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方達成了一致,達昂將軍甚至沒有回去,直接在臘戌下達了命令,讓南獨立軍,除了一個軍留守班會那,其餘的人兩個軍都從山路上趕來臘戌,要借助臘戌的防禦工事進行布防。
劉楊在臘戌修建了不少的工事,如今都轉手給了南獨立軍,有了這些防禦工事,南獨立軍才有了一些底氣。
南獨立軍損失了一萬多人,如今還有五萬多人,分成三個軍,其中一個軍留守班會那,也就是說,有三萬五千人趕到臘戌接防,這對於鞏固臘戌的防衛,有著積極重要的意義,同時也對於寶山地區的防禦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隨著南獨立軍的接防,從北獨立軍的密支那,到南獨立軍的臘戌,然後再到九十二師駐守的景洪和營盤,再加上南獨立軍一個軍所在的班會那,穩穩地將保山地區包圍起來,截斷了日軍進攻中國的可能性。
日軍雖然不在乎獨立軍,但是對特務營卻是忌諱如深,在摸不清劉楊真正意圖之前,日軍並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當然這不意味著日軍就沒有反應,隨著第二師團的慘敗而歸,在東線戰場的四個師團,全都在劉楊的手下吃了敗仗,但是隨著驕傲被打掉,日軍各師團也開始聯係了,並且召開了一次師團長級別的作戦會議。
會議是在曼德勒舉行的,柳田元三和岡崎清三郎都參加了,特意從內比都趕了過來,作為主人的古閑健準擺好了會議的一切,隻是無十六師團暫時還沒有師團長,所以無十六師團暫時隻能有兩位聯隊長作為代表,不過這裏可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曼德勒的一座二層的歐式小洋樓上,岡崎清三郎、柳田元三和古閑健三位師團長,以及113聯隊聯隊長飯野賢十和146聯隊聯隊長布上照一,也一臉嚴肅的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除了古閑健臉色還好一些,岡崎清三郎剛剛慘敗,臉色最是難看,陰沉著臉默默地抽著煙,柳田元三臉上則是寫滿了惱火,至於飯野賢十和布上照一則根本就是麵無表情,不過他們辛勤也不怎麼好,因為他們的師團長被劉楊坑死了。
在場的眾人大都一個體會,那就是麵對劉楊決不能輕易冒進,否則很容易被特務營鑽了空子,抓住機會就會坑你一把。
“現在特務營動向不明,據悉已經分散開了,連同特戰隊,正散布在曼德勒外圍一線,也不清楚想要做什麼——”見眾人臉色都很難看,古閑健輕咳了一聲,有些話必須要說的。
輕輕地在地圖上點了點,古閑健也是有些煩躁的抽了顆煙:“諸位,如今五十五師團和無十六師團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個是團的兵力,但是缺少重火力支援,麵對特務營這種強敵,如果摸不清劉楊的打算,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一旦露出破綻,劉楊就會像獵狗一樣撲上來不,將你咬成碎片。”
“你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劉楊再強,特務營也不過一個聯隊左右的兵力,麵對我軍幾倍的兵力圍剿,難道還能——”柳田元三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沒有和劉楊真正交過手,不知道了劉楊有多麼難纏,在他看來,不是劉楊太厲害,而是岡崎清三郎他們太大意了。
見眾人臉色登時難看起來,柳田元三哼了一聲:“之前吃虧主要是因為你們太主動進攻,以至於讓劉楊有機會選擇有利地形,有時間布置一些機關,如果能將特務營吸引過來,然後依靠咱們的防禦工事,那不是——”
“你當劉楊和你一樣愚蠢嗎?”岡崎清三郎最接受不了,因為他敗的最慘,關鍵是他還活著,聽柳田元三這麼說,當時就惱了:“劉楊出了名的狡猾,想要讓他上鉤,除非劉楊的腦袋被驢踢了——”
“八嘎——”柳田元三臉色登時漲紅了起來,盡管岡崎清三郎是他的前輩,但是這樣直接侮辱他,也讓他趕到屈辱,如果不是顧忌岡崎清三郎中將的身份,真想拍桌子幹上了。
古閑健心中暗自冷笑,但是臉上卻淡淡的,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兩位,不要激動,咱們是來商量如何對付敵人的,而不是來找別扭的,都克製一下,如果還不能形成合力,那麼就等著被劉楊各個擊破吧。”
眾人一呆,柳田元三不甘心的瞪了岡崎清三郎一眼,終究還是克製住了,吐了口氣:“劉楊的確是狡猾,想要讓劉楊上當,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讓劉楊有一個必須來的理由——”
話音落下,眾人都看著柳田元三,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不一樣的話來。
這種話誰都知道,關鍵是要有具體的做法,而不是說這些假大空,如果能將劉楊吸引到特定的地方,就算是特務營在厲害,那也隻有死路一條,可惜這隻是一種最好的設想,劉楊一向果決,而且心性狠辣,不可能輕易地讓人抓住把柄。
“這不是廢話嗎,我曾經試圖抓住幾個特務營的士兵,但是一旦包圍了,沒有人投降,他們身上都有四個手榴彈,三顆是扔出來的,最後一顆就是給他們自己留的光榮彈,特務營寧死不作俘虜——”岡崎清三郎吐了口氣,響起特務營來就覺得頭疼,這是一隻百戰的精銳之師,精氣神極高。
古閑健也點了點頭,隨即苦笑了起來:“不錯,關鍵是劉楊足夠狠,如果要撤退的話,留下地絕對是傷兵,傷得越重的就會留下來打第一道阻擊,劉楊絕沒有一絲猶豫,而且那些士兵竟然不會留戀這些傷兵,這很可怕——”
當過兵的人都知道,同生共死的弟兄,甚至於比親兄弟還要親,能狠得下心來丟下重傷的弟兄打阻擊的,那絕對是心裏堅韌,而且是那種心裏麵有理想的人。
每次留下傷兵,特務營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特務營來說,傷兵們更清楚,他們隻能拖累弟兄們,而且誰留下來打阻擊死亡的可能性更大,反而是他們這些傷重的,就算是回去了也未必有救,不如把活路留給沒有受傷的弟兄。
而劉楊所說的是,一旦有傷兵,特務營就要失去機動性,這對於特務營絕對是最可怕的,失去了機動性的特務營了,隨時可能被日軍咬住,因此,為了自己的兄弟,每個人都要有一種自覺,一旦傷重,那麼久劉留下來打阻擊,為其他的弟兄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其實很好理解,凡是已經不能行動的傷兵,就算是進行救治,在當時那種醫療條件下,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個死,能不能活下來看命的可能性更大,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拖累別人。
劉楊心狠,在這裏表漏的淋淋盡致,當然隻要有一點的可能性,劉楊也不會輕易地放棄弟兄們,那都是極端的條件下所做的。
如果換一個人,可能或因此而讓士兵們心生嫌隙,但是劉楊絕對不會,特務營的人根本就已經被洗腦了,所有的處事方法都跟著劉楊靠攏,劉楊做的就代表著他們的想法。
正當眾人都沉默的時候,柳田元三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嘴角蕩起一絲嘲弄:“諸位,你們就沒有想過,在貢利拉可是有劉楊在乎的人,我聽說在密支那時候,有一個咱們大日本帝國的女人救了他,那個女人已經跟了劉楊,如果抓了那個女人,先不說她是劉楊的女人,而且還是劉楊的救命恩人。你們說要是抓到那個女人的話,劉楊會怎麼辦?”
在柳田元三看來,這絕對是個好主意,自己的女人外加救命恩人,如果這樣還不營救的話,那劉楊還怎麼有臉見人,絕對都會說劉楊是忘恩負義。
隻是柳田元三沒有想到,話音才落下,岡崎清三郎就忽然站了起來,咳嗽了一聲:“我是堅決不會這麼做的,也不讚成你這麼做,柳田君,我還有點事——”
“岡崎君——”岡崎清三郎正要離開,卻被古閑健給拉住了:“你不能走,接下來還需要你撐起大局呢。”
“古閑君,你這樣會害死人的,柳田君已經瘋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樣做的話,將會讓所有的事情都失控。”岡崎清三郎一臉的陰沉,掃過柳田元三目光中還帶著一絲惱怒。
古閑健張了張了張嘴,最終卻化做一聲苦笑,他知道岡崎清三郎在擔心什麼,這也正是他的擔心,猶豫了一下,扭頭朝柳田元三苦笑了起來:“柳田君,你可曾想過這樣做的後果,絕對不是你我所能承受得起的,劉楊可不是一般人,這一點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真的要是——”
“夠了——”柳田元三也煩躁起來,目光陰鬱,在岡崎清三郎和古閑健身上掃來掃去,嘲弄的啐了一口:“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不就是劉楊在國內有人嗎,害怕他的報複,但是隻要殺死劉楊,你覺得還會有什麼問題,難怪你們會被劉楊打的那麼慘,這也是有原因的,縮手縮腳的什麼也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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