盡折磨而死,而這些死者僅僅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

這種照片是劉楊親眼所見,然後拍攝下來的,這都是小鬼子在中國犯下的罪行,需要記錄在冊,將來才可以和小鬼子算賬,要讓所有的後來人都知道,沒有人性的小鬼子是怎麼禍害中國人的,這些東西都需要每一個中國人牢牢的記住,這是永遠的仇恨。

所以,在今天,劉楊就忽然有了這些想法,因為日軍已經快要失敗了,這些窮途末路的小鬼子,萬一瘋狂起來,倒黴的還是中國的老百姓,所以劉楊要震懾他們。

木樁已經埋好了,就在小鬼子們麵前埋得,隔著這麼遠,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大約也知道怎麼回事。

一個大的擴音器被推了上來,靠近了新昌三百米左右,有的弟兄冒死爬上去,躲在擴音器後麵,將劉楊的一些話大聲的讓小鬼子知道,都是用的標準的日語,保證每一個小鬼子都能聽懂。

“所有日本的侵略者們,你們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你們日軍曾經對我們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這麼做的,今天我們隻是將你們的做法還給你們,我要你們記住,你們怎麼對我們的老百姓的,就會有人怎麼對你們,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否則也不配叫做軍人。”這就是劉楊要說的,為了讓日軍多想一想。

聲音很大,日軍大都能聽到,隻是他們還不是很明白劉楊想要做什麼,因為他們看不到最大的那張畫出來的照片,盡管也有一人來高,但是五百多米的距離,除了望遠鏡,否則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隨著劉楊一擺手,那些小鬼子就被沉了下來,不管他們怎麼掙紮,怎麼想要說話,但是沒有人同情他們,依舊狠狠地被按了下去,甚至慘叫聲都喊不出來,哪怕是想咬舌自盡都不行,沒有人給他們這個機會。

所有的一切都在日軍眼前發生的,看到這一幕,每一個日軍都從心裏往上冒寒氣,從心底感覺到恐懼,甚至很多小鬼子看不下去了,膽子小的甚至有人哭泣起來。

敵人太狠毒了,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他們做了什麼,就會用什麼結果還給他們,隻是這麼做的那些日軍或許早就死個幹淨了,承受報複的是他們,這是絕對的報複,特務營果然如傳說中的那麼心狠手辣。

很多小鬼子心中都會閃現過自己做了什麼,畢竟在中國,沒有多少小鬼子是清白的,他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區別隻是有的犯下的惡行嚴重,有的會輕一些,當然也有極個別的是真的沒做過壞事,但是那畢竟隻是少數中的少數。

像是從老百姓家裏搶東西,這已經是好的了,拳打腳踢一頓也是輕的,在嚴重的也並不在少數,此時看到這種刑罰,一個個都感覺從何尾椎冒寒氣,仿佛下一個就是他們。

不過對於劉楊來說,日本人侵略中國,本身就帶著原罪,自從踏上中國這片土地之後,小鬼子無論做什麼都是是罪惡的,區別僅僅是值不值得計較。

也虧得特務營已經鍛煉的冷血了,即便是這種刑罰,也依舊能坦然麵對,並沒有人有任何的異樣,或者這能發泄對小鬼子的仇恨。

整整在新昌城下耗了大半天,才有小鬼子開始陸續的死去,眼見到了下午,不想守著一頓屍體過夜的話,那就必須先離開了,不然沒有足夠的距離保持安全,所以,劉楊一聲令下,特務營從新開拔。

等特務營走了之後,日軍才敢過來查看,竟然啊還有二十多個人沒有死,但是對於遭受了這種刑罰的人,卻是根本沒有救援的可能,如果不想看著他們哀嚎,那麼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送他們一程。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他們太狠毒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做的,憑什麼讓我們來承受——”站在那些照片前麵,很多日軍都快崩潰了。

“大隊長,送他們一程吧,他們沒救了——”也有人為那些半死不活的可憐的家夥求情,因為這樣多活一會,還不如早一點死掉。

隻是無論是國軍還是日軍,其實軍法中都規定了一點,那就是無論傷的多種,都應該進行救治,盡量的保證把人救回來,哪怕是善意,對自己的同袍開槍,在軍法中都是不允許的,這也是為什麼士兵們回去懇求大隊長,畢竟誰也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很多士兵也承擔不起。

大隊長的心很亂,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下不了決心,但是耳中聽著那些人的哀嚎,大隊長也是心如刀割。

“殺了我們吧,我求求你們,我們活不了了——”釘在木柱上的小鬼子哀求著,死亡對於他們來說,那都是輕的。

“八嘎,天皇陛下恕罪,他們太可憐了,我要送他們一程,準備——”大隊長經不起士兵們的碾磨,終於還是下了決心,畢竟這些人看上去太痛苦了。

士兵們都舉起了槍,二三百人一臉悲哀的看著這些被插在木柱上的家夥,隻等著大隊長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開槍。

隻是小鬼子想不到,就在他們七百多米的位置,趙來福領著二百多狙擊手,散布在一片草叢中,同時還有三十多隻狙神,這個位置可以保證日軍的機槍也很難射擊到這裏,他們可以從容地撤退。

趙來福在等,弟兄們藏在草叢中,和草地混成一色,除非到了跟前,否則根本注意不上,也不怕小鬼子會發現,所以,趙來福要等,等小鬼子開槍,這樣才更好玩。

所有的槍口都已經找好了各自的目標,眼巴巴的看著小鬼子的大隊長,眼看著那隻手落了下來:“開槍——”

一時間槍聲就和炸豆一樣,那二十多個小鬼子自然是上路了,但是更多的是送他們上路的小鬼子,隨著槍聲響起,眼見著一個個就被爆了頭,鮮血濺的四下都是,也濺的大隊長一身。

大隊長沒有死,這種伏擊對於特戰隊來說,隻是一種簡單的行動,人數相當,想要留下誰基本上不會出錯,這是趙來福的命令,殺一個大隊長意義不大,反倒是這樣讓他震驚,估計著能下破小鬼子的膽。

身邊二三百人幾乎是同時腦門上就炸開了一個血洞,這讓大隊長不知所措,看著士兵緩緩地倒在地上,大隊長徹底的懵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也就在這時,狙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和普通的狙擊槍不一樣,狙神的槍聲很響亮,但是它們擁有著超遠的射程,就彌補了槍聲太大的缺點,而且威力更是無出其右,轟的一聲,就看見城牆上一些工事被端掉了,燃燒彈從射擊孔打進去,燃燒彈破碎,隨即化作一團幽綠色的火焰,將工事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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