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狙神一點也沒有發揮作用,絲毫沒有對小鬼子造成危險,這不應該呀?
劉楊撤出去幾百米,確定自己已經脫離了重炮的射程之外,才找了一個地方,小心翼翼的從一個製高點觀察,透過望遠鏡依稀發現,日軍的重炮所在,好像從新翻建過,都是在房子裏。
緬甸一般的房子都是土木結構的,這也就是城區,一般的農村都是草木結構的呢,這種房子即便是在一千米以外,也絕對經不起狙神的一槍,狙神的穿甲彈在螺旋旋轉之後,能輕易地穿透五十厘米厚的土層。
按理說這種土木結構的,狙神的子彈可以輕易穿透,那麼難道十幾槍都失手了,可能性不大,狙神的穿甲彈隻要打進去,那種空間絕對有不少的炮兵要被幹掉,唯一的解釋就是情況比他們想象的複雜。
有一種可能讓狙神時效,那就是混凝土的防禦工事,磚牆可以打透,但是混凝土的牆麵卻絕對打不透的。
關鍵是仔細觀察,日軍布置的陣地很讓人無奈,炮兵藏在碉堡群中,又有混凝土的工事掩護,簡直就是烏龜殼子,能夠遠距離的支援岡田熊琦的城區陣地。
至於岡田熊琦的城區陣地,也同樣有混凝土的防禦工事,而且位置都很刁鑽,專門挑了一些周圍沒有建築物,或者是建築物被拆除的地方,用混凝土修建的碉堡,還都是關鍵位置,又能互相支援,並且還藏著迫擊炮做為支援火力。
果然是號稱帝國之壁的家夥,岡田熊琦的防禦做的太好了,當然也是時間堆起來的,如果給劉楊足夠的人手,豁出去犧牲,再加上武器支援,也不是破不開這種防禦,但是肯定會犧牲很多的弟兄,幾千上萬人都有可能。
但是劉楊絕對不會為了爭奪一個城市而損失這麼多人,別說是緬甸的城市,就是國內的城市,劉楊說放棄就放棄,隻是現在不是房企的問題,而是怎麼通過這裏。
小鬼子封鎖了整個區域,想要偷偷過去都不行,白天自然不用說,一旦靠近必然會被發現,即便是到了晚上,也同樣有探照燈的照亮,仰光有伊洛瓦底江直流的入海口,在這裏修建了電站,可以提供足夠的電力,最少夠小鬼子用探照燈的。
真的是很苦惱,劉楊揉了揉眉頭,需要向一個犧牲最小的辦法盡快的離開,相信現在外麵的日軍已經得到了消息,多半已經踩出來自己來了仰光。
因為狙神的原因,能偷襲碼頭機場,還能在仰光逞凶的,隻有特務營這支勁旅,而且還一定是大部隊趕過來了,況且日軍也還能確定敵人最少有一個團的規模,這和特務營太相似了。
如果自己在仰光,劉楊不懷疑日軍會抽調軍團來圍剿自己,而仰光麵對大海,隻能往北或者往東,一旦被堵住,再加上外圍的陣地,劉楊知道,如果給岡田熊琦足夠的兵力,他能一點點的圍死劉楊。
“該死的——”啐了一口,劉楊很鬱悶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麼好辦法,或許唯一的就是從碼頭離開,但是此時運輸船都被炸毀了,竟然是自決了後路。
不過這種鬱悶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就聽見城北方向發生了激烈而交火,劉楊也接到了趙來福的消息,特戰隊已經協同收編的偽軍,對日軍發動了進攻,正在和日軍爭奪陣地。
日軍的兵力有限,根本沒法主動進攻,如今堅守已經都不容易了,而且火力也有限,支援北邊就無法對南邊發動,這或許是個機會。
不過趙來福真心不錯,竟然收編了偽軍,有了這些助力,戰鬥就不至於那麼難受了,畢竟偽軍雖然戰鬥力差了一些,但是熟悉環境不是。
本來劉楊都已經準備冒險試探一下了,卻沒想到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忽然有人找上了警衛排。
“營座,有個緬甸人說要見您,他說他是救世教的——”一個弟兄跑過來報告。
救世教?劉楊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小笠原真慧鼓搗出來的,在劉楊看來和邪*教一樣,反正都有些瘋瘋癲癲的,不知道這時候跳出來幹嘛?
“讓他過來吧——”劉楊略略沉吟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倒要看看這些瘋子想要幹什麼。
片刻,就有弟兄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過來,這男人黢黑,看上去很普通,就是緬甸千千萬萬的人裏,在普通不過的一個人,個子不高,微微哈著腰,顯得特別的卑微。
“救世主大人,終於能見到您了——”男人弓著身子,一臉的恭敬。
劉楊知道這是小笠原真慧在緬甸的一股很重要的力量,其實救世教宣揚的就是日軍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將日軍放下的所有的罪行都彙編起來,將日軍的罪行放大,然後蠱惑人和日軍鬥爭。
本身和抗日組織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就是這些人太瘋狂了,那種宗教信仰,又不排斥各種教派,隻是將這種純粹的理論灌輸給教徒,然後蠱惑教徒不顧一切的報複日軍。
如果沒有小鬼子進攻,或許在緬甸發展不起來,但是隨著小鬼子暴露了本性,救世教反而得到了壯大,特別是在特務營來到之後,接連的勝利讓救世教徒看到了希望,這就是救世真主。
小笠原真慧很善於把握人性,沒有過分的神話劉楊,隻是塑造了一個救世主的形象,依舊作為一個人,但是讓人崇拜。
說到底這還是為劉楊服務的,小笠原真慧為此投入了不少人力財力,隻是一直以來,劉楊都沒有感覺有什麼用,唯一的作用或許就是傳遞消息,利於消息的收集。
“你找我幹什麼?”劉楊並沒有承受這種崇拜的快感,盡量的保持著平淡。
男人沒有感覺出來劉楊的冷淡,看著劉楊眼光火熱,讓劉楊感覺有種春季動物勃發的那種糟糕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劉楊心智堅韌,也隻是勉強忍受著,沒有一腳踹過去。
“救世主大人,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察覺到您到來了,而且遇到了我們能幫助您的時候,所以派我過來幫助救世主大人您度過危機——”男人眼神中的狂熱,總是讓劉楊很不舒服。
別說劉楊不說服,一旁的聶大頭都有種要被扒下衣服的感覺,就連春梅都藏到了劉楊身後。
“你能怎麼幫我?”對方畢竟是善意,劉楊沒有直接拒絕,隨口問了一句。
“大人,不瞞您說,我們在仰光發掘了一條近千米的地道,可以直通城外——”男人躬了躬身子,隻是微微的笑著。
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了這條地道究竟受了多少的苦累,一年多的日夜,他們挖出了這麼一條地道,為的就是將武器和物資運輸進來運輸出去,現在才終於派上了最大的用場。
特務營最喜歡用地道戰,所以小笠原真慧毫不猶豫的將地道戰的精髓也傳給了這些救世教徒嗎,他們才會挖掘一條上千米的地道,竟然沒有被小鬼子發現,也真的是耗盡了心力。
劉楊聽得一呆,心中一動,到沒有懷疑什麼,假裝的教徒很容易分辨,絕對沒有這種詭異的眼神,能讓劉楊背心發涼的眼神,就說明這家夥絕對是真的教徒,這種瘋子是不會被人控製的,最少小鬼子控製不了。
瘋子有時候代表著堅韌不拔,最少劉楊是這麼認為的,心念轉動,如果可以通過地道出去那自然是好了,可以兵不血刃,也可以少死很多弟兄。
“帶路吧——”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男人在前麵帶路。
男人興奮地點了點頭,以能幫上劉楊為殊榮,這種沒有神話的教義,反而更容易讓人尊敬,而不會拉開距離,看著男人興奮地腳步,讓人有些無力吐槽。
很快,眾人被帶到了一個院子裏,院子不小,最少有畝許地大小,還有十幾個教徒在這裏彙聚,等待著能麵見劉楊,看一看這位傳說中的救世主究竟長得啥樣,不會像傳說中那樣三頭六臂吧。
依舊見到劉楊都有一種狂熱,因為劉楊的確帶給了緬甸不斷的勝利,曙光在不斷地升起,至於劉楊帶來的死亡,他們根本不在乎。
在屋子的中央,打開了一條地道的入口,略有些潮濕,可能和緬甸當地的氣候有關係,畢竟緬甸多雨,空氣濕潤,土層也濕潤,不過地道修建的很結實,能容得下一個人站立行走,行走起來很輕鬆。
雖然劉楊沒有懷疑,但是卻還是需要小心,聶大頭領著幾個弟兄頭前探路,而李寶柱則分散開監視周圍的動靜,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至於聶大頭一來一回其實也需要不了多少時間,差不多半個小時,聶大頭就派人回來了,地道沒有問題,出口在城區外,地點有點偏,觀察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