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劉楊頭疼欲裂,根本忘記了昨晚上自己喝了多少,又幹過什麼,反正是喝多了。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春梅,昨晚上我又沒有失態?”揉著太陽穴,這是劉楊最擔心的事情,畢竟劉楊曾經喝多了在地上打滾的經曆,如果在這麼多人麵前,自己這臉可就沒地方放了,還怎麼有臉見人。
春梅抿著嘴偷偷地笑,眼媚流轉:“姑爺,你就是跳舞唱歌來著,絕對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看著春梅一臉怪異的表情,劉楊有些懷疑,盯著春梅看了一會,才不確定的道:“你沒騙我,春梅,你要是敢騙我我可打你的屁股。”
“我哪敢騙您,姑爺,快洗臉吧,我去給你熬點熱粥,喝了解酒。”春梅抿著嘴,強忍著笑意,趕忙扭頭跑了出去,才一出門,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聽到春梅壓抑的笑聲,劉楊就知道昨晚鐵定出醜了,一時間有些遲疑,匆匆洗了把臉,然後一肚子鬱悶的出了門。
遠遠地看見金豹正吃飽了飯回來,劉楊嗯了一聲,朝金豹招了招手:“豹子,吃飽了——”
金豹啊了一聲,看著劉楊也是臉色古怪,想笑又要憋著,就讓劉楊意識到了不妥,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金豹,一臉嚴肅的道:“豹子,我可是你哥,給我說老實話,我昨晚到底幹啥了?你敢騙我,別怪我翻臉。”
臉上抽搐了幾下,強忍著笑意,金豹幹咳了幾聲,究竟還是說了出來:“哥,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還迎風尿三丈,結果尿了自己一身,山城的老少爺們都看見了——”
不等金豹說完,劉楊一張老臉已經紅了起來,火辣火辣的,自己真他娘的喝多了,又玩迎風尿三丈的把戲了,關鍵是還尿了一身,而且還是在山城老少爺們麵前,這人可是丟大了。
金豹溜了,看得出劉楊快要惱羞成怒了,可不給劉楊發作的機會。
劉楊足足胡思亂想了半晌,終於還是給自己鼓起勇氣,勇敢的踏出了家門,反正早晚要出來見人。
一路上李寶柱他們都臉色古怪的跟在身後,反正就是沒有人說話,都憋著一肚子的壞笑。
迎麵遇到山城的老百姓,見了麵劉楊雖然繃著臉,但是誰見了也是憋著笑,特別是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的,更是誰見了劉楊也臉紅。
正走著,克麗絲也不知道從哪裏轉了出來,剛好看到劉楊,結果一見麵,克麗絲就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親愛的劉,你昨晚上實在是太勇敢了,竟然放出豪言壯語,要迎風尿三丈——”
劉楊臉色當時就垮了下來,自己還真特麼的幹了這麼一件蠢事,腦海中腦補了一幅場景,喝多了的自己,一腳踩著山石,揮舞著手臂,豪情萬丈的吆喝著,要迎風尿三丈,結果——該死的,尿了自己一身。
再想到竟然還有上千人,甚至幾千人圍觀,想死的心都有了,更何況那其中還有大姑娘小媳婦的,難怪老百姓見了自己,都是一臉的古怪。
劉楊當然不會區糾結這些東西,反正都已經做了,而且還是喝醉之後做的,索性就裝作不在乎,一臉麵無表情的道:“克麗絲,你要的鋼鐵我已經弄來了,還有一些銅,最近你加加緊,多造出幾艘小潛艇來,我可是有大用的。”
對於工作,克麗絲很認真,點了點頭:“放心吧,隻要有材料,那東西並不複雜,而且我還改進了一下,能夠轉變方向了,我會催促工人們加班加點的。”
克麗絲笑嘻嘻的,心情是真的不錯,眼笑眉開的:“親愛的劉,我知道你軍務繁忙,不過有時間多來看看我,見到你真的是很高興,特別是昨天晚上真是讓我很開心——”
嘴角抽了抽,劉楊悶悶的丟下一句:“克麗絲,你知不知道,總是拿著別人的傷處說事,很容易沒朋友的。”
話音落下,劉楊悶頭大步走了,留下克麗絲哈哈的笑聲,天知道這件破事還會持續多久。
或許是因為此,劉楊並不想再多待下去,而且劉楊還有件事情惦記著,那就是金家窪,而且這個秘密還不能讓人知道,正好借著這件事逃避開。
所以,劉楊隻是轉了一遍,又交代了楊延海和苗鐵一些事情,從新下令組建保安軍,並成立民兵營,從老百姓之中抽出五百人成一營,然後平時勞動,抽時間進行訓練,作為西梁山城的常備力量,並從新對西梁山城幾個重要的關卡進行修造,將西梁山城打造成一個堡壘。
交代完了之後,劉楊就領著春梅和警衛排下山了,至於豹子營,則趕赴馬場村進行駐紮,防備高橋宏建,並在馬場村建立據點工事。
金豹和趙剛子他們也並入了豹子營,無論是監視也好,還是為什麼,金豹就任豹子營副營長,協助張鋒駐守馬場村,說到底,劉楊不敢完全相信張鋒,還要看以後的行動,對此張鋒也沒有意見,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沒有人知道劉楊的打算,下山到了金家窪,已經是入夜了,劉楊就下令在樹林中紮營,對於警衛排,劉楊還是很信任的,為了隱秘,劉楊安排了明暗哨,將方圓幾裏之內納入了監視範圍。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了時候,劉楊才領著李寶柱和春梅幾個人開始尋找大墓的具體範圍。
金家窪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個高地,很難想象,這裏為什麼叫做金家窪,但是據老鄉們講,金家窪不但經常鬧鬼,還有個很詭異的現象,那就是一旦下大雨的時候,所有的雨水並不會從高地上留下來,而是整個高地,雨水都是向著最中央流的,而怎麼看最中央也是高地最高的點。
老百姓們傳說這裏是龍墳,是一條白龍死在這裏,所以才不停的吸水,當然這些傳說都是附會之言,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真龍。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入口應該就在最中央,隻有下雨的時候才是打開的最好時機。”轉了一遍,劉楊依舊是毫無所獲,看著從小笠原真慧身上拓印下來的地圖,劉楊有些發愁。
春梅看不懂,李寶柱同樣看不懂,說是地圖,卻是無數文字組成的,這種文字還不是普通的字,反正看不懂,劉楊說是地圖那就是地圖吧。
知道指望不上兩人,劉楊吐了口氣,仔細的打量著地圖,抬頭看了看天色,感受到一些沉悶,也正是因為這兩天的天氣,劉楊才打算過來看看,其實這些早就有了些想法。
原本從小笠原真慧身上看地圖,那是一幅圖畫,但是拓印下來卻成了一些文字,劉楊也不認識,不知道這些字記錄了什麼,不過一定和這座大墓有關係,不知道當初柳川家的人是如何破譯的。
“快要下雨了——”歎了口氣,希望能有個結果。
此時劉楊的思緒很雜亂,雖然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但是那個世界怎麼可能沒有牽掛,如果有機會,劉楊想回去看看,或者知道一些那邊的情況也是好的。
這個秘密劉楊就連鄭金鳳都沒有告訴,秘密太大,一旦被人知道,絕對會有很多人想要從自己身上挖出線索來,到時候就別想安寧了,穿越這種事太過玄乎,到現在劉楊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有時候躺下之前,總是擔心這是黃粱一夢,怕夢醒了如今的一切又都失去了,這個時代才是真正屬於他的。
怔怔的在土丘上站著,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春梅和李寶柱也不敢打擾他的思考,誰知道劉楊是不是在考慮軍國大事。
“老李,讓弟兄們紮營,好好休息休息,等下雨再來看看。”現在多想無用,劉楊自然不會做無用之功,況且警衛排一直隨著自己轉戰不停,也剛好借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
應了一聲,李寶柱就招呼弟兄們去紮營了,有帳篷,支好了就可以休息,大夏天的,隻要有鋪墊,連被子都省了。
李寶柱一離開,劉楊忽然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春梅,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春梅一呆,身子微微一抖,眼中有些惶然,絲絲的咬著嘴唇,幽幽地道:“姑爺,春梅是你的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你不在了,春梅還有理由獨活嗎,就算是去了陰曹地府,也要有人伺候姑爺你呢。”
話雖然輕,但是卻很決絕,春梅性子烈,絕對會說到做到的。
劉楊臉上泛起一絲苦澀,卻沒有多說什麼,春梅性子執拗,說了也白說,如果自己死了,也管不了身後事,隻是終究心中感動,輕輕地將春梅懶在了懷裏,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好一會忽然蹦出來一句話:“春梅,也許我即便是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回來的,你等著我。”