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根本沒有人懷疑,或者說沒有人關注他們,對岸的炮火連天,已經宛如白晝一般,數不清的火舌抽打著江岸,第一批日軍已經死傷絕大部分,剩下的撤到了江邊,日軍在江邊正在修建陣地。
那邊打得火熱,這邊自然不會有人有心思去懷疑段鵬飛他們,也就任由留下了十幾個弟兄,而且一邊噓寒問暖著,一邊還有兩名弟兄悄然的摸進了控製倉和動力艙,為下一步的準備做打算。
原本還擔心有小鬼子會盤查,結果發現是想多了,船上的日軍都在看熱鬧,甚至連槍很多人都沒有帶,因為他們在船上,一旦情況不利,就立刻進入船艙,然後可以撤退,沒有迫擊炮的話,根本對運輸船形成不了威脅。
幾個弟兄摸進了控製倉和動力艙,控製倉還有兩個士兵,動力艙幹脆就沒了人,看到有人進來,那兩個日軍還有些驚異,隨口問了一句:“幹什麼的?”
“我的朋友肚子疼,能不能給我一些熱水——”弟兄們都精明的很,理由照的很充分,想要熱水隻能到船艙裏,之所以他們和日軍在這裏有問有答,之所以哈腰懇求,不過是因為在等待行動的命令。
整個行動還包括其他的兩艘船,一旦他們動手了,那麼所有的就隻能放棄了,所以他們必須等,就必須應付小鬼子,哪怕是說盡好話。
日軍對他們本國人,或者說大部分的日軍其實並沒有那麼壞,見到有人不舒服,就趕忙的幫著拿熱水,問這問那的,幫忙張羅著。
這邊段鵬飛還想著在第二艘船留下人手,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準備去第三艘船的時候,段鵬飛發現日軍在第三艘船上停留了,因為岸上的日軍占據了大多的地方,他們此時下去不是好機會,反而會造成擁堵,所以暫時滯留船上。
心中咒罵了一句,段鵬飛咬了咬牙,恨恨的啐了一口:“動手——”
既然上不了第三艘船,那就幹脆動手,拿下這兩艘船也是一樣,如果再等下去,可能曹輝的水鬼營就要來了。
為了取得完整的勝利,劉楊將所有的力量都投上了,讓曹輝率領三艘護衛艦,在槍炮聲響起來的時候,從鐵銅鄉殺過來,確保毀掉江上的浮橋,然後支援岸上的特務營,圍殲日軍。
此時曹輝絕對已經出發了,而且很快就到,段鵬飛可不想錯過立功的機會,所以動手了。
命令下去,七八個弟兄已經靠近了控製倉和動力艙,然後猛地閃了進去,下一刻槍聲就響了,特戰隊的弟兄打了個小鬼子措手不及,毫無意外的,船艙裏的小鬼子被打死了,隨即戰鬥就全麵爆發了。
這邊槍聲一響,另一艘船上槍聲也響了,因為日軍沒有檢查,段鵬飛和弟兄將二十響都帶了上來,在這種有限的地形下,二十響的威力堪比機槍,在日軍之中,簡直就是殺人利器。
也不用瞄準,抬手就是一槍,人卻可以隨便活動,他們又是在是人群之中,可憐的日軍有很多連槍都沒有帶,麵對子彈,就徹底的慌了神,可是控製倉已經被占領了,他們無法衝進去拿槍,沒有槍他們就是無頭的蒼蠅。
運輸船本身就沒有火力係統,大都隻是臨時性的安裝三四門小炮,加上幾挺機槍,所以段鵬飛他們襲擊的首先就是機槍陣地,在日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船上的三挺機槍就已經易了手,變成了段鵬飛他們的重要火力。
失去了機槍,就連幾門小炮都被打的靠近不了,一艘船上也不過七十多個日軍,真正及時還擊的不足五分之一,但是麵前二十響,日軍的反擊是那麼的脆弱。
船上的戰鬥讓岸上的日軍猛地一震,他們意識到了危險,原本第三艘船上的日軍,慌忙的沿著浮橋想要趕回來,但是沒等他們走出多遠,就聽見轟的一聲,浮橋全都被炸了,該死的敵人,根本就是針對那兩艘運輸船的。
運輸船沒了,浮橋也就沒了,沒有了浮橋,日軍就沒有了退路,最多隻是一艘運輸船,滿打滿算能夠容納四百多人,但是其他的日軍無路可退,所以他們隻能死戰。
為了奪回運輸船,最後一艘運輸船上的日軍,一邊督促著運輸船發動,一邊不顧一切的向其他兩艘運輸船掃射,渾然不顧上麵的日軍士兵,此時稍微猶豫,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日軍指揮官很果斷,判斷的也很精準,此時船上還在亂,敵人還沒有清理幹淨船上的帝國士兵,如果等到清理幹淨了,那時候控製倉和動力艙就都被占領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控製倉也好,動力艙也罷,裏麵的日軍早就出來看熱鬧了,看熱鬧幾乎是全世界人民的本性。
日軍的狠辣,在殺死了日軍之後,也殺傷了一些特戰隊的弟兄,就連段鵬飛都被子彈咬了一下,幸好隻是皮肉傷,卻也不得不躲進了船艙中,無法在追殺躲進了底倉的小鬼子,好在控製倉和動力艙都在他們手裏,至於底倉的小鬼子,隻怕有槍的都沒有幾個。
“傷亡怎麼樣?”一邊包紮著,段鵬飛隨口問了一聲。
“死了十九個弟兄,沒傷的就四個——”一旁的一個弟兄咧著嘴回了一句,雖然死了一些弟兄,不過打仗到如今,所有人都習慣了,特戰隊已經算是淘汰率最低的了,如特務營幾乎換了三分之二了,多的都換了幾茬了。
哦了一聲,段鵬飛也沒有再說什麼,當初弟兄們就說好了,誰死了都不能哭的,有那份心照顧好死去弟兄的家人,誰要是哭了就自己說是個娘們,即便是難受也藏在心裏。
不過終歸是完成了任務,段鵬飛也咧著嘴笑了,吐了口氣:“掛上燈籠,估計著曹輝快到了吧。”
也隻有他敢直呼曹輝的名字,也隻有他根本不在乎曹輝,反倒是曹輝見了段鵬飛要陪著笑臉,誰讓段鵬飛是劉楊嫡係中的嫡係,都說特務營是劉楊的嫡係,那麼特戰隊更是嫡係中嫡係,不是一百個忠誠於劉楊的都進不來。
當然也可以說是進了特戰隊,就被洗腦了,特戰隊的紀律要求第一條就是劉楊的命令高於一切,然後隻要有時間,每天都要重複的背誦,以此保持士兵們對劉楊的忠誠。
洗腦最成功的就是特戰隊,每天都會告訴自己他們最強,他們最棒,他們是最早忠誠於劉楊的,這就是有名打的三個第一。
當然特務營也同樣忠誠,畢竟劉楊統領著他們,天然的讓特務營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再加上遠比其他國軍高不少的軍餉,特務營怎麼可能不忠誠。
閑話不說,隨著段鵬飛的吩咐,兩艘船局挑著特製的燈籠掛在了運輸船的一側,然後就默默的等待著。
一掛上燈籠,日軍的指揮官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也猜測到了有可能的敵人要來了,一想到被前後夾擊,日軍的指揮官就知道他們不得不拚了,否則死路一條。
特務營本來就夠凶猛了,何況特務營還占據了地形優勢,一直是壓著他們打,此時日軍也隻是才穩住陣腳,正在組織反擊,隻是一時間還發動不了。
如果這時候遭到敵人的兩麵夾擊,日軍毫無還手的餘地,會潰敗的,因為夾在中間,連躲避子彈的地方都沒有,士兵的精神會崩潰,從而導致潰敗,一旦發生潰敗,其結果已經可以預測到了。
“殺給給——”日軍的指揮官在沒有炮兵的支持下,就悍然發動了進攻,炮兵陣地還需要前移,否則發揮不了作用,但是時間上來不及了。
日軍隻能一邊發動一邊移動炮兵陣地,隨著指揮官的喊聲,日軍不顧一切的發動了進攻,他們有的僅僅是有數的鐵板和沙袋組成的臨時陣地,卻依舊不顧一切的進攻,他們沒有的選擇了。
看著日軍發動了決死的進攻,劉楊不驚反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啐了一口:“燃燒彈。”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日軍的地獄,剛才炮擊特異的規避著澆過煤油的地方,就等著燃燒彈砸過去了,此時日軍發動進攻了,特務營的槍聲依舊,但是炮聲卻停了下來,可惜小鬼子正是激動的時候,渾然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沒有炮火的壓製,日軍很快就衝進了三百米之內,此時日軍可是一擁而上,根本不敢等下去,爭取的就是一點時間,隻要衝到敵人的陣地上,哪怕是肉搏戰,他們也能和敵人血拚到底。
眼見著日軍越來越近,劉楊高舉著的手忽然下落,不用他喊,迫擊炮就轟隆隆的響了,燃燒彈籠罩了二百米到三百米之間的一片,砸下去,隨著燃燒彈的燃燒,哪怕是灘塗上,忽然也飛快的升騰了起來,迅速的在日軍麵前形成了一道火光,仿佛一堵牆將正在衝鋒的日軍給擋住了,也帶給了日軍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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