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警備旅也知道,他們不能開槍,誰也承擔不起這種後果,幸好特務營的人好像也明白,打的是槍而不是人,當然這是特務營有顯露實力,同時也是警告警備軍不要妄動,否則下一槍可就不知道打在哪了。
不過警備軍還沒有來得及放水,段鵬飛就領著人摸到了他們身邊,雖然警備軍不敢開槍,但是本能的還是撲上去,輪拳頭準備打一架,畢竟都是當兵的,誰還能不爭強好勝,況且警備旅也是精銳。
結果很慘淡,撲上去的二百多士兵,隻是一個照麵,最多也就是三五下,就被打翻在地,隨即被人按住,幾秒鍾之內,就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然後就像是死狗一樣扔在了地上。
特戰隊並沒有給警備旅集結的時間,或者說特戰隊和特務營突進的太快,特戰隊是偷襲為主,但是特務營卻是正麵突破,以自走車為掩體,架著機槍,架起了迫擊炮,飛快的向警備旅突破過去。
全副武裝的特務營,再有了劉楊的命令之後,幾乎是瘋狂了一樣,直接撞翻了湧上來的警備旅,凡是被打翻在地的,就被五花大綁起來。
誠然,警備旅不敢開槍,但是特務營也說不上開了槍,但是在特務營和特戰隊的突進中,警備旅根本就沒有擋住特務營的突襲,隻是片刻,就已經踹開了司令部的大門,徹底的突破了司令部東邊半個。
一方麵是特務營的強悍,一方麵也有警備旅的配合在裏麵,察覺到特務營不想傷人,警備旅的士兵們就心照不宣起來,這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真的給梁海生賣命。
梁海生雖然是警備旅的旅座,但是除了一批軍官之外,對待普通的士兵可不算好,而且經常的打罵,還會克扣士兵的軍餉,士兵們早就不滿意了,這次有機會收拾梁海生,大家自然何樂不為,根本就不盡力,當然也是真的打不過特務營,隻是如果不是士兵們配合的話,特務營也突進不了這麼快。
無論如何,梁海生都沒有想到,他從辦公室才走到中門,短短一百多步,特務營就已經突破到了中門,上千名士兵,根本就沒有阻擋住特務營,被直接衝了進來。
那一刻,梁海生真的有點怕了,推了一把副官:“你去看看情況。”
副官不敢說什麼,壯著膽子走了出來,當然也不敢舉著槍,隻是微微抬著雙手,示意自己無害,小心翼翼的走到中門外,看著撲上來的特務營的人,心裏一哆嗦,小心地喊了一聲:“你們想幹什麼?”
話音落下,特務營忽然頓住了,隨即如潮水向兩側分開,搶占了中門的高牆,眼見著一個人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出來的自然是劉楊,隻是一臉淡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副官,嘿了一聲:“是你指使人打的人對吧?”
副官再傻也知道說的什麼,正要說話,卻不想劉楊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話才說完,猛地一抬槍,砰地一聲,十幾米的距離,劉楊也是百發百中,一槍打中了副官的腦門子,鮮血就噴了出來,一下子呲出好幾米。
一直到臨死,副官都不敢相信,劉楊說殺人就殺人,簡直比他們還要猖狂,更沒有想到就為了一點錢,劉楊就真的殺人了,這裏可是重慶。
但是無論想什麼,副官還是帶著不甘仰麵倒下,瞪著雙眼,雙眼中還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為什麼?
這一槍徹底鎮住了警備旅,他們不敢去開槍,因為誰開槍殺了人,那絕對是要被處決的,重慶遠比其他的地方更嚴厲,誰敢說殺人就殺人的,就算是梁海生這種手握兵權的人也不敢。
但是劉楊就敢,而且說殺就殺,沒有一點遲疑,殺了人還一臉的平靜,看也不看副官的屍體,抬腳就朝中門裏麵走來,特務營更是立刻開始往裏麵攻。
副官的死讓士兵們都膽怯了,沒有人願意冒著死亡的危險給梁海生賣命,所以當特務營再一次衝鋒的時候,警備旅下意識的退縮了,沒有人願意去送死,哪怕是那些軍官,他們的應對措施很簡單,放心槍口,隻是縮在遠處不往前靠。
梁海生身邊隻有他的警衛連,卻已經喪了膽,士兵們同樣慌亂,如果不是職責所在,隻怕也要跑掉了。
沒有人願意因為這種破事送命,打贏了軍政部會追究責任,打輸了就是個死,說到底都是送命,他們都不想。
“快走——”梁海生轉身就跑,隻是還沒有跑出幾步,忽然聽到了一聲槍響,隨即感激大腿上一疼,一下子就再倒在了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摔得差點沒有給背過氣去。
“想走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劉楊淡淡的往前走著,身邊春梅手中的槍始終指著倒在地上梁海生,隻要梁海生有異動,春梅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可不單單是春梅,警衛排的槍口都指著梁海生,就等著劉楊一聲令下了,不管眼前是什麼人,不管接下來要麵對什麼,哪怕整個特務營都要戰死,也沒有人會猶豫的,因為他們早就存著必死之心。
“誤會——誤會——”好不容易翻身過來,梁海生甚至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感覺著死亡的逼近,拚命地在臉上擠出笑容來,一個勁的說好話:“劉長官,我也不知道是您的客人,放我一馬,兄弟我——”
“放你一馬?你可真是好膽,老子出生入死的在前麵打仗,才回家,你就抓了我請來的客人,說他們是奸細,還他娘的通敵叛國,今天我就和你理論理論,你要是不給我拿出證據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誣陷我的下場——”劉楊冷冷的哼了一聲,殺機崩漏,輕蔑的看著梁海生。
當然不會有證據的,因為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就是現造證據也來不及,而且那能騙得了誰,這一刻梁海生有種想哭的感覺,看著劉楊越發的陰冷,死亡的陰影越來越近,梁海生猛地嚎了一嗓子:“是軍統讓我抓人的,我就是協助軍統,是軍統那邊的事,是他們想要誣陷你,和我無關——”
生死之間,梁海生是顧不得其他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至於以後軍統那邊怎麼應付,總好過麵對劉楊這個瘋子。
這一刻,梁海生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劉楊已經殺人了,再多一個可能劉楊也不在乎,更不在乎他們梁家,否則就不會打上門來了,這根本就是在打梁家的臉。
嘲弄的看著梁海生,劉楊眼中閃爍著殺機,長長的籲了口氣:“梁海生,軍統那邊我會找他們算的,一鍋是一鍋,你打了我特務營的弟兄,還咬死了說我的客人是奸細,是他娘的叛國投敵,怎麼著,我劉洋就他娘的投敵了,你他媽的咬我,我就他娘的投降小鬼子了,你他媽的來抓我呀——”
越說越激動,劉楊手中的槍已經慢慢的抬了起來,聲音也是越來越高,不過這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身後有人高喊了一聲:“搶下留人,劉長官,天大的誤會,先別開槍,你聽我說——”
喊聲自然是梁海山喊的,遠遠地聽見劉楊的話,就知道劉楊是真動了殺機,否則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喊這種話,畢竟投靠小鬼子這話一般人不敢喊出口的,當然劉楊除外。
劉楊是什麼人,殺了小鬼子十幾萬人,可以說是小鬼子最大的敵人,也是小鬼子最想要殺死的,說劉楊投靠小鬼子,就沒有人敢相信,也沒有人會相信,也無法相信,所以劉楊敢喊出來。
要是別人喊出這話,軍統絕對第一時間找上門,但是劉楊不行,剛剛在緬甸坑死了那麼多小鬼子,一場血戰死了那麼多人,特務營的骨灰盒還在成都機場擺著,劉楊會投靠小鬼子,第一個不相信的就是軍統,因為劉楊和小鬼子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誰都能投降,就劉楊不行。
所以劉楊喊出來這些,無疑就是想要殺人的節奏,咬死了梁海生誣陷他的事情,到時候就算是追究,但是一查之下,也隻能說劉楊太衝動了,最多也就是處分一下劉楊,還能怎麼辦,因為這時候要是針對劉楊,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聯想,會讓有心人利用的,別說梁海山不敢,就算是國府那邊也不敢。
如果是別人,梁海山絕對不會開口,但是親弟弟呀,梁海山真的很想踹梁海生幾腳,招惹誰不行,招惹劉楊,這就是個無賴,關鍵是劉楊頭鐵,誰拿他也沒辦法,而且還被劉楊抓住了理兒,誰說劉楊不敢殺人。
劉楊手頓住了,一臉冷漠的扭頭朝梁海山望去,重重的哼了一聲:“梁部長呀,這是你弟弟?”
梁海山擠出一臉的笑,好不容易到了劉楊麵前,也不敢托大,微微躬了躬身:“劉長官,正是舍弟,我這弟弟從小嬌生慣養的,養成了他不知死活的德行,讓劉長官見笑了,這件事我已經了解了,你看看我弟弟這德行,都他娘的嚇尿了,他敢誣陷您,你給他一個夠膽他也不敢,他就是想訛點錢,結果沒想到找上了您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