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君,我們現在去哪裏?”留美子靠在劉楊的肩膀上,茫然的問了一句,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緬甸,他們能往哪裏去,就算是躲開了帝國軍隊的追捕,但是他們卻無法融入緬甸這個國家。
當然留美子更是發愁,因為緬甸已經完全被帝國軍隊攻占了,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去,綁架一個少佐多大的罪名,就算是別人都同情他,也僅僅限於五十五師團的人,而其他師團的人呢?
知道留美子在擔憂什麼,劉楊吐了口氣,輕輕地攬了攬留美子的嬌軀:“留美子,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很快我就會給你一個安全的環境,沒有人可以在欺負你,沒有人敢欺負你,隻要你願意,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嗯了一聲,留美子心裏踏實了一些,現在她就隻有劉楊了,因該說是中川君,現在的她真的很害怕很彷徨。
“如果你現在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吃飽喝足的酒野二郎忽然插了嘴,不是他有什麼好心思,而是因為他不想繼續受罪。
叢林中的生活,被餓了兩天,還不斷地挨揍,讓她這位酒野家的大少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最少知道說話走走心了,不敢在那麼囂張了,隻是他不知道,他已經被判了死刑,而且是必死無疑的那種。
循著聲音望向酒野二郎,劉楊忽然笑了,眼眉一挑,用俯視的眼光看著酒野二郎:“酒野,你覺得我害怕你的追究嗎?說句不好聽的話,酒野家算什麼,在我眼中不過是蒼蠅一樣,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你絕對會後悔的,有些事情做了就無法更改,也無法彌補,說句實在話,很少有人敢對這麼威脅我,因為威脅我的人早已經死了,而你真的不配威脅我——”
那一刻,留美子從劉楊身上感到一種高高在上的模樣,那種淡淡的話語,透著無比的信心,仿佛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惜酒野二郎感覺不到,雖然嘴上沒有敢說出來,但是心裏卻鄙視上了,還要點臉不,一個小小的軍曹敢這麼說話,等他自由了,到時候回去以後,肯定會動用酒野家的力量讓中川這個小軍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他們惹不起的人,到時候一定要在中川這個小小的軍曹麵前玩弄留美子,這才叫爽利。
劉楊怎麼會感覺不出來酒野二郎的心思,隻是他才懶得搭理酒野二郎,反正到時候酒野二郎就會想殺隻雞一樣被殺掉,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死活,至於酒野家,劉楊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到時候一定會好好地感謝酒野家的,多謝他們造出了酒野二郎這麼一個蠢貨來,否則劉楊還不好離開密支那呢。
“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哥哥。”留美子歎了口氣,越發的感覺到前途的茫然。
輕輕地拍了拍留美子,劉楊籲了口氣:“留美子,隻要你哥哥還活著,就一定會見得到他的,到時候我會幫你的,我希望你能記住,無論怎麼變化,我都是你認識的那個中川君,我是被你的情義感動的,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之所以說這些話,劉楊實在為以後做打算,畢竟他隱瞞了身份,到時候留美子一旦知道他是劉楊,會不會懷疑他是利用她,雖然這影響不到什麼,但是劉楊不想留下自己騙人的這種印象。
現在不敢透漏身份,是為了安全,雖然留美子很喜歡他,但是凡事還有個萬一,劉楊可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著,他還是在為了特務營活著,他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所以他不能任性。
不解的眨著眼看著劉楊,留美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卻沒有多說,她覺得劉楊隻是在安慰她,畢竟劉楊就是個軍曹,現在還落得個被通緝,隻能和她一起亡命天涯,尋找在中國的哥哥,那絕不是軍曹能辦得到的,否則高橋醫生早就幫她了。
但是留美子絕對想不到,她身邊的男人真的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平凡,這是一個可以攪動天下風雲的人物,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緬甸,甚至於是在日本,都是那極少數極少數的一撮人中的一個。
“往南走就是繆迪了,估計著在到達繆迪之前,應該就能趕上來——”抬頭朝南邊望去,劉楊輕輕的吐了口氣。
“什麼?”留美子茫然的看著劉楊,不知道劉楊在說什麼。
揉了揉留美子的頭頂,劉楊哈哈地笑了:“沒什麼,原本想給你買點首飾的,結果沒想到遇到了酒野二郎這麼個貨色,也沒有買成禮物,這樣吧,等到了繆迪我在給你買。”
聽到劉楊提起自己的名字,酒野二郎朝劉楊掃了一樣,心裏卻鄙視起來,真要是知道了繆迪,劉楊敢進去,自然就有人敢抓他,繆迪的守軍可不會放縱他們。
甚至酒野二郎開始盼望著趕到繆迪,那樣就有人來抓劉楊,自己就能脫身,或許就在繆迪自己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好好地玩玩留美子那個小美人,對女人很熟悉的酒野二郎看得出來,留美子是個雛兒,這正是酒野二郎喜歡的類型,更何況留美子長得這麼漂亮。
劉楊當然不會知道酒野二郎齷齪的心思,感覺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就拉著留美子站了起來,然後狠狠的一腳提仔酒野二郎的屁股上:“還愣著幹嘛,吃飽喝足了還不快推車,真以為白養著你——”
酒野二郎自從醒了之後,就不得不成為了車夫,將劉楊和留美子替了出來,一開始酒野二郎是不願意的,但是在劉楊用拳頭好好地和他講道理之後,酒野二郎就認識到了他的錯誤,終於開開心心的去推車了。
至於後麵的那些憲兵,被酒野二郎罵遍了十八代祖宗,根本沒有真心解救酒野二郎的打算,隻是和劉楊保持著距離,用他們的話說,不敢太靠近,害怕劉楊會走火殺人,至於劉楊揍酒野二郎,他們根本就當看不見,誰讓酒野二郎罵遍了他們的祖宗呢。
一切從新恢複了平靜,酒野二郎吭哧吭哧的推著小車,身後劉楊和留美子拿著槍對著他,他也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來推車,身後劉楊可不會憐憫他,這一點昨天就已經搞清楚了。
為了不挨揍,酒野二郎自然放棄了自尊,心中詛咒著,推車車子朝繆迪方向而去,心中還盼望著到了繆迪就會有改變的。
劉楊他們才出去了十幾裏地,警衛排第一個就劉摸到了密支那城外,利用小聖手朱遷的化妝手段,摸掉了幾個日軍,然後在安排好了身份之後,李寶柱就和幾個弟兄摸進了密支那。
雖然日軍已經小心防備著了,但是化妝的熟人,日軍還真的發現不了,很快就被警衛排摸了進去。
自然野戰醫院就成了目標,野戰醫院並不難進,在城中抓了一個小鬼子,然後割了舌頭,弄得一身是傷,還割斷了手筋腳筋,然後抬著送進了野戰醫院。
進了野戰醫院一打聽,自然就知道了中川君和留美子淒美的故事,李寶柱就察覺到,這個中川君就是劉楊,而且經幾個士兵指認,逃走的中川君就是這個人,也就是說劉楊無疑。
“營座離開了,咱們怎麼辦。”朱遷一臉的煩躁,竟然沒有找到營座,現在小鬼子還追著營座出去了。
眾人都望向李寶柱,營座離開了該怎麼辦?
李寶柱皺著眉頭,心中胡思亂想著,現在想要聯係劉楊很難,隻有想讓劉楊知道他們來了,要知道他們的到來,應該怎麼辦呢?
眼光忽然落在了遠處城外,卻再日軍軍營中的彈藥庫哪裏,這彈藥庫儲存著五十五師團半數的槍支彈藥和貴重物資,如果能炸了彈藥庫,不但能給前線呃特務營減輕壓力,還能通知營座,他們來了。
“炸掉日軍倉庫,營座自然就知道咱們來了。”李寶柱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用力的咬了咬牙。
這種看上去荒誕的主意,竟然沒有一個人反對,警衛排都是些膽大不要命的家夥,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至於該怎麼炸掉彈藥庫,眾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彙總到李寶柱這裏,就形成了一個戰術。
而此時,眼見著已經快到了黑天,幾個人就消失在了胡同裏,很快就盯上了一個巡邏隊,反正被盯上,這支六個人組成的巡邏隊就倒了血黴,李寶柱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家夥,而且精通殺人術。
遠遠地看見一個醉醺醺的士兵,最裏麵哼著日語小調,晃晃悠悠的,遠遠的就能聞到酒味,就在大街上撒尿,讓巡邏隊一陣膈應。
不過還沒等過去,那士兵就看到了他們,好像給嚇了一跳,被巡邏隊抓到實惠交給憲兵隊的,這士兵獨自出去喝酒,還喝成這樣,憲兵隊是會處分他的,所以一般遇到巡邏隊,都會下意識的躲開。
當然巡邏隊也不會追這些家夥的,畢竟有沒有什麼好處,不過原本以為沒事了,結果經過那條胡同的時候,就看見剛才那個醉醺醺的士兵,一動不動的躺在胡同裏麵,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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