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右門有些鬱悶,這些實在是太多了,這還叫不貪,真要是這樣送完了,第四師團還有什麼,這麼多肯定不能成功的,不過這不關兵右門的事情,他隻負責傳達,聽了劉楊的話,一臉怪異的點了點頭。
從無錫出來就好出來了,劉楊直接給他安排了一條地道,不過隻距離城牆五六十米,可以直接進入城中。
雖然覺得劉楊夠大膽的,但是兵右門卻沒有一點其他的心思,劉楊是什麼人,既然不害怕暴露這個地道,那麼肯定是留下了什麼陷阱詭計,另外兵右門也不看好地道,這樣的一條地道根本不可能攻過去。
隻要特務營不是太大意,稍微用一用心,哪怕是在精銳的日軍,也休想攻破地道,這鬼地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把鬼頭刀都能擋住日軍的將精銳。
地道對於進攻方絕對是可怕的,因為不會熟悉裏麵的結構,很容易被敵人坑的連北都找不到,這也是為什麼日軍對地道戰始終無解的原因。
就這麼一條地道,兵右門就發現了十幾處機關,即便是幾十個日軍進入,隻需要一個人,就能讓這些日軍死無葬身之地,而且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甚至可以一槍不發,這對於進攻方永遠不公平的。
地道中再多的兵力也施展不開,完全的添油戰術,而且快不起來,又是避無可避,看見了地道中的那些機關,兵右門直接就放棄了從地道中偷襲的可能性,天知道這不是劉楊故意給他們偷襲的陰謀,這多半是個大坑。
劉楊的坑太多了,很多人都吃過虧,比如說藤田進,差點掉進坑裏爬不上來,整整一個第三師團,到現在被坑的還緩不過進來,如果是全盛時期的第三師團,無錫城早就被打下來了。
當然還有澤田茂師團長,同樣掉進了劉楊的坑裏,劉楊究竟挖了多少坑,坑死了多少人,完全可以成為坑王了。
再說等兵右門回去了,澤田茂立刻就召見了他,又過去了一天,澤田茂更加急不可耐了,軍部不停地催促,開始他隻能等待。
“納尼?”澤田茂接過兵右門遞過來的書,一臉的疑惑,劉楊這又是想搞什麼鬼?
不過等打開之後,澤田茂臉色就變了,這根本就是一本日本帝國野史大全,關鍵是還有很多事都是真實的,其中包括澤田茂的事情,那是澤田茂和近齋家的小姐發生的事情,在上層圈子流傳著,隻是絕大部分人不知道真假,可是這書中竟然還列舉了一些東西,並且宮太賢親王表示絕對是真實的——
“八嘎,該死的渾蛋——”澤田茂究竟是罵誰就不知道了,反正誰都想罵,這也太過分了,自己的事情被扒出來,誰也高興不起來。
裏麵還有很多事,最後劉楊更是附上了一封信,說他打算幫著宮太賢親王出書,甚至可以在美國和日本國內出書,再比如說德國等等,這絕對是一個很受歡迎的雜談故事,肯定會受歡迎的。
澤田茂很無語,這裏麵都是日本高層一些人的八卦,誰家的女人和誰家的男人搞到一起了,誰的孩子不是親生的了,這裏麵涉及到了人太多了,都是日本國內很重要的一些人,其中有大將,也有高官,這樣一本書丟出去,絕對是一個炸彈。
雖然很多事情都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很多事情不放到臉上,大家就選擇當鴕鳥,裝作誰也不知道,可是一旦完全揭開,真要是出了書,等於很多普通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就可以預見了,絕對會讓國內亂了套。
日本對於一些事情並不是很看重,但是作為男人,作為身份尊貴的男人,有些事情可以私下裏有,但是絕不能拿到麵上來說,否則怎麼有臉見人,而日本國內的混亂,傳出去都是一種笑話,這種事絕不能出現。
這種感覺澤田茂都有,就不要說其他的人了,比澤田茂更有分量的多得是,關鍵是劉楊真的有能力在全世界給散開,這對於帝國的顏麵實在是一劑毒藥。
“該死的劉楊——”澤田茂知道劉楊要幹什麼,多半是從宮太賢親王的身上壓榨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這是可以預見的,所以劉楊才會劍走偏鋒,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狠狠地抽帝國的臉。
“劉楊說留下重炮,最好還有油料和卡車,還說咱們的坦克和裝甲車——”兵右門一五一十的將劉楊的話複述下來,聽得澤田茂差點忍不住罵娘。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這件事爛在心裏就行了。”澤田茂不想多說,還不忘了交代兵右門。
“嗨依,請閣下放心,任何人不會從我嘴裏知道任何事情的。”兵右門很幹脆的表態,這時候決不能大意。
“吆西——”澤田茂揮了揮手,示意兵右門下去休息吧。
隻等兵右門一離開,澤田茂眼看著怒氣就往上翻,猛地將桌子都掀翻了,隨手抽出指揮刀,對著桌子劈砍起來,還不住的咒罵著:“去死,你這個混蛋,貪婪的混賬,你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無論怎麼罵,卻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澤田茂折騰了一會,也就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劉楊應該很明白,說的也不死,看來還要扯皮。
沉吟了一陣子,澤田茂才慢慢的下了決心,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澤田茂的心理預期是重炮,因為這些最好解釋,畢竟炮兵陣地遭到了轟炸,又或者撤退的時候,遭到了敵人的進攻,就憑第四師團的德行,丟下重炮絲毫不足為奇。
但是卡車和油料不行,甚至卡車都行,澤田茂知道特務營缺油料,真正有價值的就是油料,有了油料坦克裝甲車就可以發動起來,甚至可以發動飛機,特務營的坦克可不少,如果沒有了坦克特務營的戰鬥力就會虛弱很多。
當然坦克和裝甲車也不行,自己可以換成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從中國搶的東西,那些破書破字畫,總之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對於中國人來說,卻又是很值錢的東西,這關乎到文化的傳承。
另外還有一些俘虜,比如說抓獲的幾個老師,或者是中國的科學家,又或者軍人,反正劉楊不能不重視,這些多了,那麼付出的代價就越少。
在澤田茂看來,這些東西可以隨時再去搶的,所以不重要,他現在手中就有一批,是從南京弄來的,幾大箱子的字畫,絕大部分並不值錢,當然澤田茂並不懂這些,感覺才不會是好東西。
羅列下一個清單,其中報告一宗字畫,另外還有被抓起來的戰俘,其中有軍官,也有老師或者科學家,林林總總幾十人,另外就是一些大炮,當然絕大部分都是已經損毀的炮,正好拿來廢物利用,再摻雜一些好的,就能夠糊弄劉楊了。
“將這個清單去送給劉楊,告訴他,我這裏還有很多戰俘,或許有他想要交換的,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對不對。”澤田茂淡淡的說著,囑咐著兵右門,盡量少付出一些。
很快,兵右門就又回到了無錫城,將澤田茂的回話交給了劉楊。
看著澤田茂的清單,劉楊一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是拿我當二傻子嗎,這點東西就像糊弄我,我才不要字畫,我才不要戰俘,他娘的,那應該是國府的事,我窮,我就要裝備,字畫也好,戰俘也好,隻能當做附加條件——”
澤田茂心眼可不少,不過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現在要的就是試探澤田茂的底線,看來重炮是澤田茂的打算,可以割舍,那麼剩下來還有油料。
對於坦克和裝甲車,劉楊沒這個打算,宮太賢親王在重要,也值不得將所有的都壓上。
“回去告訴澤田茂師團長,我需要油料,可以的話用一場戰鬥解決這一切,可以丟掉的都丟掉——”劉楊嘿嘿的笑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神采。
兵右門很無奈,感覺劉楊要求太多了,但是他不敢說話,隻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傳達回去。
同樣,澤田茂又將他的想法送回來,兵右門就像是陀螺,不知疲倦的來回奔走,漸漸地兩人的要求和目標趁向於一致,重炮是協商好的,澤田茂放棄所有的重炮,然後丟掉一部分油料,甚至答應可以放棄幾輛坦克,包括步話機等物品,但是卻提了一個要求,這一切必須看上去合情合理,也就是說需要一場戰鬥來解決。
特務營從來不畏懼戰鬥,但是怎麼打這一場仗確實一種藝術,澤田茂未嚐沒有借著這場仗,好好地打一場翻身仗,或者還想算計特務營,又或者需要這一場仗來證明自己,所以劉楊還是要好好的思索一下,一旦走錯一步,可能身後就是萬丈深淵,再也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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