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需要發展,但是從這以後,就算是國民政府,也很難從那些資本國家買到新技術,以至於要追趕很多年,最少這句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劉楊說的是真心地,所有的科技也將完全交給中國。
當然這個中國不是中華民國,中國要強,必須有自己的技術,很多前沿技術可以讓中國少走很多彎路。
有些事情國家不能做,但是劉楊可以做,他各種手段都用盡了,高薪聘請這是最簡單的,如果能請來最好,再不然就直接綁架,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將外國的一些高級技術人才給帶到了中國。
如果不是這些手段,劉楊也發展不起來,因為技術封鎖是從白國聯軍開始的,一直持續到了民國,還會在後來更加變本加厲。
那些外國佬不賣給技術,其實很簡單,授人以漁的事情不會幹,否則就少了很多利益,所以劉楊要緊趕上去,在世界還沒有對中國死命提防的時候,盡可能的將科技搞到手,所以也才會有瓜島。
如果中國可以自己生產飛機大炮和軍艦,日軍何至於敢這麼猖狂,說白了就是欺負中國落後,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永遠沒錯,任何國家在利益前麵都是無情的,國與國之間充滿了算計。
劉楊有感而發,卻震動了張耀陽,看來劉楊不是自己眼中那個大少爺一樣的家夥,而是一個有理想有進取心,並且付諸於實踐,又膽大包天的人。
不過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發展的更好,張耀陽很認同劉楊的那一句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中國就是太落後了,否則不會這麼慘,劉楊做的很多。
相比起那些隻知道占地盤,隻知道往口袋裏摟錢的軍閥,劉楊卻要厲害很多倍,如果等到劉楊成長起來——張耀陽不敢往深處去想了,從特務營告辭離開,就一直在胡思亂想,對劉楊從心眼裏多了一絲畏懼。
看著皺著眉頭的張耀陽,劉楊就笑了,他希望讓張耀陽產生想法,進而影響到張耀陽,讓張耀陽知道尊重,對特務營的尊重,不至於在自己背後捅刀子。
要說起進攻會宮鎮,劉楊安排了人去偵查會宮鎮,並且製定進攻計劃,同時滑翔翼開始向大瑤山運送,計劃開始準備了。
大瑤山在會宮鎮的西北,卻是離著會宮鎮最近的一座山峰,其實說起來,整個會宮鎮的地勢都很高,即便是長江決口都不會影響到會宮鎮,這比起雨壇鎮和官埠橋鎮有很大的區別。
會宮鎮的地圖被繪製了出來,很快就送到了劉楊麵前,同時作戰計劃也製定完畢,和劉楊所想的基本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出入,同樣是利用滑翔翼空降,然後炸掉日軍的碉堡,隨即發動全麵進攻。
任何計劃都有漏洞,所以劉楊從來不強求,隻是派了一個排的弟兄,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安慶。
接下來的日軍發動進攻,安慶就會凸顯出它的作用來,如今安慶是有三十一旅駐守,而三十一旅的旅長黃少仁則是西北軍的一份子,並且還是中堅分子。
戰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改變,一旦武漢失陷,那麼嶽西縣向東這片土地,就會很快的淪陷,劉楊必須在這之前就完成對安慶的準備,但是三十一旅會同意嗎?會不會幫著特務營打造安慶。
雖然劉楊西北軍沒有什麼過節,但是也絕沒有什麼交情,更何況誰都不喜歡強勢的特務營和劉楊,畢竟劉楊想在安慶打造防禦體係,最簡單最理想的就是打地道戰,這樣成本最低,而且效果最好。
但是挖地道的話,那位黃少仁會不會同意,顯然可能性不大,至於去商量,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去見識一下這位黃少仁。
黃少仁是西北軍中堅,一向和中央軍不睦,所以才被發配來守安慶,也是在日軍進攻武漢之後調防過來的,至於為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是讓三十一旅背黑鍋罷了,或者是當替死鬼。
其實三十一旅和特務營很相似,都是那種受到排擠的,隻是聽說那位黃少仁眼眶子高,這位曾經去蘇聯留學的少壯派,也同樣瞧不起野路子出身的劉楊,這可不是劉楊憑空臆想的,而是確確實實的聽人說起來的,人家黃少仁從來不避諱這一點。
安慶是沿江城市,傳承已久,物產豐饒,水肥土美,是一個好地方,如果說唯一的不足,或許就是因為現在太靠近長江,而長江則是被小鬼子控製在手裏,所以安慶隨時可能受到日軍的進攻。
一般來說拜訪都需要禮物,不過對於一個瞧不起自己的人,劉楊實在是興趣缺缺,至於說動黃少仁,劉楊並不抱希望,真正的準備還是需要民兵去想辦法,可惜安慶的民兵實在是太少了,僅僅有幾十個而已,還是在靠近潛山方向。
拜訪黃少仁其實隻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嘴,免得又有人給自己羅列罪狀,說什麼自己欺淩友軍。
劉楊去安慶的時候,根本沒有帶一點禮物,兩袖清風的就去了,反正人家討厭自己,拿了禮物也是打水漂,甚至沒有人搭人情,幹脆赤手空拳,至於黃少仁什麼態度,劉楊根本也不在乎。
之所以這種態度,也是因為黃少仁公開場合就說過,他看不起劉楊這種軍匪,一直說劉楊隻是幸進,還說劉楊隻是會耍一些小聰明等等。
這種消息這怎麼可能傳不開,這世界上就沒有傳不出去的事,什麼叫做隔牆有耳,什麼叫做謠言,自然有人故意的添油加醋,但是無論如何,黃少仁的確看不起劉楊。
當然,黃少仁也不敢太過分,畢竟劉楊的兵力在這裏,況且如今雙方是鄰居,特務營又是三十一旅的屏障,即便是不能相處的多麼好,但是黃少仁也知道,絕不能和特務營撕破臉。
劉楊到了安慶,在城門就被攔住了,不得不說,三十一旅的軍容還是不錯的,聞聽是劉楊,士兵們也不敢太緊,甚至給劉楊搬來了一把椅子,誰看不起誰那是當官的事,可和他們小兵沒有關係,他們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士兵很快把劉楊到訪的消息送到了黃少仁哪裏,讓黃少仁不由得愣住了。
“劉楊來幹什麼?”黃少仁皺著眉頭,透著一絲詫異。
黃少仁從來沒有想過隱瞞自己對劉楊的瞧不起,自然也知道劉楊肯定知道,既然如此,劉楊這時候來,多半是有什麼事,其實想想也就明白了,無非是為了聯合。
西北軍自從馮帥下野之後,和中央軍始終不睦,即便是抗戰之際,也還是消除不了這種隔閡,而特務營和中央軍同樣不睦,盡管特務營還出身於中央軍。
“旅座,依卑職愚見,劉楊此來自然是為的戰事,自然是想要和旅座結盟,現在特務營和日軍挨得這麼近,他害怕安慶早晚也是日軍的掌中物——”參謀長於金榮淡淡的笑了,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這絕對是說出了劉楊的心聲,也說到了黃少仁的心裏話,恩了一聲,黃少仁吐了口氣:“諸位,誰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漢生,你最後還是不要和劉楊鬧得太僵了,上一次宴會上的話已經讓你很被動了,這一次不妨和劉楊緩和一下,你們有沒仇沒怨的,國事為重呀。”副旅長楊大鵬老成持重,也不怕說的話黃少仁不愛聽。
這話是真心話,黃少仁也知道好歹,望著楊大鵬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放心吧,我不傻,好歹要給劉楊麵子,畢竟大家都是鄰居,惡了劉楊等於坑了弟兄們——”
話音落下,略一遲疑:“忠名,陪我去接一下劉楊如何?”
忠名就是楊大鵬副旅長,聞言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我陪你去走一趟。”
對於黃少仁和楊大鵬的聯袂而來,劉楊真的沒有想到,看見兩人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一動,也站了起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黃少仁給臉,自己也不能打臉不是。
“黃旅長,久聞大名,今日才緣得一見,果然人如其名,不愧是西北軍的精英——”打了個軍禮,劉楊笑眯眯的誇獎著黃少仁,接下來就要看黃少仁的了,知趣的話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知趣的話,那可不怪自己不給臉。
“劉長官說笑了,要說青年才俊,誰能和劉長官相提並論,黃某不過是後進——”黃少仁打著哈哈,雖然說起來沒有多少笑意,卻也沒有什麼不妥,察覺到自己話中有點突殊,黃少仁咳嗽了一聲:“劉長官,原來是客,還請裏麵坐下說話,我還有大紅袍想讓劉長官幫我品嚐一下呢。”
“那請,黃旅長,我可是聽說你珍藏了幾壇子好酒,不會舍不得拿出來喝吧。”劉楊哈哈大笑,隻是心裏麵卻是一陣膩歪,這些話說的都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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